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來捧场,怎么也不说一声,一直久仰大名,却未曾请教。( ..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一边鼓掌一边走上前來。虽说上了年纪,但是面目俊朗。只是,那个鹰钩鼻子让人有几分不舒服。
鹰钩鼻子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富态的中年人,也是西装革履。另一个则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头发微卷。
“卫叔。”文佳一看是卫天鹰,不由叫了一句。毕竟他和卫方、卫圆是发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卫天鹰。
“文佳你要來,也不和我说一声。”卫天鹰仿佛是在嗔怪。
“哪里哪里,我对卫总才是久仰大名,我和文佳只是路过,兴趣所在,就不由自主进來看看了,之前可不知道有这么大规模的秋拍啊,这恐怕是华夏今年最后一场秋拍了。”唐易笑道。
这时候,那个富态的中年人面‘色’一惊,“哎呀,原來是文佳文大师,我才是久仰久仰。”
“我來介绍一下,这位是皇廷拍卖行的李胜李总,这位是皇廷拍卖行的瓷器业务主管袁志刚。”卫天鹰先介绍了富态的中年人和头发微卷的男子。
“这位唐易唐先生,大家别看年轻啊,可是最近华夏古玩圈里声名鹊起的大收藏家,人称“唐眼”。这位文大师和犬子是发小,在咱们燕京,一般人可是请不到啊。”卫天鹰介绍唐易和文佳的时候,捧得‘挺’高。
礼貌所在,唐易和文佳都和对方点头问好。
“你就是唐易。”侯如海在一旁大惊失‘色’,“听说,金先生那幅大李将军的《秋山行旅图》复原在即,就是你捡漏了半张。。”
都是书画界的人,侯如海对金先生那是仰慕已久。
而复原《秋山行旅图》的事儿,金石溪兴奋所致,准备搞一次书画展,和山海省博物馆合作,除了《秋山行旅图》,还有自己的不少藏品。这事儿已经透出风去,书画界早已是震动不小。
“运气所致,让侯先生见笑了。”唐易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
侯如海的身体似乎有点儿微微的抖动,突然上前握住了唐易的手,“唐先生,唐老师,今日一见,侯某真是佩服到家了。在古字画鉴赏方面,愿拜你为师。”
尼玛。
唐易心道,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侯如海怎么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而且人到中年乐,刚才还冷嘲热讽,怎么突然成这副德行了。
他真是沒想到会出现拐弯拐这么大的一个变化,而且周围还围着一堆人呢。这侯如海真是够可以的。
“我不通笔墨,只是略懂古玩,侯先生言重了,我如何当得起。”唐易用力才‘抽’出了侯如海紧握的手。
“这是我的名片,唐老师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今后你就是我侯某的老师了。”侯如海说着,便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了上去。
唐易哭笑不得,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驳了侯如海的面子,只能收下了。侯如海接着又索要电话,唐易只得又给了他。
不过,末了唐易加了一句,“侯先生莫开玩笑,我真当不了老师。”
“当得,当得,唐老师不要谦虚了。今天说话不方便,咱们日后联系。”侯如海将唐易的手机号存好,连连点头。
唐易无奈,‘露’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便不再说话。
这时候,原先侯如海身边的方脸膛和黑脸胖子悄悄议论起來。
黑脸胖子低声道:“虽说这姓唐的小伙儿有几分道行 ,背后又有金石溪的‘交’情,但当着这么多人,这侯先生也太掉价了。”
“你懂个屁啊。”方脸膛进一步压低了声音,“金石溪是什么人。华夏在世的画家里,那绝对前三甲啊。这小子更不简单,这么年轻,一眼识破这幅画的玄机,你看卫总见了他都是什么态度。这唐易,绝对是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牛‘逼’人物啊。”
“这么说,侯先生还真是有眼力。”黑脸胖子轻叹。
“嘿嘿,刚才还打眼了呢。不过这看人的眼力还真是不赖,而且他前倨后恭,能屈能伸,放到哪一行,都是个能爬上去的主儿。”方脸膛应道。
卫天鹰一看围着这么多人,有点儿‘乱’,便挥手道:“唐先生,咱们还是到贵宾室少叙吧,一会儿预展正式开始再來观瞻。”
“好,好,”皇廷拍卖行的老总李胜连连点头,刚才他正缠着文佳起腻呢。他老觉得皇廷拍卖行的风水有问題,最近生意起‘色’不大。这次拍卖,选了和“皇廷”相近的皇家饭店的展厅,为的就是涨涨运势。
众人散去,卫天鹰带着唐易和文佳來到了展厅一侧的贵宾室,李胜和瓷器主管袁志刚也跟着进去了。
贵宾室里是半包围形排列的沙发,每个沙发前都有一个茶几,服务员分别倒上了茶水。
卫天鹰和唐易分坐了中间的两个沙发,文佳坐在了唐易旁边,李胜和袁志刚则依次坐到了卫天鹰旁边。
“刚才唐先生点评了这幅宋绢‘乾隆片儿’,让我真是茅塞顿开啊。”卫天鹰呷了一口茶。
“是啊,是啊。”不等唐易开口,李胜说道:“这幅画我们沒有断代,当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唐先生一针见血,李某真是佩服啊。
沒错儿,这幅画儿的货主是外人,当时李胜和卫天鹰决定,当古画拍但不断代,要有人当宋画甚至是范宽的真迹拍了,那最好不过。出是老仿,价也不会太低,拍卖行只赚取佣金罢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