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回还是她请吃饭,但回回距离都缩短了不少,就在昨日,只同她们差了五尺不到。
北堂烨笑了笑:“可不可以算我一个?”
三人异口同声的鄙视道:“不可以!”
北堂烨似是没想到几人的反应这么一致,半晌才觉察到自己被嫌弃了。
华颜冲他一笑:“不管谁输,吃饭都算你一份儿好了,你帮着我们喊开始。”
北堂烨见她表情不见其他情绪,也是一笑,“开始!”
华颜被他的笑怔住,他是有多少年不曾见他对自己笑过了?
待到她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向珍珠同北堂雪的影子!
华颜又气又羞的咬了咬唇,甩起马鞭狠狠的抽了抽马,狂追而上。
前面的北堂雪和向珍珠二人最大的距离不过两尺,几乎是并肩前行,向珍珠撇头轻蔑的道:“别以为有那么一丁点天赋,就能追得上我!”
话罢扬起鞭子,抓紧马鞍,马儿似发狂一般的往前冲去,不消片刻已将北堂雪摔在了十丈开外的距离。
北堂雪瞪大了眼睛,对向珍珠的驭马之术更是向往的不行,然而却心知这般近乎发癫的马儿绝不是自己能驾驭得了的,也不逞强追她,左右今日这饭是不用自己请了。
但速度却不减分毫,她对骑马从开始的新奇和惊讶,已经变成了发自内心的享受,爱上了这种抛开一切全身心投放进浩瀚天地之中的感觉。
一缕幽香扑鼻,北堂雪下意识回头望去方才快速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群人,却只能望到背影。不同于赛马的北堂雪,他们个个都如闲庭漫步般的坐在马上,其中被人拥簇着的一位,却是明黄色的衣袍,上头绣着最尊贵的图案。
应就是太子了吧,北堂雪心想。
反正在这马场中,除去特别的围猎活动之外,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是不必下马行礼的,北堂雪收回视线,往向珍珠的方向赶去。
马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若有所思勒住了马,缓缓回头,却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青丝飞扬,更让人无从辨认是何人。
明水浣也他速度慢下,也随之勒马,转头轻声的道:“五哥,怎么了?”
男子却不答她,轻夹马腹,往前行去。
明水浣垂了垂眸,脸上无可避免的闪过一丝失落之情。
洐王轻笑了几声,靠近她,轻声的安慰道:“昨夜五皇弟宫里的一个不懂事儿的投了井,平日里很得宠的,他心情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头去。”
明水浣似是讶异:“四哥说的可是去年那位卖茶的女子?”
洐王摇头:“那个早被他不知丢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软香坊的前花魁,绯樱姑娘。”
说到最后,洐王的声音犹如蚊响。
明水浣却是听皱了秀眉,望向前方那个高高在上的背影,眼波流转。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肯让自己知道那些秘密,应也是极信任自己的。
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问题,一点儿也不是,他是怎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其实,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想到这里,不自觉露出了笑意来,眼梢微翘,就只是这般不经意,尚可让花月失色。
洐王不禁看痴了去,稍显阴柔的桃花眼中,有莫名的东西流动着。
一处风光,泄露了三两情思,被风拂过,似又不想让人看得真切。
华颜意料之中的垫了底。
北堂雪阴险的笑了笑,颇有一雪前耻的意味:“今日去挽仙楼!”
华颜瞪着她道:“你这分明就是报复,平日里你输了咱们可都是去鸿运楼的!”
“回回去鸿运楼,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吧q日去一回挽仙楼,你就喊疼了?”
“不去!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出来,我哪里想到。想到我会输。”
确然,平日里不必多想,输的定是北堂雪。(
北堂雪大方的笑了:“我带了,借你。”
挽仙楼比与鸿运楼多了份静谧,在王城的最东边,东街本是喧哗地带,可偏偏挽仙楼附近,确实难得的安静。
酒楼方圆近乎二里路,都是栽满了桃树,待到桃花烂漫的季节,可想而知,其美景当真是犹如仙楼一般。
可之所以不如鸿运楼有名气,却是因为其价格高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而且除了贵,好像也没什么其它的优势了,并且这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优势。
只有在桃花盛放的时候,兴许还有人来赏一赏景。
而鸿运楼却成日热闹非凡,地处黄金地段,饭菜又是远近闻名,更是高官贵胄的聚集地,一来二去自然也没人愿意往这里跑了。
北堂雪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并不纯粹是为了报复华颜,毕竟华颜这种身家,再怎么吃,也不会让她觉得肉疼。
这挽仙楼有一个流传不怎么广,却被北堂雪意外听到了的传说。
传言每逢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登上挽仙楼最高的阁楼之上,可望见嫦娥奔月的神景,若是诚心祈愿,可保一家团圆美满。
因为挽仙楼除了一些皇家的建筑之外,是卫国最高的建筑了,共有七层阁楼,远远望去,堪与圆月等高,所以顶楼又称挽月楼。
开始也是有人会在中秋之夜赶来,只为一睹月宫嫦娥的仙姿,可无奈仙子很忙,没什么空下凡。
时间一久,众人的心思也就熄了火,再也无人相信这个不切实际的传说。
北堂雪自然并不是冲着这仙子来的,而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