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苏成一通喝骂,觉得十分委屈,“老爷,怎么说环儿也是你的‘女’儿,是官家小姐,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给人做妾?”
“哼,打量我不知道呢,这定是你那猪脑子想出来的好事,环儿生生地叫你给带歪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京城!你老爷我在这京城里尚且要战战兢兢地活着,何况你们!你们母‘女’联手演的这出好戏,‘弄’砸了叫我给你们收场?‘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环儿如今是两条出路,一条是自己勒死自己,倒也干净!一条是嫁到宁安候府去做妾!两条路,随便你们自己选!”苏成将手里的茶盅重重地往桌一搁,怒气冲冲地道。。
“老爷,这可使不得啊,这怎么使得啊,环儿不能给人做妾啊!”柳姨娘一下瘫在了椅子面,无力地哭喊着。
“不做妾那去死!要么剪了头发做姑子!随你的便!”苏成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往外走了。
陈‘玉’娇慢慢地‘摸’着已经鼓了起来的肚子,看着脸的粉被泪水冲出一道道沟的柳姨娘,笑得十分愉快。
苏环和柳姨娘抱在一起哭了一个晚,第二天一早,叫丫头给陈‘玉’娇传了话,做妾可以,但要做贵妾,也是正经的二房。
待到云府来了人,陈‘玉’娇便将苏环母‘女’的要求转达了,或许云府早有了这个打算,虽然跟着媒人过来的只是云府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但也做主答应了下来。
纳妾不娶妻,云府看在苏家好歹也是四品官员的份,勉强给了几抬财礼,算作买妾之资,没过几天,云府摆了几桌喜酒,云高扬请了几个平日玩得来的狐朋狗友作贺。在欢快的唢呐声和鞭炮声,一顶小轿,便将一身水红衣裳的苏环从云府侧‘门’抬了进去。
苏成半点陪嫁也没给苏环准备,柳姨娘哭哭啼啼找到苏成想为苏环争点嫁妆,苏成白眼一翻“你几时见过妾室有嫁妆的?我纳你为妾的时候,你可有半点嫁妆?”
柳姨娘不死心,哭哭啼啼找了苏成好几次,苏成看在往日的一点情分,最后才算松了口,将云府抬来的财礼一起给苏环陪送过去,心里还老大的不痛快,这个‘女’儿还真是白养了,不但没有挣点聘礼回来,嫁了出去对自己又没有半点助力,反而在外面让自己抬不起头来。
自此,苏成对柳姨娘的宠爱之心也淡了许多,心内甚至有些懊悔,这些年不该如此宠着柳姨娘,结果养‘肥’了她的胆子,唆使‘女’儿做出这种事来。
苏环这么莫名其妙的出嫁了,失去了赵公子音讯的苏瑞,整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
陈太师的案子还没有审结,苏成还不能放下心来,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苏瑞的亲事,陈‘玉’娇更不用说了,次做了那个媒,差点没被苏成怨死,如今她父亲入狱,在府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自然也不敢多事。
眼看苏瑞要足满十六了,直把苏瑞母‘女’愁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