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金听见荆棘两个字的时候,怒气更胜,手里的长剑一抖,那个满脸惊恐的家伙就死于非命。石宝躲开的有点慢,从脖子里喷出来的血弄了一身。看着自己已经被血弄脏的衣服,瞪着霍金:“这可是我十三姐亲手给我做的,你的赔我!”
“赔!赔十件!”霍金将宝剑还鞘,愤愤道:“狗日的终于找到机会了,这一次不将那些家伙碎尸万段,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石宝厌恶的看着自己满身的鲜血,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将黏在身上的鲜血弄干净,根本就没听霍金的嘟囔:“天快黑了,明天再动手不迟,让大家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
霍金道:“天黑了不正是偷袭的好时候吗?趁着这些家伙立足未稳,咱们一口气杀干净。”
石宝翻着眼睛:“你能打过荆棘还是我能打过荆棘,何况他手下还有几百人呢!”
“那又如何,战阵之上个人的勇武没有一点作用,这可是大哥说的。”
“呵!”石宝笑了一声:“那你去,我给你掠阵。”
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吩咐众人下马找地方休息。今天的天气很好,明晃晃的太阳始终不愿意下去,高高的挂在天上,照着地面上的白雪,将刺眼的光芒反射到人的眼睛里。荆棘他们面朝东方,反射过来的雪光看的清清楚楚。老黑塔的眼泪都下来了,急躁的用手背不停的擦,越想看清远处的动静,眼睛就越疼,闭上都没有一点作用。
赵信很贼,他始终闭着眼睛,却不告诉旁人这样看雪地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会被弄瞎。以前在草原上就是这个样子,一场大雪下来,那些不懂事的家伙很快就会被大雪刺瞎眼睛,只有老牧民知道用什么办法应对。
荆棘的眼睛也很疼:“老四,派个人去看看,那些家伙怎么还不来,咱们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爬山虎答应一声起身去安排。赵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恐怕走不了了,晚上走戈壁本来就很危险,现在下了雪,哪里有流沙根本不知道,若是迷失了道路就更麻烦,再想出来就难了。”
荆棘很烦躁,翻个身将皮裘裹紧,这一身白熊皮还是他从极北之地带回来了,穿在身上即便是睡在雪地里也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谁的很踏实,至于手下的其他兄弟怎么挨过这茫茫黑夜已经顾不了了。寂静的雪夜什么都没有发生,马匹没有被东西,人也没有被冻死,货物也没有损失,唯一出问题的是有十几个家伙早上起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了。
听着惨叫声,荆棘被惊醒。老黑塔的眼睛里全是黑点,看东西模糊的让人抓瞎:“老子的眼睛瞎了?”
荆棘回头看了看老黑塔。老黑塔的眼睛一片通红,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留下来。伸手在老黑塔的眼前晃了几下,老黑塔竟然毫无反应。荆棘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看不见东西的家伙在地上打滚,十几个人都摁不住。带路的想到跪在地上冲着西面不断磕头,嘴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荆棘一脚踢在向导的屁股上:“说,怎么回事?”
“是,是天神!”向导说的结结巴巴:“雪山女人不喜欢谁,谁就会变瞎,咱们被雪山女人厌弃了!”
荆棘冷哼一声:“老子杀的就是狗屁雪山女神,爬起来,再不起来老子剁了你!”
向导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始终不愿意站起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看不见东西的兄弟还在增加,早饭都没人去吃,营地中弥漫着浓浓的恐惧异味。对此,荆棘没有任何办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年去极北之地的时候,也有十几个同伴发生了这种事,最后的结果被长老遗弃,现在荆棘却不能将那些瞎了的兄弟遗弃掉。
霍金带着人不断的接近荆棘的营地,趴在厚实的雪地里,看着荆棘营地里的状况,霍金十分奇快。按道理说荆棘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人手,不可能既没有斥候也不派哨兵,难道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杀他?
扭头看了石宝一眼,两人点点头退了下去:“怎么回事?难道荆棘给咱们设了埋伏?”
石宝皱着眉头:“不像,人基本都在营地,不可能有埋伏。”
“那是怎么了?”
“看上去好像有人出事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荆棘变的如此大意。”
霍金一笑:“老天相助,去能放过,孩儿们准备!”
马蹄翻飞,积雪被带的飞起来。当荆棘发现不对的时候,霍金的人马已经冲到了面前。马贼们仓促迎战完全不是霍金的对手,一个照面,昨天下午费心建起来的围栏就被霍金攻破。这时候的霍金,早已经忘记了苏任不让他杀人的叮咛,手里的长戟上下翻飞,凡是看见的人全部撂倒再说。
“当!”一声巨响,霍金感觉双手发麻,发力奔跑的黑风都停了一下。荆棘提着手里的大剑指着霍金怒道:“你小子疯了,老子的人都敢杀?”
霍金兜回来战马,瞪着眼睛:“杀的就是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两腿一夹马腹,再次冲向荆棘。
荆棘大怒,手上的力道也添了几分,硬生生将霍金从马鞍子震了下来。不等霍金起身,荆棘扑过来一脚踩在霍金胸口,手里的大剑抵在霍金咽喉:“再动,宰了你!”
石宝想要上来帮忙,被爬山虎缠着脱不开身。打破了第一波攻击,霍金带来的人虽然英勇,可在人数上不占优势。被反应过来的马贼分割成几块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