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面上看,太后来楼观台完全是为了散心。既然太后要散心,那就的准备些活动,让太后玩的高兴些,多在楼观台住一段时间。参观楼观书院自然不能少,前呼后拥之下,一大群人进了书院大门。
苏任安排的很巧妙,没有特意拍太后的马屁,书院中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上课的上课,玩耍的玩耍。听见那朗朗的读书声,太后王氏似乎还挺高兴。
周建德站在教室外面,头顶顶着自己的凳子,身旁站的是灌强。两个家伙又在董仲舒的课上捣乱,被董博士轰了出来罚站。对于这样的惩罚,两个人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因为灌强的事情,平候灌阿被董仲舒骂的和孙子一样,灌阿依然笑呵呵的赔礼,连硬气话都不敢说。
周建德眼睛尖,猛然一收瞳孔,盯着操场尽头的一群人,问灌强:“看,那些人!我怎么觉得有女子?”
灌强连忙也看了一眼,笑道:“是你在书院待的时间太长了,想念教坊里的平画姑娘了吧?”
周建德抬脚就踢,灌强早已经闪开身子。两个人在楼道里打闹了一阵,又回到刚才站的地方。周建德又看了看那一伙人,眼睛忽然瞪大:“不对呀!我怎么看着像太后来了,你看左边那个穿黑袍的是不是武安侯?”
灌强连忙缩起眼睛仔细看。看罢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哎呀!还真是!坏了,要是被太后看见咱俩这样,你还好说,我阿父非打死我不可!”
周建德呵呵一笑:“恐怕已经看见了!”
“啊!”灌强再看,就看见一人朝着他们跑来,俨然就是苏任。
苏任笑呵呵的看着周建德和灌强:“把头抬起来,实话告诉你们,这次你俩的人丢大了,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灌强苦着脸:“苏先生,不去行吗?”
“你说呢?”
“我说不行。”
“这不就结了?这次放假之后回家把屁股洗干净,等着平候收拾吧!”又看了一眼周建德:“还有你!能不能保住爵位就看你的造化了。”
太后王氏对书院很新奇,特别是那一边全是房舍,另一边空出来的楼道格外喜欢。正问苏任为何建造成这样的时候,看见了周建德和灌强。待认出两人后,脸上的神情就变了,立刻让苏任将两个家伙找来。
“臣周建德(灌强)参见太后!”
太后瞪了两人一眼,连让起来的话都没说:“你两人为何站在门外?苏任不是说,上课都在房内吗?”
灌强把脑袋杵在地上一声不吭。周建德虽然也趴着,眼睛却一个劲的转,好半天才道:“回禀太后,臣等是在练习博士教受的方法,博士说作为军人就要站如松、卧如弓,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此堪称上将军。”
“那个博士说的?”
周建德想都不想:“乃兵家博士韩安国。”
“韩安国?此人到也算会用兵。”太后想了想:“好了,你二人起来吧!”
苏任在后面使劲忍住笑声。田蚡看了苏任一眼,压低声音道:“笑什么?本候可听韩安国说过此话,他言兵者就该有兵的气势。”
苏任一边忍住笑,一边摇头。太后又问了周建德几句,周建德对答如流,太后竟然没看出任何破绽,反而叮嘱两人要好生学习,务必学的好一点,将来为大汉出力。而且语重心长的让两人继续去楼道练习站如松,还不忘叮嘱别辜负韩先生期望。
闹了这么一场,也到了学生下学的时候。当几声清脆的铜铃声响起。原本安静的书院,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从那些黑洞洞的房舍中呼啦啦涌出来大群大群穿着书院制服的学生。他们三三俩俩聚集一起,有些说着刚才课上的事情,有些嬉笑打闹,尽显年轻人的活力。
卫子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后扭头看了一眼:“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此打闹不妥?”
卫子夫连忙摇摇头:“母后,儿臣想起刚才平曲侯和灌强的话。”
“他们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懂兵法?”
“儿臣自然是不懂,但儿臣发现他们二人站的旁边门里,刚刚走出来的是董仲舒董博士。”
“嗯?有何不妥?”
田蚡立刻明白过来,紧跟着哈哈大笑,指着苏任道:“你小子刚才就知道周建德胡言乱语是吧?竟然不提醒太后,欺君之罪跑不了!”
苏任连忙道:“太后息怒,欺君也是周建德,与小人全无半点关系,武安侯不可乱言!”
太后出了丑,脸黑了下来,两只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周建德和灌强的下落。然而满院子的人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要找两个人还真不好找。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两人,太后摇头轻笑:“这平曲侯是不是该太常管?派人去长安!至于灌强,将此事告诉灌阿就行了!”
一堆女眷,还都是漂亮的女眷,虽然外围有禁军保护,却防不住偷看的眼神。太后不愿意公开身份,一群小子自然看的心安理得。前几日虽然匆匆见过,可谁能想到站在眼前的就是太后和皇帝的女人?有几个胆大的,已经出现在禁军的封锁线之外,一边看还不忘一边品评。
苏任实在不愿意丢脸,连忙道:“太后,此处人太多,您也走了一上午,还是去房间里歇息片刻,稍等一会此处要进行一场蹴鞠比赛,太后可以看看。”
蹴鞠和后世的足球差不多,区别就在于人数和球门的多少大小。有文献记载,最早的蹴鞠出现在春秋时期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