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韩冰两人便来到了碑林最北面的一个石洞门口。只是,原本门可罗雀的石洞不知为何,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韩冰停下了步子,望着身旁凄楚的少女,道:“这,是你家?”
司马寒点点头,听着洞中传来呯呯嘭嘭的打砸声,身体打着冷颤。
韩冰眉头紧蹙,宽慰道:“等等再进去吧。”
司马寒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咬着嘴角点点头。
一大嗓门的女声吼道:“你们凭什么赶我走?这可是老娘我的房子。”
立马,一弯酸挖苦的男子声音响起,“凭什么?凭老子是守卫军。”
“守卫军了不起了?不给个理由,老娘不搬。”
“理由?老子看你这个臭**不顺眼,这个理由行不行?”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物品摔落声,陆续从洞中传来。
韩冰轻移脚步,挤进人群。
只见场中三个守卫军气势汹汹的将石洞中的居家用品砸在地面,于是乎,地面上有无数的瓦片木屑,狼藉一片。
一身穿着破烂布衣的妇人,头裹着棕色的布条,脸上布满了皱纹。此时,她正拦在一个小桌旁,不准三个大男人去碰那张小木桌。“你们不能砸这个桌子,这是我们寒儿给我做的。”
“滚一边去!”一个大汉一把将妇人推到一边,便抱起桌子就往下砸。
可是,却没想到,那桌子竟然没有着地,反而是那个守卫自己倒在了地上,给桌子当了垫背。
在场的虽然都是修灵之士,却因为这里是碑林最北地带,所以居住的都是些修为低劣的卑贱族人。
修为嘛,一般都是刚刚进入修灵界的灵童境。
其余两位守卫军立马横眉怒眼,手持长戟走到洞边,气势汹汹道:“说,是谁出的手?”
他们两人都是灵士境修士,虽然不知晓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心中却清楚得很,定是有人使坏。
围观众人连忙摆手道:“大哥啊,不是我们啊,我们都是贱民,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伤人呢?”
躺在地上的守卫一把将木桌摔到一边,可是奇怪的事情紧接着继续发生:那木桌居然端端正正的立在了地面,毫发无损。
他爬了起来,好奇的围着那张黑漆漆的小木桌转悠,而围观的众人也议论纷纷。
“这张桌子难道是个宝贝?”
“肯定是灵宝,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灵性?”
“是说司马寒她妈拼了命也想护住它。”
“不晓得司马寒那个丫头哪里弄来的宝贝哦。”
“说来也奇怪,那丫头失踪好几年,一回来不仅变漂亮了,还当选成十二纯洁少女!”
“小声点,别被守卫听到了,不然司马寒娘母俩就不能活命了。”
……
韩冰看了眼哭成泪人的司马寒,心道:又是个可怜的丫头。
他对着身前的众人道:“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围观的人回头看着一身华服的韩冰,不禁纷纷后退。
因前些日子,他们这些卑贱之人并不能近距离瞻仰祖先的真容,所以此时并不知晓韩冰的身份。
可是,他们看到了韩冰身后的司马寒,于是狐疑起来。
“不是说司马寒那丫头被选成了纯洁少女了吗?怎么还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回来?”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司马皇族的驸马爷?”
“不会哦。驸马爷现在正在祭台旁的温泉沐浴修炼呢?哪里有心思跑我们这个穷旮旮来呢?”
……
韩冰并未理会众人的目光,对着房中三位大汉,道:“三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是让人笑话。”
三个大汉立马踢开司马寒她娘,轻蔑的走向韩冰,“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质疑我们守卫军的行为?”
韩冰冷笑一声,道:“守卫军,很了不起吗?”
“就是了不起,你要怎样?”人群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韩冰并未回头,已经知晓来者正是司马熙儿。
司马熙儿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司马寒,吐了口唾沫便冷笑道:“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公子在此啊。”
韩冰转过身,玩味的望着浓妆艳抹的司马熙儿,道:“你不是回家去告状了吗?跑这里来干嘛?”
司马熙儿笑道:“当然是来看他们干事麻不麻利。不过很可惜,还是很让本小姐失望。”
司马寒咬着嘴唇,切切诺诺的走到司马熙儿跟前,道:“熙儿姐姐,请你放过我娘,我不会去祭台的。”
韩冰一听,眼中一冷,走到司马熙儿跟前,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你如果敢动她和她娘,我韩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熙儿一甩袖袍,将韩冰的手打开,冷笑道:“就凭你一个灵童境的修士,想让我司马熙儿死无葬身之地?真实笑话。忘了告诉你,你若不是那司马文静的驸马,我现在就可以将你生吞活剥了。”
“你在这碑林中如何了不得,却依然不如司马文静,对吗?按照这个道理,你就得服从我韩冰的命令。更何况,你还是我韩冰的女人。”韩冰嘴角一歪,眼神凌厉,仿佛那目光便可杀死人。
司马熙儿昂了昂头,对着三位守卫军,道:“给我把这个臭**赶出去,不知道哪里偷人生了司马寒这个贱人。真是污染了碑林的空气。”
说完,她看了眼地上疯疯癫癫的妇人,又侧目瞄了一眼司马寒。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