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这才放开墨亦兮,立在床前等着她回答,只是看着她,他某种兴趣突然又来了,下身开始有反应,好似她身上有一股魔力似得。
墨亦兮无力地倚着床,低声淡淡回道:“你被她骗了,钜子令根本不能号令天下,她只不过是自己想得到钜子令才编出这番谎言,而且要你灭门我们墨家堡也是她自己在报私仇,与你夜郎的国运没有关系,她只是把你当成傀儡戏弄罢了。”
“你说什么?”她若说绝色想要取代他,甚至是称霸天下,夜郎王都不会觉得很惊讶,毕竟绝色确实有本事,而且他也猜测到了这些。
可她说的偏偏是得钜子令者得天下其实从头至尾就是个谎言,绝色这样做欺骗的不只有他,而是整个五国的世人,而为的竟然只是报复墨家堡,到底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如此?
“你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么?这是绝色亲口跟我说的,至于信不信就看你自己的了。”墨亦兮有气无力道,“再好心提醒你一句,钜子令若是当真能够号令天下,我们墨家堡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夜郎王那一句其实是震惊之中下意识的问出来的,对于墨亦兮的话他并不是不相信,因为关于钜子令的事,最早就是绝色跟他提起的,还怂恿他派人去灭门,连神无月都是她举荐给他的。
如今再想想墨亦兮的提醒,他也觉得说的在理,只是突然间他又泛起了个疑问:“既然钜子令没这么神奇,那你们又为何要拼死守护?”
其实墨亦兮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墨家堡那般看中钜子令,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块普通才沉香木令牌罢了,后来听了绝色的话,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钜子令还真的藏着秘密,只是具体的她还是不知道。
如今的她是很好奇知道,但等她真正知道的那一天,她又会希望自己还是一无所知的好,时光若能倒回到七岁那年最好,什么都不发生。
她自然不会告诉夜郎王钜子令的确有秘密,只是幽幽回道:“我们守护它,是因为它代表着我们墨家堡的精神,就如你们夜郎有自己的保护自己的玉玺一般,难道有人来抢你的玉玺你还能拱手相让不成?”
夜郎王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在理,玉玺代表的可是夜郎至高无上的权利,若是有人来抢,那无异于虎口夺食,他又怎么肯让别人抢了去?否则他不就成了亡国之君么?
既然如此,那墨亦兮留着又有何用,而且也直接说明了,所谓的钜子令的秘密要东西在这才能告诉他,明显就是在骗他,那她之前那番话到底能不能信呢?他已然分不清。
“我想活,所以故意骗你说钜子令还有秘密,现在你也知道我是在骗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你已经杀了我们墨家堡几百人,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墨亦兮面如死灰,竟是真的不再奢求他放过她了。
“为何突然想死?即便钜子令没有落入寡人手里,但也是在你师父手中,你难道不想等他来救你么?”夜郎王甚是疑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刚不是说他不会再来救我么?那我迟早还是得死在这里,既然早晚都得死,那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墨亦兮说的好像真的不想活了。
听她这么一说,夜郎王反倒不那么想杀她了,既然钜子令不能真正号令天下,那杀不杀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彻底相信她的话,事实到底如何要等问清楚了绝色才知道。
只是绝色不是那么好问的,这得容他回去想想才行,否则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怕是连自己这个王座都保不住了,甚至连性命都堪忧,他真真的养虎为祸。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的确很想得到墨亦兮,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是想要得到,这大概也是fēng_liú男人的通病吧,得不到的就更想要了。
夜郎王虽然是残暴不仁,但还不至于是个昏君,此时什么最重要他很清楚,所以即便是心里有了那种冲动也没有去碰墨亦兮,他一方面怕她寻死觅活,一方面也想尽早去查清楚钜子令的事。
因此,不久之后他便离开了屋子,只是依旧没把墨亦兮放出来,她还是半死不活的待在里面,但房门上了锁却已经没人看着了,现在的她连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是逃跑呢?
呆呆的靠着床头,她紧紧蹙起了眉头,与夜郎王接触了几次,之前有给他当了几天的侍婢,她对他稍微有了点了解,知道他生性多疑,今天冒险再挑拨了一次他与绝色的关系,但愿会有点效果吧。
若非知道他不但多疑,而且还fēng_liú成性,她也不敢如此冒险,毕竟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要死,她想的一直都是怎样才能活下去,因为她还想见到师父。
夜郎王既然想要得到她,那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去死呢?尤其是在她故意显得了无生趣之后,他就越发不会让她死了,他喜欢凡事对着干。
“师父,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不对,因为你是师父。”墨亦兮眼圈红红的,她本就很担心龙清醉的安危,得知他生死不明自然更急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求你们保佑我师父安然无恙,若他注定有此一劫,我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换,只求他能无虞。”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的祈祷着。
夜郎王不敢找绝色当面对质,只能派人悄悄去打听,但国师府中人本就不多,能接触到绝色本人的就更少了,除了神无七子便是她的几名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