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心将银票塞给侍卫,脚一跺:“赶紧走赶紧走,回去找你算账!无脑的丫头!”
夏末一边往前走,一边嘟嘟囔囔道:“姐姐,回去找他算账才是!这个猪样的家伙!”
“得了得了,别给我狡辩了。”花一心自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南宫烈紧跟着满身怨气的二人出了狱牢大门。
行到僻静处,花一心停了下来,转过身冷冷看了南宫烈一眼:“王爷,当初云逸的随身兵器被您亲信陈无双给搜了去。一心想着是否能先将宝剑先归还于我们?”
南宫烈沉吟片刻,道:“那把剑陈无双是交给了本王,可是现在烈王府已被封。如果你们能进得去,就在我房间内。”他将如何寻得“破魇”的方法说与了二女。
花一心点了点头:“我想办法尽快将剑取回。不出意外我们今晚便坐船离开东琉。”
二女将南宫烈交于苏澈玄若,由他二人带他先找个藏身之处。而她们则直往烈王府而去。
烈王府虽说被封,但守卫并不森严。花一心与夏末二人一前一后轻巧避过府中来往的侍卫,进得了南宫烈的房间。
这房间还是那时她们来时一模一样。她们走到内室,按南宫烈所说轻轻转动了桌面上的灯台。只见随着灯台的转动,那满是书的墙壁也徐徐开启。
恰好容一人通过,夏末停止了转动。花一心则轻轻走了进去。
“没想到南宫烈的房间内竟有这么一间暗室。”花一心轻道。
夏末随之而来。那暗室没有灯光,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燃,将暗室内的灯台点亮。只见满满一室都是呈着各式各样的宝剑。
花一些好奇地一把把看过去,轻道:“有几把好生眼熟啊。”
“看来这南宫烈竟有收集宝剑的癖好。难怪当初陈无双几人要夺了七七的‘破魇’,原来是送给主子示好的。”夏末径直走到“破魇”跟前,从架上轻轻将它取下来,叹了一口气,“剑依然如故,不知七七身子怎么样了。”
花一心轻叹一口气:“希望此次能将解药拿到手。到时候即便师尊无法,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走吧,一心姐。”夏末拿了剑便往回走。
花一心灭了暗室中的灯,也随她出来。
二人将那书壁轻轻恢复原样,悄悄开了门,见屋外并无值守,这才脚尖一点,身姿矫健地跃上了屋顶。几个腾跃之后,二人已安然出了烈王府。
到得子时,四人带着南宫烈趁夜上了船。
苏澈撑着长竿,在码头上用力一推,那渔船便往海中驶去。
“七七,这渔船打哪儿来的?”在离开码头远远的了之后,夏末问道。
“还能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偷来的抢来的?”玄若没好声气说道,“自然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呗。话说我们原本大可以让东琉皇帝送我们回国。以我和澈哥哥的身份,相信他也不会不应允,现下还要为了他……我们几人连夜逃出,想什么样子。”她明显有些不高兴,这渔船上一股海鱼的腥味熏得她难受。
苏澈笑了笑:“尾巴,我把我们身上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用来换这艘渔船了……”
夏末看了看他,微微笑了笑,这人装得还真像。连称呼都改成了七七平时对自己的称呼。
花一心走到苏澈身边,心疼地给他擦了擦汗水:“云逸,你身体不好,还是歇着去吧。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子汉呢,让他来吧。”
“对对,让王爷也来替你一回。”夏末玄若也一同附和道。三女一起走了这许多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是头一回这么意见统一。
南宫烈明显有些不愿意,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叫他做划船这些粗活,成什么体统。
花一心见他没动轻笑道:“那王爷不来,不如就让一心来?或者末末你来?”
夏末自然接过去,笑道:“一心姐柔弱得很,怎么能做男子做的活儿呢。没事,让夏末来,反正夏末身体棒得和男人一样。一般男子还没我力气大呢……”她话还没说完,南宫烈已经拿起了船桨闷声道:“我来吧。”
正好顺风,苏澈升起了船帆,小船乘着风,倒也不需要南宫烈用多大气力。
花一心咬了咬下唇,轻道:“要是此次我们回去时遇到海龙……就凭这艘小船,估计我们谁也逃不脱吧?”
夏末忆起那时她们在去若虚谷的船上所遭遇的惊险一幕,仍心有余悸。她啐了一口道:“呸呸,一心姐,你别乌鸦嘴了。现在我想来还害怕呢。”
花一心轻轻一笑:“要真是遇上了也是我们的命,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能求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多好!”
南宫烈生在东琉,自小与海打交道,自是知道海龙。心中担心,手下用的劲也大了起来。
花一心走到他身边:“王爷,说好的我们将你带离东琉,您便将解药给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
南宫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递给她道:“就这么唯一的一颗了。你拿好,要么现下给他服下也好。”
“我怎的就知道你给我的这粒解药是真是假呢?他现在又没毒发?”花一心怀疑道。
南宫烈讥讽一笑:“那你可以等到他毒发的时候给他吃,到时候就可以看出是真是假了。”
花一心瞪了他一眼,恨恨道:“要是是假的,我定饶不了你!”
“姑娘一定不信本王,本王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