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羌人的事情,苏任总算可以休息一下。自从来带西域,苏任的神经每时每刻都绷的紧紧的。玉门关的雏形已经有了,城内的人口已经足够,这时候就算休屠王想要背信弃义,苏任也有能力一战。有了羌人这个例子,不断的有人前来投奔,这让苏任非常高兴。
当然,这些事情也不用苏任亲力亲为,已经走马上任的城主张骞非常卖力的打理着玉门关的一切。张骞已经将玉门作为自己毕生维护的目标,当着苏任的面已经发了不下十几次誓,说他就算死也要埋在玉门关,要永远看着大汉的门户,永远守望大汉不被外族侵扰。对此苏任举双手双脚赞成。
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将张骞面前的茶碗填满。两个人坐在城主府的院子里,静静的看着门外忙碌的人群:“大行令……”
“叫我太守!朝廷已经下旨,让我做玉门太守!”
苏任笑着点点头:“好吧,不过好像大行令要比太守大一点,张太守就没觉得有点不舒服?”
张骞喝了口茶:“玉门关乃是我大汉西面门户,看好玉门关就是看住了大汉的西大门,陛下能将此重任交给我,我觉得非常荣耀,岂敢有怨言?”
苏任点点头:“这就好!那就住太守永驻玉门关,为我大汉守住西大门!”
张骞郑重的点点头:“这是自然,苏将军放心,就算死吾也一定会守住,知道苏将军率领大军前来,这下你放心了吧?”
苏任呵呵笑道:“对此本将军绝不怀疑,但是太守有没有想过,这城里的汉人可不多,等玉门关彻底完工之后,本将军就要离开,到时候给你留下的人不多。”
张骞看了苏任一眼:“苏将军是担心那些羌人?”
苏任点头:“我已经收到消息,那些被咱们招收来的羌人最近很活跃,一个个并不是很安分,还听说他们私下里推举扇骨为赞普,这赞普的名号可不是随便来的,高原上那些人的王才会叫赞普,此事张太守要注意!”
张骞皱起眉头:“真有此事?”
“张太守不信?当然只是那些第一批来的羌人参与,后来被咱们放进城的羌人并没有加入。”
张骞低头沉思,他虽然是官,可是在朝堂上站的时间还没有他吃饭的时间长。让他治理地方,或者感谢具体的事情没有问题,一旦涉及道这种棘手的事情,张骞就有些力不从心。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办法解决。这也不能怪张骞,张骞是个君子,很多手段他不会用。
苏任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张骞为难,心里只想笑,端起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金日磾就站在张骞身后,两人的话他也听到,看见老师愁眉不展,金日磾道:“既然他们不安好心,杀了就是!”
张骞一愣,立刻抬头:“胡说!他们虽有反意,却没有施行,这时就抓人会让羌人起了别的心思,就算有些人不想跟着他们乱来,只要咱们杀了人,他们就会铤而走险!”
金日磾被老师教训,默默低下头,最里面却还在咕哝:“我也没说明着杀!”
张骞更怒:“背后杀人,名不正言不慎和强盗有何区别?咱们是堂堂大汉官吏,什么事都要做的堂堂正正!”
苏任觉得非常有意思,张骞训徒的场面,不由的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学生霍去病和刘据。自己这个老师非常不称职,挂着老师的名字,却并没有好好教过两个学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有所长进。霍去病苏任不担心,刘据一直都让苏任非常头疼。
金日磾再也不敢言语,做出一副低头受教的样子,然而苏任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服气,呵呵一笑对两人道:“咱们的太守说的在理,任何律法都不能治那些思想上的罪,就算断案也要认证物证,这才是铁案,现如今羌人新付,就算他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咱们也得有证据才是。”
“暗杀那是更下三滥的手段,现在这档口即便不是咱们动的手,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咱们,何况还是咱们下手,一旦羌人真的反叛,那就更没有其他道理讲了,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常说的做贼心虚,小子听你老师的,想个别的办法。”
金日磾微微点头,看了张骞一眼,躬身施礼:“学生错了,请老师责罚!”
张骞叹了口气:“还是你这个老师合适,我枉为人师了!”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喝茶,至于羌人是不是真的想要反叛,似乎并没有放在他们心上。
扇骨作为羌人的领袖,的确生出了别的意思。他也看的出来,在玉门城内,羌人几乎是城中全部人,无论是来的早的西域人,还是一手创建玉门的汉人,又或者是那些归附的匈奴人,加起来还没有他们一个部族的人多。尽管汉人掌握着为数不多的军队,但是扇骨也明白,若真的打起来,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就算汉人再勇猛又能杀几个羌人?
整间屋子里都是各个部落的首领,扇骨坐在首位,面前的矮几上放着最丰盛的美食,今日他在宴客,名目就是商议羌人的未来。这场宴会从早上开始,一直持续到天黑,所有人都喝的有些多,一个个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羌人舞者的舞蹈跳的真不怎么样,苏任以前见过看上去就好像跳大绳的。
扇骨也喝了不少酒,靠在一个婢女的怀里享受这婢女的服侍。忽然,场中有人高叫一声:“停!别跳了!软趴趴的舞蹈有什么意思?应该看看雄壮勇士的表演!”
扇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