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圈外的狼,显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坐在圈外歪着头看着他们,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
正如阿日斯楞所言,这群狼似乎并不饿,好像真的只是迁徙或路过。在珑儿吹响笛子后,有些狼停下来坐在火圈外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在等待命令发动攻击。
阿日斯楞不敢有丝毫松懈,手中握着马刀,转圈注视着狼群的一举一动及火堆的火势,额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趁狼群还没有行动,他赶紧将弓背到背上,把箭壶系在腰间,随时准备与狼群决一死战。
这时,又一声狼嚎传来,狼群开始骚动,坐着的狼纷纷起身,阿日斯楞握着马刀紧张地注视着狼群的一举一动。
几头巨狼起身对着火圈中的两人龇牙,想靠近又惧怕火,不断地做着试探,用爪子交替刨地,不耐烦地看着火圈中的两人一马,喉中发出低低的威胁的咆哮声。
暴风两眼瞪得溜圆,不安地喷着响鼻,连尾巴都忘了甩。
长长的狼嚎再次传来,似乎是在催促狼群快走!几头巨狼十分不情愿地放弃攻击,转身恋恋不舍地走开,继续前进。
阿日斯楞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珑儿,见她正闭目吹笛,神情专注,曲中没有一丝的慌乱,心中不禁对珑儿身处如此险境,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赞叹不已!
杜威和云鹰,带着十几个随从,稍事休息后,又起身开始寻找,云鹰问杜威道:“嗳!你说阿日斯楞他们会不会已经回额济纳了?”
“不会的,你没看见那边还在烟尘滚滚吗?说明阿日斯楞的人马还在寻找他们的可汗?”杜威指着土岗背后还有一线天光的天空道。
“如果我们找到了阿日斯楞。能从他手中抢回珑儿吗?”云鹰不无担心道。
杜威鄙视地看了眼云鹰道:“如果我们十几个人都还不能从阿日斯楞手中把珑儿抢回来,不如去死了算了!还跟鞑靼人斗什么斗!”
云鹰马上辩白道:“我是怕阿日斯楞的手下先找到他们,他们人马比咱们多得多,到时候咋办?”
杜威:“如果真是那样,咱们就跟在他们后面,伺机将珑儿偷出来,如果偷的途中被发现,就直接向阿日斯楞说明我们的来意。”
杜威接着道:“阿日斯楞今天去见格杜,一定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么发疯!我估计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回去的,为了排解不满,任何地方都可能去。既然鞑靼人在山岗那边寻找,咱们就往另一边找,他应该不会跑得太远。”
云鹰:“另外一边?再过去就是额济纳河的河网地带,他不会朝那个方向去吧?那儿马根本就跑不起来!”
“先过去看看吧!鞑靼人在这边找,咱们总不能去跟他们凑热闹吧!”
这边飞鹰带着武卫军和可汗卫队,分成两队以保持互相能够看见的距离分散寻找。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照样会有起伏不断的山岗丘陵,有时你明明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一人一马在奔驰。可转过一个山岗,等你再看时人马已经消失。
大队人马在搜寻了半天后,仍是一无所获。
飞鹰今天与阿日斯楞同去见格杜。自然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想着他宣泄一通就好了,不会贸然去做危险事的。何况这个季节,草原上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并不十分担心阿日斯楞的安全,只是做为可汗的禁军统领,必须要找到他,保证他的绝对安全才行。
眼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经过长时间的追赶和寻找,早已是人困马乏。见状,飞鹰只好招呼巴根、布库他们先合兵一处休息补充体力再说。
大家下马席地而坐,拿出随身携带的肉干乳酪正在干嚼,空旷的原野上突然传来几声狼嚎,大家立刻警觉起来。
这个季节怎会有狼在这儿出没?不是应该在山地边沿吗?怎会来到草原腹地,而且从声音判断,应该就在附近。
草原上的人。对这些违反常识的现象非常敏感,大家一骨碌从地上起身,看着飞鹰,等待他的命令。
飞鹰道:“上马!分成四队,我和额乐、巴根、布库各带一队。立刻分头寻找,在他们被狼群撕成碎片前一定要找到!”
巴根道:“飞鹰大人。要不要分一部分人,防备刚才一直尾随咱们的那伙人?”
“不用了,我估计他们也听到狼嚎了,如果想活命,应该已经放弃尾随咱们了!再说那帮人是什么来头,我们也还没弄清,先暂时放在一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大汗!”飞鹰说完策马带人朝着前方而去。
狼群似乎对这两人不是很感兴趣,大多数看看又走了。
阿日斯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断看着各处的火堆,务必使火势保持旺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珑儿捡来的那一大堆柴草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不能坚持到狼群走完,火一旦熄灭,狼群照样会攻击他们。
阿日斯楞只好把暴风背上的马鞍取下来,这可是个用核桃木包以熟牛皮用铜制铆钉精心钉制而成的马鞍。阿日斯楞把它卸下后,用马刀砍成小块,丢进火堆助燃,珑儿一边继续吹笛,一边看着他做这一切。
这时走过来三头比刚才的超级巨狼略小些的黑灰色巨狼,虎视眈眈地盯着火圈中的两人一马。
其中一头似乎眼睛瞎了一只,脸上有一条贯穿整个狼脸的伤疤,看上去分外狰狞,此刻正龇牙对着他们低吠。
“糟糕!”
阿日斯楞心中暗骂一句!这三头狼似乎是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