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让柔嫔给万岁下药?”崔总管在宫里一辈子,忠君的思想始终如一,听到这话像是不认识地看着乃岩:“你当初可是说过,仇人是齐总兵,怎么会要害万岁?莫非……”他颤巍巍地指着乃岩:“你和当年跟着秦王出宫的乃江一直有往来?那是谋逆啊,你懂不懂?”
乃岩哈哈大笑:“崔爷爷,那个昏君,没有他的纵容,齐威怎能如此?齐威害死我们整个部落的男子,还将那么多女子抓走日夜凌辱,这仇恨就是堵着我心里的一团火,每天烧得我要发疯。可是狗皇帝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踩着我们部落的血升官发财,这样的狗皇帝,留他作甚?还有你们崔家,当年就因为族中女子给隐太子做妾,就要被赶尽杀绝,这种的昏君,哼!”
“糊涂啊,乃岩,那秦王就是什么好人吗?他们李家兄弟自己争权夺利,我们为什么要掺合进去?再说这一但天下大乱受苦的是老百姓,那就不是你们一个部落我们崔家一家的苦,那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崔总管擦着眼泪:“乃岩,都是我没有教好你,我只以为隐藏下你的身身世,保你在宫里平平安安就够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心里藏着这么多事……”
他接着又跪下:“万岁,贵妃娘娘,都是老奴的错。”
“崔爷爷,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做为奴为婢?”
乃岩冷笑:“事已至此我什么也不怕了。就算今日我死了,乃江在外面也会为我报仇,就像他杀齐威婆娘那样,齐威那贼子很快也会下地狱,大仇得报,只是便宜了那狗皇帝。”
这间牢房的设计很是特殊,莲生和郁世钊能清楚地听到那房间的一切,声音真切的就像在同一间屋子。
乃岩最后并没有说出乃江的下落。
郁世钊嘟囔一句:“老不死的,竟然敢在宫里搞鬼。”
莲生忽然问道:“那药是不是被你换了?”
郁世钊一愣,装傻道:“什么?什么药?”
“乃岩交给柔嫔的药,是不是被你换了?”
莲生静静地盯着他,郁世钊耸耸肩:“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干嘛换那个药啊,那可是我亲爹。”
“为了你的野心。”
莲生不为所动:“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郁世钊冷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转身就要走。
莲生拉着他袖子不许他走:“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
郁世钊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怎么了?难道你没有和我订下同盟协议,可是你自己说的搞垮尚书府,为你母亲为你表哥一家报仇。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们之间有区别吗?怎么现在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顾莲生,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他妈的天打雷劈的绝配!”说着就对着莲生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莲生踢打他,别着脸,却没有他力气大,被他牢牢地搂在怀中,亲吻了好一会,方才松开手,看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小嘴,微微一笑:“这里永远都是我的,我们是一辈子的联盟。你在躲着我哪天我直接在你脸上咬个记号。”
“你……混蛋。”莲生心里翻山倒海,却只憋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