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任何隐瞒,沐千浪的两位姬妾江雪和林青青很快便得到消息,吓得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便要逃出王府.
奈何如今正是非常时期,王府内外都有侍卫把手,她们轻易又如何逃得出去?林青青被抓了个正着,随即便被押到了王瑾瑜面前。
往日在王府的时候,她是最飞扬跋扈的一个,仗着王妃性子好,自己又年轻貌美,她便时常对王妃不敬,对侍婢们更是非打即骂,今日她会被抓住也是由于她自己的贴身侍婢偷偷去通风报信了。
如今她竟是战战兢兢连看都不敢抬头王瑾瑜一眼,被带进屋里之后便噗通一声跪下去了,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浑身止不住的战栗,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犹如一朵带雨的梨花。
她声泪俱苦苦哀求王瑾瑜道:“求王后娘娘开恩啊,我愿为奴为婢伺候您一生一世,从此再也不做王爷的姬妾,也不会侍奉王爷,求王后娘娘大发慈悲就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在这给您磕头了。”
王瑾瑜以前只闻她怎么飞扬跋扈,怎么恃宠而骄,倒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一时间竟愣了神,僵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林青青见王瑾瑜不吱声,以为她非要自己死不可,当即跪着往前走去,一把扯住她的裙摆道:“王后娘娘,求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但此生给您为奴为婢,来世也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
旁边站着的侍婢微微侧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低声下气,几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就是曾经那位对她们非打即骂的姬妾,为了保住这条命,她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王瑾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林青青一直这么哭哭啼啼,不禁有些厌烦了,便摆摆手道:“别哭了,既然你舍不得死,那本宫饶你一命便是,以后在就后宫洗衣裳吧,永远不得靠近王爷,否则后果自负。”
“奴婢谢王后娘娘大恩,奴婢谢王后娘娘大恩……”如临大赦的林青青又殷勤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已经磕破了皮,鲜血流出来也丝毫不在意。
现在对她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保住这条命更重要,即便只能苟且偷生也在所不惜,只有活着人生才有盼头,死了那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么会儿工夫,沐千浪的一妻二妾便被王瑾瑜处置了两位,她看了看门口,林青青都被带下去这么久了,可江雪却迟迟没被带上来,难不成那女人还能插翅跑了么?
不可能,自她踏入王府那刻起,便下令不许放她们离开,江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又如何逃得出王府这高墙呢?除非是有人玩忽职守。
这才刚差了自己身边的侍婢出去看情况,不多时便有人来禀告,那江雪居然伪装成侍婢妄想蒙混出府,被识破之后打伤了守卫,如今早已离开王府不知所踪。
听闻江雪竟然逃出了王府,王瑾瑜大发雷霆,质问守卫道:“怎么可能?凭她一个区区女子也能打伤守卫,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她走的?”
守卫慌忙跪下,摇头解释道:“属下没有,请王后娘娘明鉴。属下也正是因为她是女子,故而没有防备她竟有工夫在身,并且还是深藏不露,属下猝不及防才为她所伤,她便趁机逃之夭夭,属下追赶不及。”
在得知沐千浪娶妻纳妾的那一刻起,王瑾瑜恨透了这些曾经染指过他的女人,一直等着有朝一日能够亲手处置了她们,如今机会来了,那女人却跑了,这如何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她恼羞成怒,迁怒于该侍卫,当即森然下令道:“纯属狡辩,来人啊,即刻把他拖下去杖毙。身为侍卫竟玩忽职守,那王爷与本宫的安危谁来负责?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谁要再敢掉以轻心,这便是下场。”
在场的人见状不禁都倒吸了口凉气,噤若寒蝉,谁也不曾料到,这位看似仪表端庄的王后手段竟然如此狠辣,难怪能将沐千沧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多年。
侍卫被拖出去杖毙,临死之前一直大声喊着冤枉,但王瑾瑜从不曾动过半点得饶人处且饶人之心,始终都摆着一副是他罪有应得的样子。
后来林青青闻言吓得身子不禁又是一抖,她突然担心起来,自己这样苟且偷生是否正确,王瑾瑜的真的要放过她,还是有后招在等着她?
对于王瑾瑜的手段,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只求以后能不惹上这个恶毒妇人,安分守己的过完下半辈子,哪怕只能每天洗衣都好。
江雪既然已经逃出了王府,王瑾瑜目前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下令侍卫全城搜索,并且下了在整个楼兰境内下了通缉令,以期能早日把这个女人抓回来正法。
消息一经传出,沐千浪也愣住了,纳江雪为妾这么多年,他竟是从不知晓原来她也是会工夫的,随后他唤了人进行询问,这才发现那女人的工夫还不弱。
江雪不但打伤了侍卫,还突破了众多侍卫的包围圈,飞檐走壁离开了王府,一般人怎么能做到?这让沐千浪不禁开始怀疑她的真正身份。
当年他之所以娶这个女人回府,一来是因为他需要女人作掩护,二来则是因为那女人长得的确美丽的不可方物,让他不禁起了爱美之心。
如今看来,那女人竟是有目的的,那目的又是什么,会是暗中打探他的秘密想要威胁他么?可他最大的秘密都已经公之于众,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