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根听出了不好的预感,“所以?”
北堂雪略带羞涩一笑,“方才在灯桥上见一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所以便将信物送了他。”
宿根脸色一顿,摸了摸鼻子,“那人现在何处?”
“你找人家作甚?”
宿根靠近她一步,黑眸幽亮如星辰,声音带着阴险的味道:“杀人,越货。”
“哈。”北堂雪干笑一声,嗅出他眼中的危险气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宿根眼角带笑,一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怎么?擅自将信物送给他人,不给我一个交待还想走?”
北堂雪尽力仰高下巴,企图缩短身高的劣势,“你这分明是贼喊抓贼,你自己这么晚过来,还收了人家姑娘的信物,倒过来还怪我将信物送人!”
话落撇了撇嘴,“你这样好没道理!”
宿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点着头:“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认错。但是这同你送别人信物可是两码事,你别想糊弄与我。”遂扯起一侧嘴角,望着北堂雪仰着一张小脸,五官在灯火的映照下愈加灵动,不由眼神一凝。
北堂雪一噎,眼见奸计被识破,刚想开口辩解,下一刻却被堵住了口。
唇上温温凉凉的触感叫她大脑轰然一白,顿感空气稀薄。
心脏犹如擂鼓。
北堂雪回过神来,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推搡着他健硕的胸膛,却使不上力气。
北堂雪觉察到他的动作加重,是真的害了怕。
眼睛闭的紧紧的,是在平复着身体中的燥热感。
宿根哦了一身,蓦然睁开眼睛,已是波澜不惊,“既然你不怕,那么不如我们再试一试?”
北堂雪脸色更红,抬头瞪向他,却是无言以对。
宿根见她此刻现出少有的女儿家娇态,双眸含水,双唇微微红肿,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端是美艳无比。
一边庆幸此情此景没第二人瞧见,一边又在心中埋怨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费力转开了视线,轻咳一声,“信物交出来,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再让你重温一下方才的感觉。”
他哪里不清楚北堂雪的性子,是绝无可能将信物送与别人的,那般瞎扯,不过是想气他方才收了别的姑娘的信物而已。
北堂雪绝对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心下虽隐隐带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将信物交了出来。
“喏。”没好气的把东西往他怀中一塞,将脸歪向了一侧。
宿根摇头失笑,将那冰凉的东西捏在了指尖,竟是一弯月形的紫檀木雕,两头穿着小孔,是用宝蓝色细绳编就的平安结。
紫檀木木质极坚,虽只这么一小块却还是将平安结坠的垂直。
“亲手编的?”
北堂雪转过头来,心绪平复了大半,不似方才那么尴尬,方道:“给你做个扇坠用。”
宿根心下感动,忽而想起她前日手上的伤,眼神一闪,将她的右手扯到眼前。
北堂雪想要挣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宿根望着她手上已结痂的几处细细刀上,微微皱眉:“这木雕还是你亲手雕的?”
北堂雪心知瞒不过他,却还是嘴硬的道:“谁让你之前那扇坠那么难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亲自动了手。”
宿根仍是皱着眉的模样,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