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闻言却是有点抓狂道:“这个黄口孺子的话哪还向个毛孩子啊!此人思路清晰,这倒也有几分辩才,倒是也不能小视,没想到董卓老贼是老蚌怀珠,生了个好儿子。”
孙静倒是有点不以为然,说道:“二哥此言严重了吧!量这个董白,不过一黄口孺子,毛都没有长齐,估计还吃着奶呢?能有什么本事,也就是写一点锦绣文章,占点嘴上的便宜。二哥暂且息怒,等我大军一到,必将此人化为齑粉。”
孙坚看到孙静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其小看了董守业,出声警告道:“幼台,你要是小看此人是会吃大亏的,此人年纪虽轻,却也不能小视,还是有些能力的。
听闻此人,十七岁便领兵出战,当时白波军起于西河、上党、河东等郡,聚众十万,河东太守牛辅平叛受挫。
这个牛辅是董卓的女婿,西凉军宿将,董卓领兵进入洛阳之后,这个牛辅一直为董卓守着其老家河东。
后来董白领兵前往河东支援牛辅,一路沿黄河北上,从蒲坂津登陆,首先出兵灭了蒲坂县当地豪族徐家,然后领兵围困闻喜县城。t
闻喜县城被白波贼占据,是其屯粮重地,白波军分军来救,渡过湅水之时,被董白趁势半渡而击,击溃援军。
原来董白只是用了少量兵力围困闻喜,其主力就潜伏在湅水附近,等待着白波贼的援军。
董白战胜了之后快速回师闻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攻下闻喜,取得城内的粮草辎重,装车运走,不能带走的就一把火烧了。
然后,率军进入安邑,与牛辅会合。
此时白波军粮道受挫,丢了不少的粮草辎重,大军有断粮之危,所以军心浮动,意欲退兵。此时董白又向牛辅献上一策,不过此策非常简单,一般人都能想到,却被董白设计得是非常巧妙,一夜之中多次率军偷袭白波军大营,使用的是疲兵之计,白波贼白天与官军打了一天,晚上又被不断骚扰,两方纠缠到深夜,白波贼最后精疲力尽,一点防备都没有了,终于被牛辅与董白的最后一击击溃,十万之众,十不存一。
虎牢关之役,董守业的二位结义兄长战关羽、斗张飞,不相上下,不弱下风。虽然关张二人久战疲惫,战力应该有所受损,但即便如此徐晃、张辽二人二人的武艺应该不下于我,与我相当。
由此可见,董白虽然年少轻狂,乳臭未干,仍是实力强劲,不可小视。幼台,若是我等轻视此人。那必定会吃苦头的。”
孙静说道:“兄长说的是,如此看来,此人的确是不可小觑。”
孙坚看到孙静没像刚刚那样,态度有所转变,又接着说道:“小弟有一事不明,二哥何以对西凉军的战力如此高看,就连一黄口小儿一向的性格不符啊?究竟是为何?”
说完,非常疑惑地看着孙坚,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在孙静看来,自己的二哥英勇善战,一向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就连现在的主子袁术也不能说是完全信服,私下里偶尔还会出现抱怨、藐视之意。
此时的孙坚没有直接回答孙静的话,而是转过身去面朝西方,头部微微昂起,眼睛遥远着远方,表情像是在怀念、缅怀、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幼台,你没去过西凉,不知道哪里的情况。在西凉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叛乱,到处都是乱兵,混乱不堪,鱼龙混杂。每天都有无数人流血受伤甚至是死亡,每天都有无数人杀人或者是被杀,你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么?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为兄在西凉时,也是九死一生,历经艰险,而幸运活了下来。
在那儿什么样的人都有,汉人、羌人、氐人、匈奴人、鲜卑人,甚至是羯人、月氏人以及其他各种胡族人种,有的跟咱们汉人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也有的是黄头发、蓝眼睛、甚至是红头发。”
孙静大惊,说道:“没想到西凉那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人?”见惯了汉人清一色的黑头发黑眼睛,还真没见过什么胡人,就是穷凶极恶的匈奴人听说也是跟汉人差不多,就是毛发比较茂盛,略微有一些区别而已。
孙坚笑了笑,接着问道:“在这样一个如此混乱的地方,一个人要想生存下来容易吗?”
孙静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答道:“一般人确实很难再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
孙坚继续说道:“幼台,你听说过董卓老贼军中有的战士像魔鬼一样竟然吃人吗?”
孙静笑了笑,说道:“此事也曾穿过谣言,在军中也曾听过有人谈论此事,但愚弟这个应该是谣言,毕竟人不是畜生,若是吃人,那与茹毛饮血,尚未开化的畜生又有何不同。”
孙坚却是摇摇头,说道:“对于董卓老贼,愚兄也有所了解,虽然坊间也有留言说此人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不过这也就是一些无聊之人的谣传,董卓虽然生性残忍、嗜血嗜杀,但还绝对不会做出吃人这样的事,其麾下的部队也会有残忍嗜杀之举,但绝对不会出现吃人的情况,这一点愚兄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董卓本人就曾率领麾下军队与一支吃人的部队作战过!”
孙静一听此言顿时是大吃一惊,立刻问道:“竟有此事,没想到董卓的麾下悍勇至厮。”
孙坚接着说道:“董卓老贼麾下有一只军队号称湟中义从,便是由许多羌胡混血之人组成,战力强悍,当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