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扶着向珍珠也下了马车,见北堂天漠和向师海愈加不解的模样,解释道:“爹,向伯伯。( 是这样的,方才珍珠在马车里睡着了,醒了后就直喊冷,哥哥怕珍珠下了马车会受凉,便赶紧脱了外衣让我给珍珠披上。”
向师海很不解风情的道:“珍珠,爹怎不知你竟这么怕冷了?”
向师海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大漠还是在卫国以北的,可谓是又干又冷,自小在那里长大的向珍珠,在这七八月的大暑天儿会怕冷可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向珍珠低低的道了声:“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刚睡醒吧,就是。突然。感觉很冷。”
“那也不必把头都蒙起来吧,这憋的能好受吗?让爹看一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说完便急急地走上前来,看他这阵势十足就是把怕他闺女给憋死了一般,要让她闺女把头给露出来透一透气。
饶是北堂雪此刻也有些凌乱了,她实在没料到向师海竟是如此的不懂风花雪月啊。
就在几人手足无措的间隙,北堂天漠上前拍了拍向师海的肩膀,笑的不可谓不揶揄:“向兄啊!”
向师海皱眉不解的看向北堂天漠,北堂天漠爱昧的看了向珍珠和北堂烨一眼,复又小声的对着向师海说了几句话,向师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过后,那张脸便灿烂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呵呵。你们若还有事的话,便慢慢聊,不必急着去饭厅用饭,待会我吩咐王管家给你们留这,我们就先进去了。”
几人忙的应下。
北堂天漠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提醒”道:“阿雪,三满,你俩若无事就也先进去吧。”
“爹,我知道了。”
“回老爷,三满知道了。”
北堂天漠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同向师海一同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路上出状况,向珍珠就一路保持着堪比被装在麻袋里的形象被扶进了栖芳院。
守在院门口的堆心,见几人以这么“怪异”的形象走了进来,呆了一呆才行了礼道:“小女且回来了啊,向小女且这是怎么了?”
堆心还能认出向珍珠来,也确实不容易。
听到说话声,徐,垂丝,光萼,云实也都走了出来,对着几人福了福,除了云实低着头外,其余几人皆是一脸不解望着向珍珠。
“没事儿,向小女且她方才不小心跌了一跤,现在的样子可能有些不太漂亮,你们应也知道,向小女且她一向最注意的就是形象。”
向珍珠闻言几欲张口,终究还是没说话。
“你们先回房吧,徐,你去找王管家要瓶跌打酒过来,阿雪,我就先回房了。”
几个新来的丫头都还是第一次见着府里的大少爷,传言中的不败将军。
而这第一次见着这英俊潇洒的北堂大少爷的情况下,对方竟是只穿着白色里衣和一双黑色银丝勾边的长靴,不由地刷刷的齐红了脸。
北堂雪见北堂烨一脸的不自在,“哥,你先回去吧,左右也没什么事儿了。”
北堂烨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迈出了栖芳院。
“你们先去备上沐浴用的热水和衣物,徐你也赶紧去王管家那一趟要瓶跌打酒过来,若是他问起,就如实说向小女且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被门槛儿给绊倒了,并无什么大碍。”
几个丫头应下,便就赶忙去张罗了。
堆心见没自己什么事,便同北堂雪和黑珍珠回了房里。
向珍珠进了房便迫不及待的一把将衣服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椅子上。
堆心的嘴巴几乎成了一个0型,“向。向小女且怎会绊的这样严重?”
北堂雪望向向珍珠简直不堪入目的样子,讪讪的道:“她本身就是被绊了一下的,谁知道刚站起来又踩到裙角,又摔了一跤,不止把裙子给扯破了,这一摔也就把下巴给摔紫了。”
天真的堆心已经信了北堂雪这错漏百出的解释,“向小女且应是天黑没看到脚下,下次晚上出去的话,要多让人点上几盏灯笼才好。”
北堂雪想起那北堂府门前挂着的两个亮堂堂的大灯笼,把北堂府大门十多米外都照的通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向珍珠看着北堂雪有些不满:“阿雪,你今日让我披着你哥哥的衣服,你爹和我爹这边可不好解释了。”
北堂雪白了她一眼,暗骂了声不知好歹。
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把那面铜镜抱过来,站在向珍珠面前道:“你真想让你这副模样留在北堂府所有人的记忆里?”
向珍珠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咽了口唾沫不说话。
沐浴完后,北堂雪斜躺在靠窗的榻上,欣赏着向珍珠被堆心用跌打酒揉下巴的可怜相。
然而心思却不在向珍珠身上,而是今日结识的那位宿根公子。
这宿根八成就是自己那日在客栈见到的那位与赵关神似的男子了。
只是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在心里刚念出这句话来,北堂雪便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难不成自己对这只见了一面的宿根,生了什么心思不成?或还是因为他与赵关长的很像?
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早早便明白了,前世的自己对赵关的感情,完全谈不上男女之情。
只是前世的自己从小到大,只对唯一一个异性产生过这种不寻常的心绪,便误以为是所谓的爱情了。
其实现在有了北堂天漠和北堂烨,她已彻底的意识到,赵关对自己的意义就是家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