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如意?”萧子辉明显一愣,接着看到莲生在观察自己,他是知道这个提刑的过人之处,既然能上门问询说明已经胸有成竹,自己还是坦诚了算了,于是说:“那串手钏的确是我当年送给李辛魁的。”
“你送他相思子?”
莲生觉得不可思议。
萧子辉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老萧年轻时候是挺过分的,放浪形骸,那个……那个也曾经好过一阵男风。”
炯炯有神,萧侯爷竟然好男风。莲生也急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十年前,我曾经当过礼部的差,奉命去关中书院巡查,顾提刑你是不懂,我们这好男风的人很容易在人群中发现自己的同类,我一到那就看到李辛魁是好这口的,他那时才十四五岁,长得也好,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于是我就用银子引诱了他,还给他一串相思子,做为表记,等回了京城,这露水情缘就断了,那天在礼部见到,还真是……呵呵,故人相见不知从何说起呀。”萧子辉的神情中有太多追念,嘴角挂着笑,看来他很享受回忆中的甜蜜。
莲生无意识地摸了下手臂,总觉得那上面可能长满了鸡皮疙瘩。
“提刑,这手钏就是这个来历,也许是李辛魁和凶手撕扯间被拽掉的吧,我老萧可真的从没再见过他,提刑,我这些污糟事都和你说了,真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提刑,你可得信我啊。”
萧子辉咧着大嘴,一个劲嚷着。
李辛魁是萧子辉的旧情人,可是方主事和郑翰林呢?
“你可认得方运生和郑巽?”
“郑巽我知道,当年的探花郎,人长得好,可惜我老萧早都不好那一口了,看看罢了真没想动什么心思,在说那人一看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真的能分出自己的同类。”
“那是当然,气味相投嘛,一找一个准儿。”
“当时你在书院,没发现哪个先生也好男风吗?”
“不会,不会。”萧子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当时和书院的先生接触最多,可我真没发现哪个是好这口的,要不我也不会去看中学生,那种鲜嫩的雏儿,不好调教的。调教好了,刚有点滋味人就得走了,多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