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只是其一,另外一件事才是关键。”苏任全然不顾常事和侯建呆愣愣的表情。说实话,他很愿意看见这两人现在的样子。
“布袋盐的生意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梓潼的祥福号盐商,从今天开始我们老君观只生产布袋盐,不再销售布袋盐。”
侯建急了:“这样利润岂不是……”
苏任摆摆手:“二位放心,对于二位的份子绝对一分都不会少,另外,如果二位能给我另外一个身份,每个月的份子翻一倍。”
“啊?”常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现在他每月两万钱,翻一倍就是四万钱。依他县令的俸禄算,每年六百石粮米,一石粮米五钱,六百石也就三千钱,加上各种布匹锦缎的进项,一年也不会有一万钱。当初苏任给他每月两万钱的时候,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着,现在又要翻一倍,常事的脑子有点乱。
侯建的脑子也有点乱,不过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瞪大眼睛看着苏任:“你到底想要什么?”
“官商!”
“何为官商?”
“官,《礼记?王藻》谓朝廷治事之处也;商,买卖之人,两者结合,二位有没有想过会是个什么样的前景?”苏任自顾自的介绍:“小人是这样设计的,如果二位同意,每位在我温岭盐业公司占两成,以后所得收入,按照比例分发下去,无论是布袋盐,还是其他经过温岭盐业公司的所有发生交易的货物,只要我的生意做的越大,二位的钱就会越多,两边乃是双赢!”
“你到底要干什么?”侯建乃是武人,虽然做过私盐生意,却对生意一窍不通。常事这个大汉的县令,文化人中的精英,都被苏任的糖衣炮弹震晕了。何况侯建这个粗人。
“做生意,无外乎以物易物,或者以钱购物,无论是怎么做,只要能挣钱就行。”苏任端起常圆为自己弄来的清水慢慢的喝,他实在喝不惯常事的涂草汤:“在我们没有谈妥之前,我只能告诉二位先生这么多,只有当我们正式合作的时候,所有的秘密才会向我的股东公开。”
“股东?”
“不错,就是股东,你们二位占有温岭盐业公司四成股份,每人两成,我也是两成,老君观的其他人占四成,这就是我的温岭盐业公司。t/”
“你这样的做法还真是很新颖,各大豪商无不想将手里的钱货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而你却全部放出去,难道你就不怕……”
“不怕!说起来我和你们二位一样,只不过老君观的其他人自愿将他们手里的股份让我运作,所以我占有六成股份,是最大的股东,如果哪一天你们二位也能说服或者购买那些持有股份的人自愿将股份交给你,并且超过五成,自然而然整个温岭盐业公司就是你的了。”
“持有的股份越多,受到的风险冲击越大,比如赔钱的事情,持股多的自然赔的多,有什么律法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大股东必然承受更多的责任,这么解释不知道明不明白?一句古话,享受的利益越多,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
“我要是不要这两成股份呢?”侯建在温水也是富户,钱虽然是好东西,家族命运更大。
“不要也行,那你就只有两万钱的份子,以后温岭盐业公司挣多少钱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根据我的估计,如果我们的生意一切顺利,今年的分红大约为一成股份三十万钱。”苏任报出一个数字,便不再言语继续喝水,偷眼看常事和侯建的表情。
常事被连续的冲击搞得有些失了分寸,坐在那里,两只手不断的在椅背上摩挲,脸都红了,眼睛漏出精光。不断看向侯建。侯建虽然要好一些,也还是被一成股份三十万钱惊吓到了,呆呆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憋了半天,这才下定决心:“好,干了!说吧,干什么?”
苏任依然没说,扭头看向常事。侯建也扭头看向他,常事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苏先生此言不虚?”
“既然县尊依然有顾虑,那就当小人什么也没说,告辞!”
苏任起身就走,侯建连忙跟上,这可是财神爷,既然常事不要,自己正好可以再分一杯羹出来。侯建的屁股还没有离开椅子,常事就反悔了,连忙叫住苏任:“苏先生留步!既然如此,我也算一股。”
由侯建做东,请温水县郭耳朵亲自掌勺,就在县衙后堂弄了一桌最丰盛的酒宴。郭耳朵那是在老君观学习过的,算是得了苏任的真传,也是为了巴结苏任,侯建大出血请了郭耳朵。
在苏任的强烈建议下,没有按照分食的做法。一张八仙桌上,常事、侯建、苏任、冷峻四个人没人一角,留下常圆和候四在一旁伺候,一边吃饭一边谈论他们的发财大计。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苏任将后世那种上市公司的理论套用在温岭盐业公司上,给常事和侯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个,每天坐在家里数钱的暴发户,听的两人激动的频频给苏任敬酒,就差把苏任供起来,烧香磕头了。
“等我们挣钱之后,可以召集温水的所有商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也给与他们少量的股份,让整个温水县全都参与进来,二位试想一想,到那时每家每户都发钱,少的几百钱,多的几万钱,甚至几十万钱,二位不但得了钱,也有了政绩,还怕不升官?”
“我已经可以预测到,用不了两年,整个温水就会成为蜀郡乃至我大汉最富有的一个县,这里再也不是边陲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