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哪里不知她说请吃饭并不是认真的,可不知为何,就偏偏说出了那番话来。(

微微蹙了眉,亦不多言,转身下了楼。

肖裴双目微凝,不着痕迹的望了北堂雪一眼,须臾,便跟上了慕冬,一身暗黑犹如他的影子。

北堂雪喝完一盏茶后,方见向珍珠推门走了出来。

“慕公子人呢?”

“走了。”

向珍珠失望的跺脚,走到北堂雪面前道:“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呢!”

北堂雪抬眼,才见向珍珠显然是经过一番仔细打扮的,想通其中缘由,不由揶揄道:“你再打扮下去,天都要黑了,人家还能在这一直等着你不成?”

向珍珠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丧气:“说来,我与他统共不过见了三次。”

北堂雪将目光移开,脑海中闪过慕冬的身影,其实如今认识下来,也发现他并非像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那般恶劣。

这样的男人,除了有些闷骚以外,确实有着让人为他疯狂的资本。

端看向珍珠便可得知,他什么都没做,就轻易揽获芳心,让她痴迷至此。

北堂雪皱了眉:“珍珠,你有没有想过,你可是真的喜欢他吗?”

向珍珠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一时怔在那里。

半晌才语焉不详的道:“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喜欢,只是,从没对哪个男子这般上心过。”

话落,笑了一笑:“应就是喜欢吧,说不清,就随着心去吧!”

北堂雪见她自己也搞不清,无奈叹了口气,正色道:“你怕不怕,一颗心空付与他?”

向珍珠又笑,表情不见认真的神色,“怕什么怕!你说这话,真真让我觉得你好像为情所伤过一样,这可不像你啊!”

北堂雪听罢也跟着一起笑,却不知在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

有种不明的心绪缠绕在心头,像是许多年一直都在,企图告诫着她什么。(

而自从那晚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这种感觉日渐明显了起来。

向珍珠坐下,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却很悦耳:“若是日后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很喜欢他,你会不会怕?”

“怕什么?”

“怕会辜负,怕到头来一颗心错付于他啊!”

北堂雪几乎没去思考便点了头:“会怕,很怕。”

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我觉得,怕是一回事,再怕我也还是会去做的。”

向珍珠一副松口气的模样,“这才像你嘛,方才你问我时那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被。被鬼上身了呢。”

北堂雪不留情的往她头上拍了一巴掌,“一大早的什么鬼不鬼的。”

众人聚在大堂中用早饭的时候,独独不见西廷玉。

“西廷玉呢?”终究还是向珍珠问起,其余的人皆是一副不来最好的神情。

阿庄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西少府说让小的直接给他将饭菜送到房里去,他就不下来吃了。”

对此,北堂雪和北堂烨只想呵呵呵呵。

向珍珠皱了眉,又听阿庄道:“西少府还说饭罢让向小女且过去,他有话要对向小女且说。

向珍珠应下,对着北堂雪道:“你也别介意,他就这副狗熊样儿。”

北堂雪笑了出声,“他不招惹我,我管他狗熊不狗熊。”

席间北堂烨明显有些心神不定,北堂雪猜想,应是与昨晚阿庄的谈话有关。

饭罢,向珍珠终究是没去西廷玉的房间。

几人坐在一起听阿庄说着这桃云山的风俗和好玩的去处。

“要说我们桃云山啊,平素真没什么可玩的,不外乎些山山水水的,由于靠近龙华寺,去拜佛的香客们,也才会来走动一番。但由于的日子,自打前天起连续要办上七日的品酒会,各地的酒商和爱酒之人聚在桃云山,这才热闹了些。”

“品酒会?顾名思义就是尝酒?”

阿庄憨态可掬的点着头,“昨日想必小女且是路过酒市的,应多少看到了些。但凡是去了这酒市上的人,不论是酒商还是游客,亦或者是桃云山里的人,在街头酒管那里,花上一两银子,换上一个品酒牌,凭着这个品酒牌,一整日便可免费尝遍整个酒市上的桃花酒。”

向珍珠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两银子就可以喝上整个酒市的好酒?”

北堂烨点了头,“这条规矩自有品酒会开始,就是存在的了。”

“这一两银子说多是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平素也能买上一坛好酒了,怕是没几个人能真喝上一坛子的吧?且大部分人都是酒商,只是尝一尝,来做生意的谁还能敞开肚子喝?这一天下来,哪儿能喝上多少酒。”北堂雪食指微屈轻叩着桌面,笑着道。

阿庄闻言附和着:“小女且可真是聪慧,一般来品酒会的人听了只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但这真正占便宜的还是酒民们。小的也是听我爹说起这才知道的。”

北堂雪听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不过是根据现代的自助餐来推论的罢了。

向珍珠思考了一会儿点着头:“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这连续七日,只怕也够他们赚得盆满钵实了。”

“这是自然的,这品酒会期间,晚上也是十分热闹的,为了吸引更多的酒商来,还有不少有趣的杂技表演,有的大些的酒楼为了招揽生意,更是年年都会请了些出名的歌姬过来。”

向珍珠憋得难受,闻听晚上这里竟还有杂技表演,立马来了精神:“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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