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衣襟凌‘乱’,额头前面的一缕‘乱’发已经湿透,显得颇有些狼狈。。 。
落地时,甚至有些踉跄,毕竟白天刚跟玄一斗了一场。
短短‘交’手几分钟的时候,却是已经消耗了他十分之七八的内力,更别说是在那惊涛骇‘浪’般的攻势中所耗损的心力了,林深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了。
不过,即便如此,林深的心里仍是兴奋无比,充满了酣畅淋漓的痛快。
而弓天奇落地之后,稳如泰山,样子远比林深要好看得多。
看到这里,弓流云等人才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似乎移去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虽然她们都对弓天奇充满了信心,但是任谁亲眼目睹刚才的那种剧斗的情景,还真是怕弓天奇会一时不慎输给林深,那可就一世英名尽毁了!
弓流云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难道,是已经认定了林深已经厉害到能跟自己的爷爷旗鼓相当的地步了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弓流云在自我怀疑的时候,加上是在弓天奇的背后,所以没有看到弓天奇的脸‘色’。
弓天奇虽然不像林深那么狼狈,但是满脸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眼神清清楚楚的在说不可思议这四个字。
二人对峙了约莫有两分钟的时间,林深已然调息完毕,在不惜一切代价大量消耗青木气的生命之‘精’华的情况下,他的内力以快到令人无法相信的速度在补足,就这一点时间,状态已经回到了五成。
林深清楚,刚才的对拼中,弓天奇是要占一些上风的,这位老牌半步先天高手的积蓄极为雄厚,内力之深,远胜于自己,自己消耗了十之七八,而弓天奇最多也就消耗了一半。
如果弓天奇连绵不断的发动攻势,林深觉得自己就算不会输,但是也只能屈居下风,苦苦支撑。
不过,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仰仗着青木气超凡的恢复能力,林深却是有信心反过来稳压弓天奇一头。
“弓老前辈,果然是名不虚传,晚辈佩服,还想再向前辈讨教几招,请!”
弓天奇却是似乎吃惊一样的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林深,心里有些挫败的发现,林深的眼神里除了熊熊燃烧的斗志之外,竟然是那种近乎于找到了玩具一样的狂热。
弓天奇简直无语,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角‘色’了!
眼见林深还要动手,弓天奇却是一点动手的想法都没了,举手一摆,缓缓的说道:“且慢,我看,没有必要再继续动手了!”
“啊?为什么?”
林深一愣,随即眼神中‘射’出不情愿的光芒,奇怪的问道。
弓天奇被林深的目光‘弄’得更加无语,噎了一下,这才‘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徐徐说道:“老夫与虚兄认识了三十多年,对他这项绝技是深感佩服,老夫甚至曾向他诚心请教,但是虚兄曾说过,这是他的师‘门’绝技,绝对不能外传。你既然会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想必,就是虚兄的后辈吧,不知道你是他的侄孙,还是徒孙呢?”
林深听了更是吃了一惊,试探的问到:“前辈,你说的是可是太公虚师叔?”
“师叔?”
弓天奇也是楞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林深几眼,暗自叹了一声,这才点头笑道:“不错,难道虚兄没有对你提起过我吗?我相信,以虚兄的正直,其师‘门’必定是正道中人,你也绝对不是什么宵小之徒。”
听到这里,林深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既然弓天奇这么说,那么肯定是没错了,他是太公虚的朋友,这样的话,这场架还怎么能打下去?
真是扫兴啊!
强忍着心里的不敢,林深向弓天奇施了一礼,礼貌的说:“没想到弓老前辈跟我师叔还是旧识,这可真是晚辈唐突了,再次,请受晚辈一拜,晚辈在这里向前辈诚恳道歉!”
林深的态度很是恭敬,却也是没有办法。
太公虚,除了在面对十二师叔秋玲才会那么木讷之外,对着别人的时候,向来是恶作剧的祖宗。
以前在山上,林深可不知道被这位师叔找了多少理由、恶搞了多少了,虽然不会是什么皮‘肉’之苦,但是也常常让林深哭笑不得,不过,也是如此,林深倒是被这位‘花’样百出的老顽童师叔搞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轻易不会被人暗算。
事后,林深也曾想过,是不是太公虚故意如此,好来训练自己,不过每每想到自己小时候出糗以后,太公虚跳出来笑得好像某‘棒’子男星演的金馆长一样,那么鬼畜的狂笑,就自动把这种想法给咽了回去。
既然弓天奇是太公虚的朋友,林深也不敢强人所难,‘逼’着弓天奇继续切磋,因为太公虚下山在即,万一跟弓天奇见了面,把今天的事一说,太公虚恶搞之心发作,那可就…
要知道,太公虚早在数年之前,从死关中破关而出之后,就已经是个实打实的先天高手了。
林深觉得,现在的自己虽然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不过要是再让太公虚惦记上,说不定比以前还惨。
想到这里,背后竟然有冷汗嗖嗖的感觉。
见林深瞬间改变了态度,弓天奇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转念一想,反而对林深大起好感。
在他看来,林深显然是那种非常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此前虽然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