楚琳依旧在住院,可是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天岑暮初忙完之后,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我想出院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根本就不用住院。
岑暮初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一堆好吃的。
楚琳的脸色毫无异样,可是不知道为何,岑暮初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他把袋子放在一边,旋即坐下,看着楚琳。
“你身子弱,多住几天看看也好。”女人最怕的就是累,最怕的就是心情不好,很容易老和生病。
他想着楚琳住在这里,他也放心一些。
“不住了。”楚琳摇头,样子很是坚持。
三声敲门声,岑暮初回头,来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楚琳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张添快步的走过来,目光淡漠。
岑暮初皱了皱眉,这两天张添来的频率很高。
“楚小姐,这是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张添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楚琳抿唇,然后伸手接过。
她看也没看,也没说话。
张添手指攥紧,但是很快又松开。
“还有,乔总说你给个时间,去办离婚手续。”张添终于一鼓作气的说完,心里却冰冰凉凉的。
楚琳轻笑,面色微嘲。
就算是离婚,这件事情都要别人来代劳。
她点了点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午两点,民政局见。”楚琳缓慢的开口,张添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好,我会通知乔总的。”他点了点头,眼底带着一丝怒气和无奈的转身。
张添走了之后,楚琳怔了半晌,她旋即躺在床上,背对着一言不发的岑暮初。
“暮初,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她闭上眼睛,感到有些疲惫,一切都是幻想而已,不管是耳边的话,还是似梦非梦的那种感觉,都不是乔易,都是梦。
她无法承认这一切,这段婚姻,彻底的走入了尽头。
她勾起唇角,笑意冰凉。
而岑暮初一言不发的起身,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他倚在门口,低着头,薄唇抿紧。
眉宇间隐忍着怒气。
他摸了摸脖子,脖子上仿佛还是几天前乔易打过的感觉。
送楚琳来医院的人,是他吧,外加上那条短信,几乎是肯定的,可是他真的绝情到根本就不出现了么?
他那天那样急匆匆的出去找,就代表着在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态度一夜之间天差地别。
他当时只想了其一,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二。
不再去纠结,她要出院,他便只能由着她,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走去办手续回来的路上,手机铃声烦人的不停响动。
他实在是太烦,伸手掏出手机,上面的来电让他的眼神一凛,这些天太忙,以致于他都忽略了这些。
但是这个电话真就不得不接。
他把单据都揣在了兜里,随即拉开应急门,走了进去,然后站在楼梯上。
接起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人沉稳冷漠的声线。
“你在哪里混呢!”冷漠中带着勃发的怒气。
岑暮初拧了拧眉,面色十分的不愿。
“我这几天在忙。”他是真的在忙,忙着他交给他的业务,忙着照顾楚琳。
“你能忙什么,是不是身边有女人了?”那边严厉的声音。
岑暮初薄唇紧抿着。
“对,就是有女人了怎么样,我这么大了找个对象也不用你管吧。”岑暮初的胸腔有怒气翻涌。
那边沉默了稍许。
“就你那吊儿郎当的性子谁愿意跟你。”似乎是嘲讽的语气,也似乎不是。
岑暮初一下子坐在楼梯台阶上。
“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他自从被接回所谓的家,想过不下千八百次这个问题,他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捡来的高的多。
“你不是我儿子我送你去专门的培训,我送你去军队,我培养你!”那边的男人似乎也来了怒气,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生气。
“呵,这就是对我好了?”岑暮初这么大半天的父爱母爱都没感受到。
而他所谓的父亲这就是对他好了?
那他还真愿意出生在平凡的家庭,他就好像是一个流浪者,没有地方栖息。
“那你还想怎么样。”男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岑暮初皱紧眉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我不想接手公司的事物,以后不要给我安排了。”
他平静的开口,他一直无意于这些事情。
只希望没这些枷锁,而且家里的孩子也不是他一个,眼红他的,嫉妒他的,既然他们喜欢,就由他们接手,他知道父亲有意于重点培养他。
男人半天没说话,他的苦心这个孩子一直不明白,一直流落在外,本来回来身份就站不住脚,现在他想托付重要的事情给他,可是他还不领情。
“这件事情没商量,若是你执意,那也好,你给我滚回军营去。”他父亲算是顶上了,他还不信就教训不了这个臭小子。
“爸,你能不能讲点理。”岑暮初蹭的站起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原地转着圈,似乎是非常的烦躁。
“我已经很讲理了,对了,有女人了是吧,周日带回来给我看看。”那边的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