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傕与郭汜率领着五千先锋,飞速奔驰长安为董守业的大军开路。
到了长安城以西五十里处,游骑探子便发现前方三十多里出有一支兵马横在前方,看样子是要抵挡先锋军。
继续派出探子详细查探,之后发现是吕布率领了一万多兵马。
原来董守业自从战胜皇甫嵩之后,便将此消息散播出去,而且大肆宣扬,一方面是鼓舞士气,为己方造势,另一方面也有震慑宵小之意。
这消息的效果很好,原本想欺负董守业年幼、转投王允的人或者是不太看好董守业的人,都开始停住脚步,开始观望,这个消息对于董守业是大大的有利,对于王允可真是雪上加霜。
而王允收到皇甫嵩兵败身死的消息之后,便派吕布领兵出城抵挡董守业,现在王允身边可以说几乎是无人可用,皇甫嵩的意外身死吗,对王允的影响犹如擎天之柱倒塌一样,现在其唯一的依靠便是吕布了,至于董璜,在王允看来此人背弃其叔父董卓,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不足为信,而且其领兵作战之能力比之吕布相差甚远,若不是其手中还有一定兵马,王允早就把其一脚踢开了。
这董璜原本以为董卓死后,西凉军一众将领都会来投靠自己,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王允与吕布却是不断打着其兵马的主意,董璜虽然小心防备,却有如何是王允与吕布二人的对手,手下的兵马被挖走不少。
若不是皇甫嵩死后,王允与吕布麾下兵力吃紧,对手握重兵的董璜心存忌惮,不敢过分逼迫,没准儿现在其麾下的兵马早就所剩无几,极有可能被王允与吕布架空。此时的董璜悔之晚矣,却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吕布带着兵马出了长安城之后,便来到长安城以西的必经之路上,扎下营盘,摆下阵势,等待董守业的大军来攻。没想到大鱼没见着,却来了两只小虾米。
苍蝇虽小,可也是肉,吕布并不挑食,在收到李傕与郭汜领着兵马出现的消息之后,吕布便在原地摆出战斗队形,准备迎战。
李傕与郭汜听到游骑汇报吕布麾下有一万人马之时,当下不敢怠慢,二人商议一番之后,觉得自己麾下兵马不过五千,要战胜吕布的一万人马恐怕没有什么胜算,便放弃立刻进攻吕布的打算,而是扎下营盘,将此处的消息汇报给董守业,然后静静地等待董守业的大军,同时做好防守,防止吕布领兵来攻。
吕布见着二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立刻兴兵来攻,反而是停止不前了,有些不明所以,要知道探子口中汇报,这支人马主将大旗是郭汜的旗帜,以吕布对郭汜的了解,这不符合郭汜的性格啊!他哪知道西凉军先锋军的主将大旗虽然是郭汜,但是李傕在也在军中。对比于郭汜,李傕却是稳重不少。
吕布以为郭汜是在耍什么花招,便没有率兵攻打,而是选择与郭汜的五千人马遥遥对峙。
对峙了一天之后,吕布便派遣麾下将士前往郭汜的营寨之前挑战,却见郭汜仍旧是坚守不出,毫不理会挑战。
吕布见状,便带着一支骑兵,来到郭汜的营寨之前,大声叫道:“我乃吕布吕奉先,有请郭汜将军出来答话。”
负责把守营寨的小兵,见状也不敢怠慢,便立刻向自己的上级汇报。
郭汜在大帐之中接到手下的汇报,叫来李傕商议一番,便一起走出大帐,在一种护卫的簇拥下,来到营寨的大门附近。
吕布一见郭汜现身,便大声说道:“郭将军,为何不走出寨门,与吕某决一死战。想不到当年纵横西凉的英雄,今日却成了缩头乌龟!”
郭汜见状,也不发怒,却是说道:“吕布,郭某前日与你对垒,被你伤了左腿,受创颇重,便是日常行走都颇为困难,若不是承蒙主公看重,哦那个怕连领兵的机会都没有!郭某重伤之下又如何与你对垒?”
吕布一听,这郭汜倒是说的实话,前日自己的确是一戟刺中其左腿,自己手中的分寸自然是知晓,郭汜会受多重的上也是清清楚楚。却是有些郁闷地说道:“似尔等重伤之人都被当做先锋使用,难道西凉军帐下无人至此?”
郭汜闻言,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倒也不错,自当日宫中一战,我西凉军麾下大将典韦、华雄、樊稠、张济以及刘振,还有郭某本人都是伤在你这逆贼之手,的确是帐下无人?”
吕布一听,愈加感觉不对劲,便大喝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敢领兵出战?”
郭汜闻言却是一指吕布,厉声说道:“我等虽然身受重伤,但皆是深受太师大恩,便是拼了性命也得为太师报仇,逆贼,难道你以为这天下人都如你这般忘恩负义吗?岂不闻哀兵必胜,便是我等伤残之人也可攻下长安取得尔等叛逆之性命!”
吕布闻言顿时面色通红,久久不能言语。事已至此,便是有一腔苦楚,更向谁人倾诉。
过了一会儿,吕布缓过劲来,提点精神,又问道:“郭汜,尔等既然立董守业为主,却不知其人现在身在何处?”
郭汜闻言,笑了笑,便说道:“我家主公击败皇甫嵩之后,怜其一生,便让人厚葬,因此耽搁了些许时日。不久便会到达长安,届时恐怕你这厮的项上头颅便会被我家主公割下来祭奠太师!”
吕布闻言,立刻大怒,便要下令攻打,却突然发现地面有一丝丝颤动,而现在双方却都是没有什么兵马调动,便暗觉不妙。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