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兮安心在龙清醉的洗剑小筑住下,想着无其他事可做,便缠着他带她去第八重院落找那五位长老师伯,说是要如约给他们奉茶行礼。
龙清醉没这心思,自是不愿去,尤其是不想面对火土两位长老,老大不小了却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任性起来连金长老都拿他们没办法。
他一边用干布擦拭着手中的龙魂剑,一边找借口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想来也没时间见你,你就不必去了,免得打扰到他们。”
墨亦兮也学着他的样子,找了块布擦拭她心爱的铁剑:“是吗?可昨天我们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的,我若不去那不就成了失信于人么?”
龙清醉铿的一声还剑入鞘,将干布往旁边一扔,无所谓的道:“他们不会在意,你去了才不好,他们要抽时间来招待你,乖,别去了。”
墨亦兮也还剑入鞘,幽幽叹气道:“这样真的好么?初次见面就对他们做言而无信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会不会觉得我们墨家堡的人都这样?要是我爹娘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责备我不懂事。”
好端端的却提及墨家堡和她那死去的爹娘,她就这么想去么?龙清醉抬眸看了她一眼,摆摆手道:“罢了,真想去的话就随为师走吧。”
“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是最好的了,师父这边请。”墨亦兮欢呼雀跃,笑着起身上前,恭恭敬敬的朝龙清醉做了个请的姿势。
再提及墨家堡和自己的爹娘,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伤感,也不知是将情绪隐藏的太好,还是心口那道伤疤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了。
龙清醉将剑收好,一甩衣袖轻袍缓带的往外走:“你呀,哪天剑法要能像这张嘴一样厉害,也胜过为师的话,那为师就死也能瞑目了。”
墨亦兮杏目圆瞪,娇喝道:“师父,我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要是我的剑法胜过师父会有这种结局,那我宁愿一辈子都比不上师父。”
“好了,为师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这么着急上火作甚?”龙清醉尴尬的笑了笑,“快走吧,这会儿他们应该正有空,再晚就该走了。”
墨亦兮噘着嘴快步跟上,眉头还是微蹙着,她不喜欢他说不吉利的话,因为她不想他离开,让她从此再也看不到他,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师徒两不多时便来到第八重院落,五行长老果然都还在,听闻他们来了,便将他们请到了正厅,而后墨亦兮给他们磕头行礼,再奉了茶。
五行长老自己也有几个徒弟,看到墨亦兮,他们不免想起当年教徒时候的一些事,感慨岁月如梭,弹指间工夫他们就已到了迟暮之年。
土长老实在喜欢她,犹豫良久还是对她招招手道:“小丫头,除了你师父的剑法外,你还想不想学点别的功夫,五师伯教你掌法可好?”
火长老不甘示弱,一脸坏笑的抢话道:“乖徒侄,五师伯的掌法没四师伯的棍法厉害,你还是跟四师伯学棍法吧,保证好玩又好用。”
水长老嘿嘿一笑,声若洪钟道:“怎么,你们这是当着人家师父的面抢徒弟么?想传授武艺也得先问问人家的师父吧?真是不懂规矩。”
火土两位长老闻言觉得有理,张嘴就想问龙清醉,结果却被水长老给抢了先机:“龙师弟,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你这徒弟是棵好苗子,不如让我也教她几招如何?我也不想这一身功夫随我长埋地下。”
未等龙清醉开口,墨亦兮已经大叫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师父,绝不会改投他人门下,做出对不起师父的事来。”
龙清醉的目光从水火土三位长老脸上扫过,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急不可耐满脸期待,这才淡声笑道:“他们也没让你拜师,只是作为师伯想给你指点一二罢了,你还不赶紧谢过几位师伯?”
三位长老闻言不免都有些尴尬,他们才不是只想给她当师伯,而是想收她为徒,也没人规定一个人不能拜几个师父,取其所长丰富自己。
不过既然这丫头自己不愿意,而龙清醉也一句话堵死了他们,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若强行收徒怕是连以师伯之名教她的机会都没了。
墨亦兮也不是不想多学点东西,但她已有了师父,这种事自然是要以他为先,如今他既开了这个口,她也就笑着谢过几位好心的师伯了。
金木两位长老一直冷眼旁观着他们五人,几乎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教徒的意思,但他们不是不愿意,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城主大人不在,说是由五行长老暂代处理城中事务,但另外三位对此毫无心思,若是连他们都不管的话,那这个城岂不要乱成一团糟了?
龙清醉知道他们的难处,想着他们两位很忙,便没做有多打扰,坐了会儿便带墨亦兮告辞,回了洗剑小筑,只是身后已然多了三条尾巴。
水火土三位长老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而后便让墨亦兮练剑给他们看,好让他们知道她的如今的功力,然后才能确定教她什么。
墨亦兮练了套剑法给他们看,而后又分别和几位师伯过招,相互切磋了一番之后,他们眼中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土长老呐呐的问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龙清醉:“龙师弟,你确定是三年前才收的徒弟,此前她也并没有拜过其他师父学艺,没有基础的?”
龙清醉笑着点头:“那个时候她忙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