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里也是“轰隆隆”直响,今天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绝路,成为一个被抛弃的可怜虫了,万没想到,这个神奇的妮子神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手导演了这场戏,一下子让他反败为胜,走出了绝地。
其实到现在为止,李承乾对整件事还是一头雾水一无所知,至于漆半朵提到的“他早就知道是哪个兄弟主使,为了怕手足相残父母痛心才宁肯不说”,统统都是子虚乌有的瞎话。
李承乾自己最清楚,他根本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若真知道了,他绝不肯委屈自己,早就说出来了!
但听完漆半朵的话,又看到张蕴古跟戴胄的反应,李承乾瞬间明白这妮子的用心良苦了!
这样一来,首先给这两个大佬一个他李承乾胸有成竹,而且睿智不凡的印象,又凸显了他慈爱孝悌,心存大局的广阔胸怀,简直是妙不可言。
怀着满腹的酸热,李承乾仰脸向天,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悲天悯人,幽幽叹息一声说道:“唉,张大人,戴大人请起,两位大人不必忧心,今日之事就按两位所见所听据实上奏父皇吧,其他的疑团父皇若是询问,孤会亲自解释。 ”
张蕴古跟戴胄一块石头落地,开心的站起来说道:“既如此,微臣等还得回去检查王全尸首,写明查案报告,明日早朝就上奏皇上,还请太子殿下一并回复。”
“嗯,辛苦你们了。”
张蕴古跟戴胄带着死尸走后,李承乾挥手让参与的六率亲卫退下,一手一个,拉着苏瑾跟漆半朵进了书房,紧闭大门。
竹林另一面黑暗处,悄然站立着几个人影,正是大唐皇帝跟几个暗卫,皇帝气的喘气都粗了:“观音婢,万没想到朕的儿子之中,还有此居心不良,狼心狗肺之徒,既然承乾知道是谁,咱们现在就去问明白吧。”
长孙后柔柔的叹息道:“唉,二郎,咱们若是现下出面,以后可就不能再来东宫查探了,还是不要去了,等明日承乾上殿,必然会给您一个答案的。”
“哼!气死朕了!即便是想争皇位,也该如同朕发动玄武门兵变那样,明刀明枪的争个高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孽畜,竟然想出掳掠弱女,凌辱致死陷害亲兄的下贱毒辣诡计来,真真是qín_shòu不如!”
长孙后却很是欣慰的样子,竟然轻松的笑了说道:“程家小七能帮承乾筹谋到这种程度,也真真是滴水不漏了。妾身就说了,承乾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二郎你看看,妾身没说错吧?”
皇帝却悻悻的说道:“一个大男人,脑袋瓜子连程家那个小妮子一成都比不上,你还替他开心?还有那个太子妃,之前看上去还颇为得体,谁知跟承乾一样木头木脑,遇到事情只会哭,以后真做了一国之后,哪里能如同你辅佐我一样处处妥帖哦!”
长孙后还是心情大好的样子,轻笑着说道:“二郎不必烦恼,孩子们还小,有的是时间从长计议,咱们先回宫吧,别让承乾的人发现了。”
皇帝还想说什么,长孙后柔软的小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大手,他终于不做声了。
随即,轻微的脚步声很快不见了,一晚上热闹不已的竹林终于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