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心失声大叫道,拔腿往大门的方向追去。
北堂雪坐在墙上往着堆心仓皇的背影,回味着那句小女且逃跑了,总觉得自己像个越狱的犯人。
小楔望着主人发呆的模样,很是纳闷,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墙头上。
北堂雪睁大眼睛望着小楔立在墙头上,英姿勃勃的样子,柔亮的毛发微微随着风浮动着,大大的尾巴晃来晃去,好奇的眼睛望着自己,不由的被惊了一惊,它怎么上来的?
她原先只是打算利用它做个垫脚石。自己翻出去便不管它了把它丢在府里,做个翻墙弃狗的勾当,不曾想小楔竟然还有这本事。
正愁着这么高不敢往下跳呢。
毫不觉得羞耻的笑了笑:“小楔,你先下去,在下面接着我。”
小宣主人对自己笑的这么亲切,毫不犹豫,便晃着尾巴,开心的跳了下去。
“噗通。”
北堂雪疑惑的皱眉,这声音怎么也不像是着陆的声音啊,将身子的方向面向外侧。往下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下面是条河。
北堂雪这才记起,北堂府就是建在护城河旁的。
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防守这么薄弱了。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小楔,你还好吧?”北堂雪回过神,望着在河里挣扎扑腾的小楔,未免有些紧张。
“嗷。嗷”小楔哀叫着。呜呜,这水这么脏,自己高贵的毛啊!“小楔,你撑住啊。来人啊,救狗啊,救狗啊!”“唉。船夫。船夫你停一停!”北堂雪抬眼望去,不远处一艘小船缓缓在河里行驶着。
船夫闻声往四周望去,却没见到任何人影儿。
吓得握紧了手中的木浆。更是加紧了速度,不敢乱张望,生怕遇到什么邪物似的。
“船夫!船夫。救命啊!”
船夫闻得这声凄惨的救命更是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这护城河里是淹死过不少人,可着青天白日的竟就撞见这邪事。真是太不吉利了。
“咿?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船里的女子轻道,手中一枚白子迟迟不落。
“下棋的时候。就不能专心一点?”
女子皱了皱鼻子,娇媚的面孔上浮现笑意:“再不专心,让你十子,也能赢你这个棋痴。”
这话却不是吹牛,她从五岁懂棋开始,可就一局也未输过,包括一直不死心的慕冬。
“赢我三局,明日准你休假。”
慕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棋痴,警惕性极高的他,若是遇到了费解的棋局,陷入深思之际,你捅他一刀,估计他都反应不过来。
然而,这天下能让他费解的棋局,也就眼前这一人布的下了。
女子闻言大喜过望,“说话算数!”
话罢,啪的一声落了子,整个棋局的胜负已分。
慕冬嘴角一抽。
小楔见北堂雪着急,已一种极快的速度往那艘船的方向游去,企图“拦截”。
船夫见迎面而来的一阵“浪花”,呆呆的望向风平浪静的湖面,那一处翻滚而来的水花看起来更觉诡异,不由瞪大了眼睛。
“有。”一句有鬼还没能说出口,便见那真“浪花”突然窜起了两三米的高度,一个橙黄色的影子朝着他扑来。
“啊!”船夫惊得丢掉了手中的船桨,尖叫着往后退,直到靠在了船舱上,双腿抖擞。
小楔稳稳的落到了船板上,仰头对着北堂雪长啸了一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发,闻声出了船舱的慕冬二人,便是被它给抖了一身的水。
小楔吸了吸鼻子,是他啊?抬头见慕冬正俯视着自己,再望了望他被打湿的衣服,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真是不可思议。
女子拿帕子擦了擦脸,皱着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船夫拍着胸口道:“不知,就见从水里钻出来的,一蹦蹦了几丈高,可骇死我了。”
“水怪?”女子嘴角一抽,有长这么多毛毛的水怪麽?
慕冬方才一心扑在棋局上,未听到北堂雪的声音,放眼望去,又不见其它船只,“你自己出来的?”
女子和船夫皆是呆住,他这是在跟这头“水怪”说话?
小楔摇了摇头,抬起前爪指向北堂府后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