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盯着这幅寒梅图足足半晌,心中似能感受到作者作此画时的心境,经霜傲雪,遗世独立!
房间正中两把黑酸枝圈椅并排放着,中间放着一张圆腿束腰方桌。牙子上镂雕着一些花鸟鱼虫,分外的生动。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尊琉璃五彩瓶,色彩绚烂,线条匀称不失为一件珍品。
两人落座,花青则垂首待立在秦余的身边。
青衣小厮看着两人落座,笑着躬身道:“二位爷喝点什么?咱这有龙井、雀舌、毛尖、乌龙黑茶、洞庭碧螺春!还有草原胡族的马奶茶、西南苗羌的酥油茶您要不要尝尝?”
秦余略一寻思,接着开口道:“咱来这就是听听戏,茶之类的就随便点吧!来点碧螺春尝尝吧!九弟,你说呢?”
秦战一听到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笑道:“四哥你定吧!我无所谓。”
“好,那就碧螺春吧!”秦余点了点头,对着跟前的青衣小厮说道。青衣小厮再次躬身一礼,身子慢慢后退,直到退出包厢方才直起腰转身离开了。
沉默了片刻,秦余眉头一挑,眼中含笑道:“老九怎么样?这环境还行吧!”
“挺好,还是四哥会享受啊!哈哈!”秦战点了点头,口中调笑道。
秦羽白眼一翻,嘴唇微张正要回击。
正在这时!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一句唱词传到了包厢中。声音莺声婉转,高低起伏间如一股清泉在人的心中荡漾!二人齐齐朝下看去,戏台之上一名女子正唱着戏,仔细一看这女子的扮相真是极美,极为的俊俏!
“女驸马!”静静听了会,秦余突然开口道。
“奥,四哥知道这出戏!”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这出戏说是根据前朝的一段轶事改编出来的,说的是前朝一位奇女子为了救她的夫婿,不得以应试科举高中了状元的事!”秦余想了想,笑着说道。“不过,我见过不少花旦唱这出,都不如台上的这位!”声音一顿,继续说道,话语中满是赞赏。不可否认秦余在外人看来是个花花公子,更有甚者说他不学无术,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琴棋书画以及戏曲、鉴古等方面的造诣!
“爷您真是行家!台上的这位正是畅春班的当家花旦白霜霜!别说在咱这秦国,就放眼中原那也是数得着的!”不知何时先前离开的青衣小厮走进了包厢里,手里托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把紫砂壶和几个茶杯!动作麻利的将茶壶、茶杯放在了方桌上,分别给二人沏好茶,躬身笑道:“二位爷请用茶!”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房间,茶香四溢!
就在这时,一出女驸马唱完了,白霜霜在台上谢了个礼,转身下场了。
上完了茶,这青衣小厮正待退出去。
突然,听到背后一声,“伙计,麻烦你个事!”不由得一愣,脸上谄笑的转过身,发现开口的是一直不太言语的黑衫少年。青衣小厮不由直楞楞的看着秦战。
秦战微微一笑,声音温润的说道:“这个小哥,麻烦你请这位白霜霜白姑娘移步,我等兄弟二人想见她一面!”
青衣小厮一愣,面露难色,为难地说道:“带个话可以,不过。。。。。。”
“四哥!”秦战把头一转对着秦余说道。
嘴角含笑,秦余给花青使了个颜色。
花青也不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足有十余张,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白银的丰隆钱庄开具的银票。
接过花青手里的银票,青衣小厮瞬间有点头晕目炫的感觉,脸立马涨红了。他长这么大就没看到这么多的银子,以他现在的工钱十辈子也挣不出这些银子来。虽然不是给他的,但还是。。。。。。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连吞了几口唾沫,青衣小厮强打起精神对着秦战二人说道:“两位爷放心,小的我一定把话带到,把白当家的给您请上来!”身子一转就要朝外走去!
“等等!小兄弟也不容易。花青!赏了!”此时却是秦余开口了,要想人实心实意的办事不给点银子怎么行!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个面瘫。面无表情的从腰间的钱袋中掏出一块十两重的银锭交在了青衣小厮的手上。
青衣小厮大喜,千恩万谢的退出了包厢,将银票揣在怀里攥得紧紧的,脚步飞快朝着楼下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