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吴文轩反问。
庄晗看着他,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所意,便深吸一口气道:“晗晗不想再和皇上多说,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请皇上恩准。”
吴文轩见庄晗不作答,还赶自己走,顿时暴躁起来,简直是要暴跳起来,他哽咽着呵斥道:“庄晗!在你眼里,我吴文轩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其他人就是好人,是不是?!”说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朕为了你,宁愿负天下人,也不愿负你;当日他们将你差一点就逼死,你大度,你心软,可朕咽不下这口气;朕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自找死路,怪不得朕心狠手辣;就为他们,你今日这般怪罪朕,还让朕离开你的寝宫?”说着更加难过,颤声道:“这偌大的皇宫,朕只有你一人,你让朕去哪?嗯?晗晗,你告诉朕,朕除了你这,还能去哪?”说罢,双目含泪,欲要流出,双肩抖动,身体微颤,看样是被庄晗气的不轻,伤心了,着实的伤心了。
庄晗心下一紧,不由得心疼起来,从未见此人这般无助伤心过;是啊,这偌大的皇宫他只有自己一人,他能去哪?
他曾对自己说过,自己就是他的归宿,他的家,他安心之地;更说过,他谁都不需要,只要一个庄晗就够了。
想到这,庄晗怒气消减,轻轻唤了声:“吴兄……”
吴文轩含泪缓缓看向庄晗,庄晗心疼的拉过他的手,咬咬下唇,道:“晗晗错了,你,你这是作甚?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哭……”说着自己也哽咽起来。
吴文轩一把抱紧他,伤感而欣喜,激动道:“晗晗,晗晗,我的晗晗……”
庄晗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吴兄,母亲离开了,父亲离开了,接下来七弟和萧大哥也要离开这京城,我们身边的人走离开了……只剩下我们……吴兄,我讨厌这种感觉……你知道吗,我讨厌……”说着泪流满面。
吴文轩心中一紧,抱紧他,安抚道:“我还在,我们的赟儿也还在,他一天天长大,日后我们再多添几个孩子……晗晗……我们彼此相依,不会寂寞的……知道吗?”
说着与庄晗十指相扣,温柔的亲吻他的发髻:“你若不想七弟他们走,朕会去挽留他们的,朕答应你,绝对留住他们……所以,你别怪朕好吗?”
庄晗长叹一口气,低声道:“吴兄,别强人所难……去留你就看七弟他们的意思吧,别再使你这唯一的兄弟,和你……”说到这欲言又止。
吴文轩闭了闭眼:“好,朕答应你,朕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晗晗,其他人离开朕,朕不在乎,只要你别离开朕,朕只想和你在一起……”说着一遍遍亲吻庄晗的发髻,手臂收的更紧,唯恐怀中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见。
庄晗感受到他的恐慌和脆弱,往他怀里靠了靠,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不发一言。
这一晚,吴文轩将庄晗压在床上,抵死的缠绵,仿佛要将此人吞入肚中,嵌入身体里一样。
他的庄晗也出奇的配合和疯狂,好像在这一场欢爱中寻找一种宣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心底的悲凉。
这样抵死的缠绵、拥抱,可却觉得怎么都不够,不够……
这一夜欢愉,往日的安心不见,只留下一片落寞。
八月中秋丰收忙。
可在这本是中秋团圆的日子,边关八百里急报,我朝大军战败,死伤过多。
朝堂之上,一阵死寂。
吴文轩气急,将折子扔到沈青脸上,怒道:“这就是你们训练的将士?!”
沈青跪地,神色难看,心中纷乱,想了想他请辞道:“臣愿亲自带兵出征,讨伐匈奴,不胜不归!”
吴文轩冷哼:“你倒挺有志气!不过,马严和孙杰他们连连战败,你这个大将军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不请辞,朕也会让你前去边关。”
沈青垂首不语。
吴文轩深吸一口道:“朕看你们这日子过得太悠闲了,居然连连战败,往日的气焰去哪里了?!一群废物!”
大殿之上无人敢言,纷纷低下头。
退了朝,吴文轩便将一些大臣招至宣政殿商议攻打匈奴之事。
庄晗的突然到来,让沉闷可怕的气氛有些缓解;各位大臣,暗暗擦汗,皇后娘娘来了,太好了。
吴文轩怒视这些大臣,庄晗则一脸平静。
待庄晗将自己请辞出征之事禀明之后,吴文轩瞪着眼,怒视庄晗,一脸的惊恐,而庄晗依旧一脸平静看着他。
“晗晗,朕不准!”
庄晗道:“匈奴臣有把握胜他们,朝堂之上除了沈青几人,就属臣和皇上一起打天下,当日用计无数,对付外敌也算是有经验,今愿带领将士们亲自出征,与匈奴决战;请皇上恩准。”
“不准!”吴文轩绷着脸。
庄晗走近他,一脸平静的与他对视:“请皇上恩准!”
吴文轩怒视:“你……”
庄晗毫不畏惧,淡淡道:“你答应我的,什么都听我的,我别无他求,只想为国出力,匡扶社稷。”
吴文轩拧眉,忍着怒火道:“你是朕的皇后,是赟儿的父后,赟儿尚小,你忍心离开?”
听到这话,庄晗心中一动,咬了咬唇道:“他已能吃饭食,且有你在,还有那么多人宠着他,无碍的。”
“你……”吴文轩气结。
“皇上也曾说过,我也是这个国万民之中的一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是这一国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