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年慕冬南下寻的结魄石。
北堂天漠从无光那里得来此玉,由于不是一小块。便顺道也给北堂烨打了一枚,是给兄妹二人当成护身符来用的。
若是北堂天漠知晓二人都把玉佩这般轻易给了同一位姑娘。只怕少了不要教训二人一顿了。
林希渭接过便放入了怀中道:“我会交给她的,你放心。”
北堂雪得了准话,这才放心。
临走之前还千交代一定要记得让人去北堂府通知她过来。
林希渭离开客栈之后,径直去了允亲王府。
“林叔!”攸允见他摘下纱帽,即刻站起了身,眼神欣喜,就不知真是为了许久不见的他,还是为了那不知为何物的月缪录。
林希渭满眼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大了。”
“对了,璐丫头呢?”
攸允招呼着他坐下,“她不知你今日过来,出府去玩了,应也快回来了。”
林希渭点头,喝了一口茶,便听攸允问道:“林叔,我信中说的月缪录,你应带来了吧?”
林希渭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我此次过来王城,一来是看一看璐璐,二来就是想跟你说一说关于这月缪录的事情。”
攸允不解,“怎么,这月缪录?”
“这月缪录,我不能交给你。”
攸允眼神徒然一变,再无半点先前的欣喜:“为何?难道林叔不想洗脱罪名,不想为晴姨报仇了吗?”
“你听我说。”林希渭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果然变了。
“这月缪录是你晴姨临走前万分交待过的,乃是她月族的秘辛,不可落入外人之手,就连我,也从未看过。”
攸允垂眸掩去外露的神色,道:“当年你因站在我爹这边,而被皇上以谋逆通缉,还害得晴姨惨死,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晴姨若泉下有知,定也会愿意的,我做这么多,无非都是为了你的璐璐,将来可以过上重见天日的日子。”
林希渭摇了头:“那只是月族的秘辛而已,与你夺位之事根本毫无关联,其它的事情林叔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不行。”
攸允暗暗握拳,那其中何止是月族的秘辛,还有关于神兽乘黄的秘密!
若只是单单的一份月族秘辛,那为何月族和巫族会因它而反目,当初月晴和月凝为什么会在得了月缪录之后宁死也不要回巫谷?
那月缪录中定是有着关于乘黄的记载!
平复了情绪之后,方道:“林叔,先别急着下决定,再考虑一段时间。”
林希渭毅然的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用再考虑了,这月缪录你不必费心思了。”
没注意到攸允变黑的脸色,随后道:“我此次来,是要带璐璐回千远岛,她一直留在这里,多少也会妨碍到你办事。”
此刻攸允的脸色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了,他这显然是已对自己心存芥蒂了!
“林叔,为什么?”攸允沉声道,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他,此刻眸子里满是受伤的神情,是只有在抚养了他多年的林希渭面前才会表现的出。
一直以为永远会陪着自己,永远不会背离自己的人,为什么也要与他拉开距离了!
他绝对不允许!
林希渭被他的质问给问住,他如今只是得势已经很明显被利欲熏心了,竟然一而再的执意跟他逼要月缪录。
若是日后他当真登上皇位,那又会是何种模样。
这样的人,他见的太多,这些年来,他隐居在岛上,早就已经看破了人世间的繁华荣辱,都不过是迷惑人心的孽障罢了。
他没办法,也不可能劝攸允回头,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牵扯进这些纷争里面去了,包括璐璐。自己的女儿他自己清楚生性单纯的她根本不适合这种生活。
“总而言之,月缪录是不能给你,胸怀大志是好事,但是绝对不能迷失了本性,否则,定会害了自己。林叔年纪大了,对那么恩怨旧仇实在也无力再去纠缠了,我只是想带着璐璐,安享晚年就够了。”
攸允噌的立起了身,“林叔。你这是想让我功败垂成吗?想让我这么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
林希渭见他如此,已知执念太深,“那月缪录真的只是月族族长书写的一本普通随记罢了。我听你晴姨说过的。再者说,若这天下注定是你的,又岂是一本月缪录所能阻挡的,林叔真心劝你一句,莫要将这些看的太重。”
背叛。虚伪!
攸允脑海中被这两个词填满,双目猩红表情狰狞:“够了!我只要月缪录,否则你休想离开王城!”
林希渭心下一惊,却不是为了他的话,他这幅模样,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你练了什么邪功?”说话间已立起了身。抓过他的手腕,被他这暴走的脉搏给惊住。
攸允此刻全身上下经脉错乱,早已没了任何理智可言。一掌击向林希渭的胸口,“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把月缪录交出来,给我!”
林希渭不理会他的话,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欺身上前企图控制住暴乱中的攸允,再任由他这样下去。伤到五脏六腑,后果不堪设想!
“我先帮你控制住经脉,有事日后再说!”
“滚开!我要月缪录,月缪录!”攸允往后退着,脑海中一片混杂,林希渭越不愿意交出,他越是认定月缪录不凡,整个思想都已被月缪录给占据,不能再有空间去思考其它的问题。
林希渭近不得他身,身形转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