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整个小院格外安静。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厢房出来,溜到小姐的房间外,蹲在墙角探出头,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珍姐拿出竹管子,里面是迷人的药物,正要顺着窗户塞进去,被芳姐一把拦住,贴着他耳朵道:“屋内睡的正熟不用这东西,这清醒起来才好玩呢。”
珍姐道:“你要小姐我要丫鬟,过后咱们再换。”
俩人用刀子撬开门,悄悄地进去,床上酣睡的人很安静。这俩人在外间就将自己脱的精光,然后扑上去喊道:“心肝宝贝,可想死我了。“
芳姐扑上去,怀里是温香暖玉,那小姐的身子可真软,他胡乱撕扯着大小姐的衣服,嘴巴堵了上去,嘴里含糊喊着心啊肉啊,珍姐也是搂着外间床上的人就要往里进,手忽然摸到那丫鬟的下巴,毛扎扎一片,珍姐还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多毛。”
这话说完,忽然心头大骇,啊的一声,软在那里。这时就看着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哗啦啦涌进来好些人。
只听着一个孩子的声音“诸位街坊请看,这俩人冒充女子跑我家来做绣娘,其实是图谋不轨!”
珍姐吓坏了,转身就要跑,却被那小姐紧紧搂住脖子,口里还叫着:“刚才还叫人家心肝宝贝,怎么这就走啊。”
珍姐心知这是上当了,用力挣脱开小姐的手,急匆匆跑下地,哐当一声门开了,人一拥而进,领头的林小球抢先一步将他们的衣服一把捡起,那芳姐和珍姐赤身luǒ_tǐ,众人看的清楚,都是男子。床上的小姐哭道:“这贼子!男扮女装原来存着这种心思!”
珍姐回头去看外间榻上的丫鬟,正对上孟三冲自己挤眉弄眼。他心里大惊,这次是真的要倒霉了,原来人家真的下套!
“太可恨了,这样的坏蛋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要被他们害呢!”
诸位街坊被林小球唤来做见证。看到这俩人丑相毕露,非常痛恨,有人直接挥拳就上,两个人被打的嗷嗷叫,双手只能捂住下——体。怕被人打到命根子,一辈子彻底完蛋。
这屋子里院子里乱成一团,这时听着冷晓颜的声音传来:“不要打了,亭长到了!”
原来林小球去找街坊们做主,冷晓颜直奔街亭亭长的住处去找人,那亭长本来睡眼惺忪,听到抓到了男扮女装的淫贼立马精神了,叫醒仅有的两个亭卒就跟着冷晓颜来了。
“那淫贼何在?”这个地段一直很是安静,没有什么大案发生,此时出了这么个骇人听闻的案子。这亭长也很高兴,他觉得这件差事办好了自己就能升官的,没准能进京兆府做个小吏,这抓淫贼的性质非常之高。
众人急忙哗啦啦给他让开道路,亭长一瞅:哎呦,这人脑袋打成血葫芦咯。只见地上趴着俩人压根看不出什么模样了,双手还捂着下——体,看到亭长如同见到天神,凄惨地大叫道:“救命啊,官爷救命。”
“这人……怎么打成这样了。你们这是私设公堂啊。”亭长担心人打死了,自己吃瓜落儿。
“亭长,现在是人赃俱获抓个现形,街坊邻居嫉恶如仇方才如此。没事,我看了,骨头没事,就是肉皮伤,大家下手都太轻了,这种坏蛋就该狠狠冲着下面踹几脚。断了子孙根才好呢。”
冷晓颜在一边解释道。
全场所有人男人闻言都浑身一抖:艾玛,这孩子真是太狠了。这才叫蛋疼呢。
林小球急忙喊道:“亭长,这人要赶紧送京兆府,此人手段相当熟练,怕是个惯犯。”
这话题醒了亭长,可不能让人死在自己辖区必须赶紧地送往京兆府。
众人抬着赤身luǒ_tǐ的珍姐二人赶到京兆府,却见这官府灯火通明。众人也觉得奇怪,怎么这府衙晚上还办公。
一进门听着冯府尹在大发雷霆:“一群废物,俩孩子都找不到!他们俩能去哪里?继续找!”
“大人,京城这么大,那俩孩子躲起来我们去哪找啊。”
官差们愁眉苦脸。
“反正这俩孩子必须找到,那可是乾将军家的长子。”
听到这话,亭长吓得不敢往前迈步了。
林小球闻言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大厅,朗声道:“不要找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林小……球。”
冷晓颜也只能无奈地上前一步:“另一个是我吧,我在这。”
乾二家管家也站在堂下,看到俩孩子,楞了一下,接着道:“少爷,你们俩跑哪去了,夫人在家急的不行。还有冷家小姐,你可知道你娘都急哭了。”
“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件大案!有人在京城中,伪装成女子做绣娘骗钱谋色,这件事牵扯恐怕很广!”
冷晓颜一番话满堂惊奇。
那些被找来做见证的街坊邻居,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小姑娘。
这番话清脆冷静,冯府尹看着堂下站着的小女孩,记忆被拉回到十多年前,当时的皇后娘娘也是这样不卑不亢,思路清晰,看来这女孩子不容小觑。
众人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人扔到地上,冷晓颜讲了大致情形。林小球和孟三在一边做着补充说明。
“这么说你看到这两个人,怀疑他们是男子,你怎会如此肯定呢?”
“因为我父亲是冷正卿啊,我们家到处都是骨头,我看都看熟了,这俩人的头骨和盆骨,很明显就是男子。”
冷晓颜笑道。
竟然是塑颜圣手的女儿!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果然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