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芊还没追上了龙清醉一行人,他们也就刻意放慢了脚步。
由于马匹只有他们骑来的七匹,还留下了一匹给花上芊,墨亦兮师徒只能同乘一骑,龙清醉将她圈在怀里,有些遥远的记忆突然纷至沓来,冲击着他的大脑。
十几年前,他也曾这样将她圈在怀里,而那个时候她是喊他哥哥,如今他依然这样对她,但她却已经喊他师父了。
他后悔了,若是当初在乌石埔他没有主动提出收她为徒,那他与她之间是不是还有机会?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而她也没承认喜欢堇年泪。
堇年泪还不会骑马,其他人又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自然不可能与他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于是他被横放在马背上,前面坐着一个绿衣女子,正是之前说要留下殿后的女子,名叫海棠。
龙清醉问了些关于他们的情况,可却没人回答,只告诉他,一切当花上芊来了再说,所以他也不便再多问,只盼着花上芊能快点追上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
今夜受伤最重的是他,其中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救下堇年泪,另外一个重伤的则是颜妃暄,她已经晕死过去了,被墨亦兮喂下了最后一颗疗伤的药,此时也被横放在马背上。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儿?”这一路上墨亦兮已经问了很多遍,时不时就会回头去看看他,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她的心也就越提越高。
“不用,你也不必担心,师父没事。”龙清醉勉强笑了笑,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行程,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绝色不会追上来,那女人到底有多厉害他不敢想象。
“可是师父……”墨亦兮还想说什么,后面突然传来了隐约的马蹄声,可能是花上芊赶来了,也可能是绝色追上来了。
“你们怎么才走到这里?”远远的有个声音传了过来,赫然是花上芊赶来了,众人心里不由暗松了口气,今夜他们是无力再战斗下去了,若是绝色来了他们都得死。
“二师姐,我们在等你呢。”海棠回头看着奔驰而来的骏马,扬声回道,“你来了可真好,那我们快走吧,免得他们追上来,那可就惨了。”
龙清醉回头看了一眼,她终于来了么,那他们的身份也该揭晓了,他向来只知花上芊有个厉害的师父,却不知到底师从何人,虽然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友善的,但涉及到钜子令,他也不得不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救我们?”待花上芊近了,龙清醉立刻问道,他苦苦支撑着,不就是为了问清楚他们的身份么?只有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他才能真正确定他们的目的。
“咦,你居然还没晕过去,毅力果然非同一般。”花上芊微微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龙清醉早就不省人事了,这样还能省了她不少的麻烦,可偏偏他还清醒着。
“你是怕我知道些什么吗?”龙清醉问的相当直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救我们不可能只是偶然吧?有什么目的现在可以说了。”
“爽快,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记得你们曾用钜子令与镜无缘换了一个堇年泪,今天我们救了你们四个人,你们拿钜子令来换,是不是要比上次划算的多?”花上芊也不拐弯抹角了,她本就是个爽快的人。
“你们果然是要钜子令。”龙清醉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起来,“难道连西夏王也觊觎这东西吗?他当真对谣言信以为真了?还不如夜郎王。”
“那倒不是,我父王早已放弃了这东西。”花上芊道,“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的到,若是这东西真有如此厉害,那墨家堡又岂会灭门?”
“咦?你也是这样想的?”墨亦兮不禁怔住了,没想到除了黄敬轩之外,竟然又有人说出了这种话,难怪西夏王一直没有派人来抢钜子令了。
可是,既然西夏王不要,那为何身为公主的花上芊却又要来抢呢?这一点她想不通,便回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龙清醉,只听他问道:“你的师父是谁?是百花宫主吗?”
龙清醉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些事,关于钜子令的谣言是绝色散播出去的,想要得到钜子令的也是她,而镜花水月城里的那一位绝天城主,为了钜子令竟然派出了镜无缘,最重要的一点是,百花宫主叫绝心。
绝色,绝天,绝心,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就如神无月,神无欢之类,难道他们也是师兄弟么?他们想要得到钜子令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起之前墨亦兮说过绝色似乎跟墨家堡有仇,他不由的联想,会不会的墨家堡曾经与绝色他们的师门有什么恩怨呢?钜子令中又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这你都能猜到,真是厉害。”既然被拆穿了身份,花上芊便也不否认,“怎么样,这笔交易可以做了么?我可没有那么多耐性等你们。”
“师父,百花宫的人坏么?”墨亦兮小声问龙清醉。
“这个……也算不上吧,应该和镜无缘他们一样。”龙清醉对百花宫知道的虽然也不多,但至少没有听过他们无端杀人,名声比神无七子他们要好得多。
“那我们……”墨亦兮的话还没说完,龙清醉一口鲜血突然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忍了这么久,他终于坚持不住了,而且一发就不可收拾。
“我还以为你能撑多久呢,看样子是不行了。”花上芊勒住缰绳,其他人便也跟着停下来。
“师父,师父。”墨亦兮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