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衫,很轻薄,透出内里背心的白色,显然已经回过公寓一趟换过衣服了。

“你跳的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迷人得要死。

沈彻眼睛都忘了眨:“……你怎么来了?”

秦修取下单肩挎着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只包裹,慢慢踱进形体教室:“我顺路给你送快递过来。”

沈彻“哦”了一声,连忙接过说谢谢。秦修的到来太出乎意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他不过是来送快递的,但谁看了这么赏心悦目的快递小哥也要欣喜若狂啊。几分钟前才发誓“要跳到你消失为止”的雄心壮志已然被沈彻抛到了外太空,这会儿就差说“你随便坐啊,coffee o tea”了。

秦修歪头端详着像到锅里滚了一圈热腾腾出炉的卷毛青年,忍住笑道:“你刚刚跳的什么?”

沈彻想起方才蠢得不可方物的舞蹈,哪里有脸承认自己跳的是k,抠着脸颊打哈哈:“没什么就随便跳跳……”

“你也知道跳得太烂不好意思承认?”冰山大魔王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跳的是k。”

沈彻郁卒得想挠墙,心说你知道还故意问我:“那个舞是不太适合我……”

“什么舞适合你?”秦修上下打量活色生香的小麦色,咳嗽一声,“我看了一圈,你跳的那些舞里就只有甩葱舞适合你。”

沈彻更郁闷了,这怎么能看成甩葱舞呢?太埋汰人了,葱都没有啊!

“你这么乱跳一气能有什么效果,”半晌,秦修问,“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参加试镜?”

“还有五天,总之我尽力练吧。”沈彻干巴巴地笑了笑。说起来,已经很熟悉暴躁地数落他,一生气就会下意识地努嘴的秦修,难得恢复成严肃冰山的面貌,还有点不习惯。

但是说到底秦修本身就是一座大冰坨子吧,火山爆发状也只是针对他一人的非常态罢了。努嘴的样子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又有点可爱。或者其实一点都不可爱,只是他自己觉得可爱。可是不行,二十年来累积的所有人生经验都在警告他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窗外有一大股凉风吹进来,沈彻回头望望阴霾的夜色,又瞄了一眼秦修肩上看上去有些沉的背包:“等会儿说不定要下雨了,你还是早点走吧。”

秦修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挎上背包走向教室门。沈彻刚转向落地镜,就听见秦修停在门口对他道:“……沈彻,还不够吗?”

沈同学丈二和尚地回头,什么意思?翻译不过来啊。感觉外面已经有细细的雨丝飘进来了,他皱皱眉:“你带伞了吗?已经开始飘雨了。”

秦修盯着转身走到窗户旁,伸长手臂去查看雨势的卷毛青年,表情僵硬了很久,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修刚走了没过十分钟,雨就开始落下来了。机车不会被塞车,沈彻心想十几分钟应该够秦修赶到市区内的大部分目的地了。他正对着镜子找感觉,忽然眼角白光一闪,带着耳塞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

刚刚还是淅淅沥沥绵密的小雨,这会儿已经俨然是瓢泼大雨。沈彻沉了口气,他没带伞,照这个样子,只有耐心练舞等到雨停了。

逸夫楼颇有历史,什么都缺从来不缺怪谈,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待在深夜空旷的教学楼里,外面又是雷声大作回音穿墙,沈彻也开始觉得有点瘆人,偏偏这雨不见颓势,大雨泼进窗户,他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这一探身出去,忽然看见楼下停车棚下一道眼熟的影子。

流线型的重机车孤零零地停在车棚下,沈彻心说不会吧,远方电光悄然一闪,沈彻确凿无疑地看见了红白蓝的战斧美人。

.

车子是停在那儿,附近却都没见车主人。正打算给秦修拨去手机,通话还没接通手机就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闭了。沈彻呆坐在地板上,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左想右想觉得不安心,赶紧离开教室顺着黑乎乎的楼梯道一路摸到底楼,然后才醍醐灌顶。

我靠!门怎么锁上了?!

趴在玻璃大门上眼巴巴地瞅着门外的安全锁,沈彻才猛然想起这会儿都八点过了,人家肯定是要锁门的啊。可是难道没注意到楼上还有灯光吗?不过转念一想,他练舞那间形体教室跟大门不在一个方向,可能人家也没料到他会一口气练到这么晚。

从这个方向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辆海魂色s1000rr,沈彻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因为好心来帮自己送快递,秦修也被困在逸夫楼里了。

可是他人呢?

他走到中央天井,探出脑袋顶着哗哗的大雨朝森严恐怖的大楼上望,逸夫楼一共八层,除了他练舞那间教室亮着灯光,其余地方一片漆黑,秦修能去哪儿?

他摸黑上楼,一层楼一层楼地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和大雨声,什么也没听见。

回到五楼,去形体教室一看,还是没人。沈彻站在教室门口,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秦修要大半夜跟他玩捉迷藏啊?要不要再到楼上去看,可是他实在想不出这黑灯瞎火的秦修会朝楼上跑的理由。

不过反正就剩三层楼,上去看看吧,实在找不着人,他也没办法了。

.

六楼:“秦修!听到了麻烦回答我一声!!”

……

七楼:“你躲哪儿呢?!这一点都不好玩!!”

……

八楼:“找啊找啊找校花~~……喂!再不出声我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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