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若霜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水中太凉,我们先上岸再说。”云逸将她轻轻揽了走上岸去。
他们一点点露出水面,身躯也一点点暴露在夕阳余晖之下。即便是初夏,从冰冷水中走出,凉风一过,若霜仍冷得瑟瑟发抖。
她的衣裳因已湿透,此时牢牢贴于肌肤之上,勾出一段玲珑袅娜曲线,夏日衣物单薄,隐约可见衣料下内容。她羞愧无比,双手环胸,脸色却如同此时天边红霞,娇艳欲滴。
云逸拉过她双手,一双桃花眼定定将她看了,喃喃道:“你真美……”声音黯哑低沉,魅惑无比。
若霜抬头瞟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从未经事的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此时被云逸一撩拨,心内如小鹿乱撞,全然乱了心神。
云逸食指轻勾她下颌,迫她仰面看他,他低声道:“看着我……”心内看她表情,知道此女已被自己拿下,心中雀跃欢喜无限,面上却一派深情。
若霜眉睫轻抖,怯怯朝他看了。他长得真是好看!她在心中叹道。这谷中抓来这么多男子,没有一个比得过他!他身上清爽干净,浑身散发着闲散不羁的气息,是与那些龌龊之人全然不同的。
谷主说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是这样吗?她眼神瞬间有些迷茫了。也许眼前的他是与众不同的呢?
云逸轻轻俯下头,想要一亲芳泽之时,她心中警铃大作!不行!他也是男人!他也是那些下流胚子中的一个!
她伸手便一掌掴在云逸脸上。听着那“啪”的一声响起,她心内纠结,她打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她银牙一咬,轻斥:“大胆!”
云逸轻轻摸了摸被她掴得发红的脸颊,轻轻一笑:“是啊,我就是大胆,否则怎么会才见你几面便不知不觉喜欢上你。呵呵,我也真是……胆儿太肥了!”
若霜见他苦笑神情,心中一滞,旋即转身就走:“跟我回去!”她再也不想与他在此处纠缠不休了!她怕她的盔甲会为了他一一丢弃。
云逸走在她身后乖乖跟着。若霜没走几步便觉身上一沉,原来他把自己身上外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虽然是冷冰冰的一件湿透了的衣物,却让她蓦然觉得心中一暖。
她轻道:“谢谢你……”
“女儿家,身子被外人看了不好。”他在她斜后方淡淡道。
被“外人”看了不好……他已经将自己定义成“内人”,定义成自己人了。若霜也不反驳,只低了头轻嗯了一声,余光中却看见他中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强健体魄,脸上便火烧火燎起来。
她将云逸带去换了一身干爽衣裳。那身灰黑色粗布衣裳上袖着一个大大的“奴”字,是若虚谷专门给奴隶准备的。此时,穿在他的身上,却依旧像是华服一般耀眼。
她又亲自将他送回了牢笼之中。牢中并苏澈一共五名男子早已排排坐在角落,一声不响。此时见云逸进去,只淡淡朝他瞟去一眼,也无多话。
几人垂头丧气,想到三日后便被净身,一个比一个心中郁结。
苏澈见云逸进来,瞟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女子,又看到若霜离去的身影,朝云逸投去疑惑一瞥。
云逸朝他投去肯定眼神,苏澈扯了扯嘴角。心叹,这小子倒是真能豁出去,以自己美色为诱饵……真是服了。
云逸那眼神中却更多了一丝得意,也不看看公子是谁,多少少女芳心手到擒来。这万花丛中过的经历到用时才知道是多么珍贵!
若霜回到前厅时,司空凌若晴正陪同了夏末二人在厅中叙话,四女说些天南海北之事,倒也聊得投机。
夏末颈间围了一方白色丝帕,正淡淡笑了端起茶杯喝水。坐在她身旁的红衣女子艳丽无比光彩照人,若霜见了心中竟微微有些嫉妒,这女子妖艳得不像话!
司空凌见若霜进来,朝她点一点头:“若霜,坐下陪二位姑娘聊聊。”又转向花一心夏末,“这是我谷中四大护法之一,名叫若霜,谷内一应杂事都由她做主。那些男子沐浴净身之事,也一并归她打理。”
二女起身施了一礼:“若霜姑娘。”
若霜还礼后默默坐在下端想着心事。司空凌见她闷声不响模样,奇道:“平日里数你灵精话多,怎的今日竟这般沉默?”
若霜朝她牵唇一笑,笑得极为勉强:“回谷主话,若霜今日为救一奴隶落入潭中,想是感了些风寒,身子有些不适。”
司空凌神色中露出关切:“可有服药?一个奴隶而已,下次切记自己身体要紧。”
若霜听她话语中轻描淡写对那落水之人生丝毫不在意,要是平日里定会感动万分,只是今日却觉得心中有些堵得慌。
盏茶功夫过后,有女子上前禀告晚饭已备好,请了几人去旁厅用饭。
用过晚饭几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见闻之后,才各自散去。
夏末花一心随谷中女子到得自己晚上所住客房,两人凑在灯下一番研究,实在不能取得解药,到那最后一日也要想方设法将他二人从牢中救出。
二人商量了无数种方法与可能,最后一致决定偷出解药才是最重要的。等解药到手,以他们四人之力,若虚谷想将他们禁锢住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只是如何去取?二人决定从司空凌口中所唤“兮儿”入手。最终打定主意,等明日白日里将谷中线路摸个熟透,晚上席间再慢慢套取一些口风。
二人心思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