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林深终于知道田语瑶为什么露出那么古怪的表情了。
薛雨绮得意洋洋的抱着肩膀,正指挥着跪在她眼前的两个大汉互相抽耳光呢:“你,早上没吃饭啊?用力点!还有你,连个耳光都抽不好,要不要我再亲手教教你?”
两个大汉的脑袋已经快肿成猪头了,都快看不清那哭丧的脸了,还在用尽全力抽着耳光。
田语瑶打心底呻吟了一声,暗想:田语瑶啊田语瑶,你又不是不知道雨绮就是个无风还能掀三尺浪的主,怎么就一时想不开把她叫来了呢,这以后还怎么留在这里上班啊?
她偷偷的一拉林深,想要离开,可是薛雨绮已经看到了她,兴高采烈的挥手叫道:“小瑶瑶,快来,我给你出气了!怎么样,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再让他们互相把命根子切了。”
两个大汉打了个哆嗦,抽耳光的力度更大了,跟对面的不是同伴,而是杀父仇人差不多。
田语瑶用手挡着半边脸说:“赶紧放他们走吧。”
薛雨绮正玩得高兴呢,哼了一声说:“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再等会。”
“算了雨绮姐,他们不过是走狗而已,打了他们只是不痛不痒,反而会让语瑶姐丢脸的。”林深走到大汉面前,微微俯下身子,低沉着声音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大汉迟疑了一下,艰难的蠕动着快被打成香肠一样的嘴,说:“这是一场误会,都怪我们两个脾气太暴躁了。”
“放屁,是不是老娘再给你们松松筋骨才肯说实话?”薛雨绮掐着小蛮腰喝骂了一声,竟然吓得两个大汉瑟瑟发抖。这倒也不怪他们胆小,只因为薛雨绮外表有多漂亮、手段就有多魔鬼,给他们的ròu_tǐ和心灵都造成了不可愈合的创伤。
不过他们仍然不敢说实话,被薛雨绮打是创伤,但是如果在这里说了,回去以后很有可能命就没了。
林深一皱眉头,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因为钱川的事来的,但是今天必须问得更清楚才行。他将素天亢氐庚金气运于双目,发出两道比刀子还要锋锐的目光。
“看着我!”
林深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起来,听上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自带回音一样。两个大汉一听,脸色忽然变得惶恐之极,好像听到的是来自地府的催魂魔咒一样。
他们忙不迭的抬起头,但是眼睛被林深的目光割了一下,竟然火辣辣的疼,但是就像被黏住了一样,无法把眼睛偏离开哪怕一丝一毫。
“我只问最后一遍,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说,你们知道后果。”
林深的瞳孔缓缓转动,在两个大汉的眼里逐渐放大,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两个人先后发出一声惨叫,精神彻底崩溃。这是林深把玄天张翼沧澜气用于幻术的效果,结合催眠术,他生生的让两个大汉看到了一出自己在十八层地狱里被抽筋拔骨的惨状。
“我说,我都说啊!我们是虎豹堂市北分舵的帮众,是钱堂主派我们来的,说钱川少爷失踪了,可能跟这个女人有关,让我们直接把她绑回去拷问,我们刚才是在想办法迫使她离开医院。”
田语瑶不禁一阵后怕,如果刚才她不冷静的话,很可能现在已经变成待宰羔羊了。虎豹堂竟然如此嚣张,只是怀疑,就要抓人私设刑堂。
“你们简直是狗胆包天!”薛雨绮狠狠的在两个大汉脸上留下鞋印。
林深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说:“你们只是小喽啰,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钱堂主,如果还想让脑袋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就不要再来骚扰语瑶姐,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薛雨绮想了想,一把揪起来其中一个大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也给我带句话回去,我姓薛,让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堂主擦亮自己的狗眼,掂量一下招惹我的后果。”
她是担心虎豹堂会用阴招,田语瑶不懂功夫,很可能会有危险,林深虽然不简单,但是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见得能整日守在田语瑶身边。所以,她索性亮明自己的身份,震慑虎豹堂。
林深随手把大汉像垃圾一样丢开,严肃的表情一扫而空,走过去握住田语瑶的手说:“咱们回家吧,顺道买些食材,我再给你做几样拿手菜,压压惊。”
薛雨绮一听就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我让你做你就说状态不好,现在怎么又能做了?”
林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嘻嘻的说:“语瑶姐亲了我一下,这可是调节状态的最好方法。”
“你!”薛雨绮无言以对,用一种看奸夫淫妇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田语瑶,田语瑶虽然羞得面红耳赤,但还是紧紧地握着林深的手,一脸幸福。
这天晚上,林深又用冰淇淋和鸡蛋做了北风萧瑟黄衫行、用几种野菜做了满园春色挡不住,吃得田语瑶赞不绝口,薛雨绮死皮赖脸自己消灭了一大半,舌头都差点吃没了。
在他们享受美食的时候,那两个挨揍的大汉终于回到了位于青林市市北区的一家锦江大酒店。
一个脸色阴沉的虬须大汉接见了他们,一见他们的样子,就冷冷的说:“事情没办成?”
大汉打了个哆嗦,心惊胆战的说:“堂主饶命,不是我们无能啊,而是那个田语瑶认识薛家的人。”
“薛家?”这个虬须大汉就是钱川的老爸,虎豹堂市北分舵的舵主,钱铎。他脸色一变,急火火的站起来,抓住一个大汉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