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复杂,看着慕安宁的样子,护士也不推车,祝靖寒轻抬眸子,摆了摆手。
护士得到应许之后,便把慕安宁推走了。
祝靖寒高大的身子站在那里,目光微垂,秦帧竟然看出一股莫名的孤寂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家总裁,怎么会出现这种情绪呢。
“那东西还在你手里吗?”
祝靖寒陡然开口,秦帧一怔,随即便意识到祝靖寒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赶忙着点了点头。
“保存的好好地,总裁你……”
“明天交给我。”他冷然出声,秦帧一怔,这是打算就此掩埋了吗?
秦帧点头,表示应许。
半响,祝靖寒才迈动沉重的脚步,走到慕安宁所在的病房,女人还未醒,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的左手腕包裹着白纱布,隐隐渗出着刺目的血迹。
他站在窗前,目光看着她的脸。
祝靖寒睫毛轻颤,他闭起眼睛,那时候,手心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在,是她握住他的手。
他醒来后,也是她站在那里,低头似是好奇的看着他。
慕安宁,一个他并未深作了解,就决定相信的女人。
但是如今,好像有他太多不知道的东西。
“安宁。”他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慕安宁的的眼皮动了动,而后竟然就真的睁开了。
她看到站在床前的男人后,心中涌上难以言状的激动和欣喜,带着委屈一并都化作眼泪哭出声。
“我不能没有你,靖寒你以后不要不理我。”她缓慢的起身,脑子陷入晕眩,然后紧紧地抱住祝靖寒的胳膊。
她的脑袋紧紧地顶在他的手腕处,因为起不来,所以无法抱到他的腰,慕安宁手掌握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祝靖寒就走了。
“我不会不理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复杂。
“你别走。”慕安宁不敢说我害怕这三个字,似乎说多了,祝靖寒也许就烦了。
“不走。”他叹气,似是安抚,然后缓慢的坐在床边。
心中两种不一样的情感来回错位,交织着,让他的心里一片乱,以前的单一想法此时毫无章法,他抿唇,强迫自己压下心中欲涌上来的风雨。
慕安宁见他坐下来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她双手环住祝靖寒的腰,然后把脑袋窝在他的怀里,这才安心。
而祝靖寒的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
似乎,有些不舒服。
感觉到他僵硬的动作,慕安宁咬唇,是她给了太多他和乔晚独处的几乎,以后不会了。
看来有些事情,需以后再问,他的心里有数,可是慕安宁,他下不了心去把她推入那里。
他宁愿相信,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
秦帧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的一幕,然后转身走到一边的休息椅上,深吸了一口气。
慕安宁不是个省油的灯。
太懂的拿捏别的软肋,秦帧摇头,他也不希望祝靖寒和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
*
乔易坐在书房,手机内存着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的样子。
他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这么久不出现的意思是什么,只希望,他没变,只希望,一切都不会有改变,他抬头,头顶是暖黄色的光,半刺眼,他心中惴惴不安,好像风暴要来了一样。
这件事情貌似目前就他自己知道,而祝靖寒呢?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样的一个事无巨细的男人,大概也都知道了吧。
总会有变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而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一切似乎都颠覆了。
那天,其实他要带乔晚见的人,是林倾。
林倾从美国回来,事有所成,他说回国第一个相见的就是他,第二个就是乔晚,所以那天乔易才会把乔晚约出来,毕竟中学时,两人关系还不错,铁打的哥
们。
那天约在店里的时间是临近中午的时间,十一点半,可是林倾迟到了。
直到乔晚走他都没有来,后来,他一直等着,电-话也联系不通。
直到,十二点十分左右,店里的门被推开,风铃叮铃叮铃作响,而所来的男人,带了一个帽子,他低着头,缓慢的往前走,高大的身形,好看的手指,时尚的搭配,唯一的缺点就是来人左脚有跛。
他摘下帽子抬头笑的那一刹那,乔易整个人都忘记了呼吸,大概是太震惊了,来人又往前走了一步,妖孽的相貌,跛脚竟然毫不是缺点,反而多添了一抹强大的气场。
只是……
乔易手掌攥紧,心中落带着遗憾,他起身,从单开着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转身,走到被锁紧的玻璃书架前,他***钥匙,而后转动,手掌伸出,大约一人高的位置上,是几本厚厚的书籍,乔易伸手推开,里面赫然露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他伸手把盒子拿在手中,而后拿了下来,上面饰物单调,只是一个黑盒子,乔易修长的手指搭上盒子,然后缓慢的打开。
他涔薄的唇抿紧,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块腕表。
早几年前的图案,并不贵,小摊的货。
上面鱼的图案,安静的映在那里,表半新,边上有被烧灼过的痕迹,乔易伸手抚上残缺处,心里微紧,乔晚当时为什么去了火灾现场,这个问题他一定要搞清楚。
盒子啪的关上,他回身,然后把书橱的门关紧,没有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