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恩同就紧张地问傅思俞,“大姐,你不会还是在考虑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吧?”
一直处在失神状态的傅思俞这才回国神,跟恩同摇了下头。
恩同不放心地道,“大姐,如果你是要考虑拿掉这个孩子,我只能跟你说,我和洛威都不会同意,因为我们绝不会让你拿生命冒险。”
傅思俞兀自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放心吧,我今天只是纯粹来替肚子里的宝宝做个检查,我并没有考虑拿掉孩子。”
恩同蹲在傅思俞的面前,松了口气,她握住傅思俞冰凉的双手,疼惜地望着傅思俞,“大姐,一切都应先从自己的身体考虑……你别忘记,你还有pince要照顾。”
傅思俞回答恩同,“我知道。”此前她有勇气坚持拿掉肚子里这个孩子,那是因为她知道易宗林一定会照顾好pince,可是现在,她无法再有这样的念头,因为她已经跟易宗林离婚,pince的未来需要她的照顾,最重要的是,在昨天医生跟她提到她有先兆流产的症状时,她发现,她的心竟在那一刻重重地颤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她并不在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恩同关心地问,“那你脑子里现在在想的是什么?”
傅思俞摇了下头,“没什么。”
恩同知道傅思俞刚才一定有在想事情,既然不是跟孩子有关,恩同料想到是跟刚才陆衍的谈话有关,但既然傅思俞不想说,恩同也就没有细问。“好吧……大姐,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嗯。”
在恩同离去时,傅思俞沉重的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微滞。
……
恩同其实没有去洗手间,她来到医院门外找到了陆衍。
刚刚傅思俞在医生办公室做检查的时候,恩同就已经看到大门外抱胸倚靠在车上的陆衍。
陆衍从车上直起身,只见到恩同一个人出来,微微蹙眉,“你姐姐呢?”
易宗林在法国治疗时,陆衍经常带着妻子来别墅看望傅思俞,偶尔恩同也在傅思俞那里,所以彼此也算认识。
恩同道,“陆总,你刚刚跟我姐姐说了什么?”
“怎么了?”
“我姐姐今天的心情本来不错,但是跟你见完面后,她一直失神。”
陆衍面对着恩同不善的目光,轻轻一笑,“小妹妹,你用这样责备的语气跟我说话,似乎不适合。”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陆衍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或许是因为他的妻子袁琪,她从第一眼就对袁琪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有次在别墅,她还无意间看到袁琪跟人打电话其中提到了她大姐的事。
“陆总,我不知道你刚刚跟我大姐交谈了什么,但既然易总已经跟我大姐离婚,也答应不再***扰我大姐,我希望作为易总朋友的你,以后也离我大姐远一点。”恩同冷漠没好气地对陆衍道。
陆衍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恩同,都感觉恩同对他有深深的敌意,他慢慢加深嘴角的笑意,“小妹妹,你好凶
啊,你平常都是这样跟人说话的吗?”
“我不喜欢跟坏人打交道。”
“哦?”陆衍一挑眉,“你怎么就发现我是坏人了呢?”
“你……”想到自己是因为陆衍的妻子而不喜欢陆衍,恩同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不妥,随即稍缓语气,“那你来找我大姐做什么?”
“恩同!”
就这个时候,傅思俞的声音传来。
恩同和陆衍的目光同时朝傅思俞望去。
原来刚刚去洗手间,傅思俞没有看到恩同,这才想到恩同是来这里找陆衍了。
而陆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等她。
“大姐。”恩同走到傅思俞身边,轻轻搀住她。
傅思俞对恩同道,“你去把车开来……我跟陆衍说几句。”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恩同担忧地看着傅思俞。
“我没事。”
恩同向来不会违背傅思俞,瞪了陆衍一眼,随即走了开来。
……
恩同刚走,陆衍就问傅思俞,“你考虑得怎样了?需要我现在就送你去kingsly那里吗?”
傅思俞平静跟陆衍摇了下头,道,“陆衍,我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但你刚才所说的,我并没有考虑。”
“为什么?”陆衍沉重拧眉。
傅思俞背过身,回答陆衍,“别说我父母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算我调查清楚这件事,证明这件事跟易宗林无关,我也没有办法再跟他走到一起。”
“思俞,我知道,你过去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伤害……但是你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你的心底还有他的话,你不应该再计较这么多……在生死边缘珍惜彼此,难道不是现在最重要的吗?”陆衍沉肃地问她。
傅思俞敛下眼帘,凝望着不远处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淡淡地道,“如果没有可能了,那么继续就只是敷衍而已。”
陆衍沉默了下来。
傅思俞迈开步伐走向了恩同停在路边的车子。
蓦地,陆衍远走的傅思俞道,“kingsly这两天就会回美国,如果你真决心跟他再无瓜葛的话,我想那天在民政局,就是你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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