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愧疚些什么东西，李骁。-- ”
三人现在已经上了车，准备回去。
李颂坐在后座，点了根烟，烟雾很快就在他手边弥散开来，淡淡的薄荷味的烟味，这是李颂平日里算的上消遣的方式。
李颂一眼就看出来了，从昨天，他知道那个新来的执念灵替他强制完成那个任务后，他就开始不对劲。
他不安，他脸上，甚至是愧疚的。
真是可笑死了，养着那些执念灵，难道不是就是这么用的么，替主人承担痛苦，否则，是养着他们助他们超度么？
沐瑾卿只是稍愣一会，便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没错，小乔。
这件事情，原本该是她做的，而小乔，却顶替了她。
李骁在开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好久，久到她都以为他今天不会说话的时候，李骁说话了：“我去看看小乔，你们先走吧。”
将车停在街边，他便下了车，车钥匙还‘插’在车上。
李颂哼了一声，从后座下来，主动坐上了驾驶座。
“那个新来的似乎很厉害啊，居然能让李骁做到这种程度。”车子发动着，比先前的速度快了不少。
车子里的烟味还没散去，可是沐瑾卿根本就闻不到味道，所以并没有介意什么。
“小乔的确很努力，是个很不错的人。”
“人？”李颂轻笑，那笑里，却是没有温度的。
“不要用这种语气，”沐瑾卿身上的威压稍稍加强了些，瞪了一眼李颂，“别忘了，你就不是人教出来的。”
“你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提醒我这一点。”
不用时时刻刻都提起，他是她教出来的。
这种所谓的教导，也不过是为了李骁吧，为李骁出一个对手，更为他，留一条后路。
“先去处理事情吧，你不是说，最近发现z市有发现怨灵群聚的问题么？”
“啊，是啊。”
他并不是单纯为了处理李骁的事情而来的。
————
殷千礼想过李骁会过来，所以当见到‘门’外的人时，没有任何意外。
“嘿，徒弟。”李骁笑着拍了拍殷千礼的肩膀。
李骁眼下还有些许青黑，一看就是未曾睡好的样子。
殷千礼未说话，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如同主人一样的接待他。
这一次，他的泡茶技术显然进步了一大步，不然，李骁怎么会觉得那茶水，似乎和小乔泡的味道，很接近了呢？
一杯热茶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李骁没有急着去看乔舒白，而是在客厅坐了一会，逗了一会猫咪，才进去。
殷千礼没有过多关注他，只是在阳台的靠椅上躺着看书。
深呼吸一口气，李骁终于决定进乔舒白的房‘门’了。
他不知道如何和她开口，如果，做这件事情的是沐瑾卿，他想，暗地里他会很难过，却也会在面上讽刺沐瑾卿几句的。
可是小乔不一样的。
从他将小乔从雨里捡回来的时候，他就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的。
小乔就像是那个他生命中缺少的所谓的闺蜜一样。
有不能说的，可以和她说的，开心的，难过的，都可以和她分享。
好多他都不会和沐瑾卿说的东西，他都会告诉乔舒白。
乔舒白是个完美的妹妹，乖巧听话，会赚钱，还是他能够信任的人。
自从看出小乔对殷千礼的特别后，他便更多了一分所谓的同病相怜之感。
再者，他忘不了，卓苏和小乔的脸一样的这个事实。
小乔什么都不记得，但极有可能，她就是卓苏，若是，她在记忆失去的情况下，‘逼’疯了曾经的爱人，等到她记起来，对她该是多大的残忍？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刚刚打开房‘门’，‘床’上的人的手边动了动，但是很快，就再次放松下去。
她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了，除了全身无力以外。
“老板。”她坐起身，微微笑了笑。
也许是休息的不错，她的脸也没那么苍白了。
可是李骁看得出来，她身上淡淡的闪现的光，那是消耗力量过多的征兆。
“我……”
想要开口，都那么难。
“乔啊，其实不该那么做的。”
不该那么做的，天罚这种东西，他一直有在适应的，他的爷爷，他的祖辈都因为天罚失去了很多，从小，他就是做好了准备的。
小时候，天真的认为自己是救世大英雄，所以，那颗无畏之心便一直指引着他。
同样，他也是胆小的。
怕死又无能的。
每次天罚的时候，他都要将自己护的好好的，生怕有什么怪东西伤了他。
他不喜欢那种什么都不能看到的失落感，不喜欢随时都要担惊受怕的感觉。
有时候，他也自‘私’的想，自己也是普通人啊，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呢？
可是最后的最后，都变成了要坚持下去。
“没事啊，就算我不做，沐姐姐也会做的，只是我抢先了一步，最近想要休息偷懒而已。”乔舒白嘴角依旧带着浅笑，李骁知道，那是安慰的笑。
“她……”也许吧，因为，她是自己的契约灵啊……
“老板对沐姐姐很重要的，”乔舒白那么笃定，“所以，她会那么做。”
“当然，我还知道一个小秘密，所以我就那么做了。”乔舒白打趣着李骁。
和乔舒白谈话，就是很难的陷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