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抬嫁妆是苏璟大舅母打发人送过来的一树三尺来高的红珊瑚,珊瑚树颜‘色’殷红,树形优美,光泽柔和,和前面的翡翠‘玉’树,一红一绿,相映成趣。。更多w. 。
跟着是二舅母万氏送的一尊羊脂‘玉’的送子观音,观音慈眉善目,眉眼微垂,俯视着众生。
绦一抬接着一抬往外出,抬嫁妆的小厮们一‘色’的深红‘色’镶边的棉布长袍,个个容光焕发,听着周围人等的惊叹声,越发将腰杆‘挺’得笔直。
人群中挤着一个青年‘女’子,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她看着流水一般从令国公府抬出的各种珍玩器物,抹了抹泪,对着一旁的年轻男子道:“国公夫人必定十分疼爱三妹妹,齐王殿下又对三妹妹那般深情,三妹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赵诚点了点头,这苏家三小姐还真是神通广大,从那么高的悬崖坠下竟然没死,又摇身一变成了令国公府的千金,如今又要嫁入齐王府,当真是传奇的人物啊!
还有这一抬抬的嫁妆,也叫他开了眼界,都说扬州盐商富甲天下,他自小生活在扬州,也去过一些富商巨贾的府上,富则富矣,但似翡翠‘玉’树这等物件却也拿不出来,皆因上好的翡翠,先就做了贡品,断断没有皇家用的东西还不如民间的道理。
他心里感慨一番,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妻子一眼,苏瑞如今怀了身孕,虽然才不过两个月,还没显怀,但他得注意着,别叫人冲撞了她。[看本书请到
如今,他心情十分地好,自上元节见了苏璟,看着她对着苏瑞‘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就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令国公府的苏小姐就是从前的三妹妹。
如今他也是齐王的连襟了,虽然这层关系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但他相信,将来的好处是少不了的,从三小姐给妻子添妆的情形看来,她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
赵诚满意地看了身边的苏瑞一眼,这个妻子还是娶对了,如今不仅怀上了他的孩子,将来他的前程,赵家的荣华富贵,都系在了妻子身上,他会对妻子更好,至于将‘春’草收房的事,既然妻子不乐意,就算了,犯不着为这点子小事得罪了她。
苏瑞不知道苏璟在无形之中又帮了她一把,眼看着令国公府抬出最后一抬嫁妆,她才抹着泪,牵着丈夫的手慢慢地走了。
苏环今日也从宁安候府溜了出来,如今云高扬已经娶妻,妻子并非像他从前说的是一朵娇‘花’,实实在在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母老虎,云高扬从前见的,不过是她的贴身丫头罢了。
云高扬自那回事以后,在房事方面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新婚之夜见了五大三粗的妻子,越发起不来了,偏偏他妻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逼’着他折腾了半夜,勉强成了事,但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泄了。
有了这彪悍的‘奶’‘奶’,再加上云高扬如今又不怎么行了,满屋子的姬妾谁也不敢往他面前凑,苏环更是躲得远远地。
最近苏环因为听说了令国公府孟小姐的事,知道今日是过嫁妆的日子,到底心里痒痒,虽然明知去了也见不着孟小姐,但心里还是将孟小姐当做了苏璟,想要看一看这从前的三妹妹出嫁是怎么个排场。
她惧怕云高扬的正妻谭氏,不敢向她报备,和自己的贴身丫头一起,悄悄地从府里的后‘门’溜了出来,挤在人群里,看令国公府过嫁妆。
从来就是一颗富贵心的苏环见了这一百二十抬嫁妆,只差没流出口水,她眼里‘射’出嫉恨的光,这孟小姐必定就是苏璟,到底叫她做了齐王妃,又成了令国公府的嫡‘女’,真是叫人不平!
看完了嫁妆,她闷闷不乐地和丫头往回走,心里一时怨恨苏成文,一时怨恨柳姨娘,又怨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同是姐妹,别人的命就那么好。
苏环又从后‘门’溜了进去,走到自己住的小偏院‘门’口,就见院‘门’大开,不由得一惊,走得时候明明院‘门’关得好好的呀。
她扶着丫头的手进了院子,没走几步,就见大‘门’四敞的厅堂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云高扬的正妻谭氏。
她吓得一个哆嗦,她是妾,若要出‘门’必须得和主母报备,她因惧怕谭氏,便和丫头悄悄溜了,谁知道被抓了个现行。
五大三粗的谭氏坐在厅堂里的一把圈椅上,一坨坨的‘肥’‘肉’,包在大红‘色’的绸缎里,从圈椅的空挡里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她气定神闲地端着一个细白瓷的茶碗,看了旁边的丫头一眼。
那丫头就是一声厉喝:“苏姨娘,你竟敢不和‘奶’‘奶’报备就‘私’自出‘门’,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主母了!”
苏环战战兢兢和小丫头走到厅堂里跪下,她抬头瞄了一眼谭氏,抖抖地说道:“妾,妾只是在园子里走了走,并没出‘门’。”
“还敢狡辩!”丫头大喝一声,“守后‘门’的刘婆子亲眼看见你从后‘门’溜出去的。”
死老婆子,告我的黑状!
苏环心里咒骂了刘婆子一番,又道:“‘奶’‘奶’容禀,实在是令国公府的孟小姐今日往齐王府过嫁妆,因想着孟小姐到底是我三妹妹,因此才去瞧了一瞧。”苏环抬出苏璟不过就是想叫谭氏投鼠忌器,不敢动她罢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谭氏,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碗,冷冷地道:“掌嘴!”
谭氏身后两个重量级的婆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