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继续趴在草丛里，中年学者拿起望远镜，顺着铁轨，看向远去。
天色越发黑沉。
忽然，在不远处闪烁着灯光。
“顽皮！好像……好像，是它来了！”学者低声惊呼道，同时另一只手拍了拍顽皮的肩膀。
顽皮抬头，看向远处，问道：“你确定。”
“确定！”
当学者刚喊完，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顽皮已经冲了出去。
学者没有拦着顽皮，自己整个人反而被那列影子震慑的动弹不得，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顽皮居然扒上了火车。
看着顽皮钻进那列若隐若现的火车，学者这才想起身上的相机，急忙冲着它猛拍了几张。
“幽灵列车”再次消失在了黑雾里。
学者看着自己身旁空荡荡的位置，一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欢迎第106位乘客登陆‘命运列车’，虽然外面的人喜欢称它为‘幽灵列车’。”
刚上火车，一位外国人便对顽皮如此说道。
“奇怪了，他明明是外国人，说的不是中文，为什么我能听懂？”顽皮看着对方，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心中如此想道。
“我们这里不是靠言语交流的，而是通过读心术。”对方解释道，但顽皮看在眼里，对方嘴皮并没有动，那张笑脸连纹路都没有变过。
“‘命运列车’？”顽皮会意，心中想道。
“嗯，因为它超脱了命运。”
“怎么讲？”
“你看看周围的人。”
顽皮转了几周，看清了周围的景色，觉得很正常，丝毫没有异样，心中继续问道：“没什么特别的啊？”
“我们的样子，从1933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那为何会称为‘命运列车’？”
“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已经超脱了命运？毕竟，永远不会死亡。”
“下不了车？”
对方摇了摇头。
“那这列火车驶向哪里？”
“不知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穿梭在世界的任何角落，你能上来，我们也十分意外。”
“好吧。”顽皮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这里，不需要进食，无需担心死亡，可就是无趣了一点，好在车上的人多，你很快就会和他们愉快的相处的。”
“亚历山大，你一定是想偷看果戈里的头骨了。”忽然，这声音似乎不在和顽皮说话了。
顽皮抬头，看见一个中年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我只是来看看新伙伴的。”亚历山大道。
顽皮皱了皱眉，用读心术对亚历山大说道：“你好。”
“你坐在了它的旁边。”亚历山大并没有和顽皮打招呼，而是语气怪异的通过读心术与顽皮交流道。
“它？你是指什么？”顽皮不解的回问道。
“果戈里的头骨。”说完，亚历山大指了指顽皮座位旁的木匣。
顽皮扭头，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一个头骨，正盯着自己。
“请多指教。”头骨似乎也用读心术与顽皮交流道。
“……”顽皮发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回道：“你就是果戈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火车终于又有106人了。”
“那我们会怎么样？”
“超脱生命本身，去看看载体世界外的无穷。”
头骨答完，在列车的前方，出现了一道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