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最是不喜猜这些所谓的天机,而这种不喜则是来源于。她猜不出来。
例如无光之前说她来到这个时空是天命所致。
“太妃娘娘,您觉着这全阴之体是不是有可能指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意?”说话的娇俏女子倒不是王城中人,家住灵州,乃是灵州巡抚丁卫峰的长女****香。
说起****香是如何得了帖子入宫参宴的,这原因也的确是很没什么新意走后门。
而给她开后门的这个人便是元太妃本人,七算八算的****香的父亲还是元太妃的远房表弟,私底下****香需得喊上她一句表姑母,而****香则多数会将那个显得生疏的“表”字略去,亲亲热热地喊着姑母。
然而元妃肯让她过来参宴也不全是为了这句姑母,更重要的还是****香她本身也是个争气的,早在十三岁的年纪便踞了灵州第一才女的名号,生的也是姿色明丽,且与众不同的是,她自小便偏好读兵书听案事,在一些见识上绝不输给男儿分毫。
正是难得的才、智、色三项全能齐全的优良型选手。
“兴许还真是这个理。”元太妃眼睛一亮。
全阴之体,她先前只想到全阴应指女子,但的确还未往生辰八字那里去想过,经****香这么一提醒,她是觉得极有可能。
几位小姐一听元太妃都认同了,也纷纷附和。
望向****香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敌对了起来。
那长了一对斗鸡眼的少女率先开了口,“想必这位应就是丁小姐吧?”
借着她斗鸡眼的优势她倒是方便光明正大的对****香投去不喜的目光,毕竟别人也实在看不清她的眼神。
****香闻声望去,因提前都将众人打量得完整。所以也没对这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有多大意外,礼貌地对其点了个头,并未有多言。
那斗鸡眼姑娘见状却不乐意了。
是觉得****香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扭脸看向元太妃,笑嘻嘻地道:“太妃娘娘应也觉得无趣的慌。不若咱们玩些有意思的”
元太妃眼中闪过不悦。
见过没眼色的,可独独没见过如此没眼色的。
她这边还琢磨着无罙大师的话,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好,她就一天睡不安稳,包括今日请她们过来,也不外乎是为了这件事情。
可想是这么想,总归不能跟她一个小辈置气,未免有失参份。
“也好,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位长着斗鸡眼的小姐也是有些来头的,是已故宰相柳鸣的嫡长孙女柳梦瑶。
“元妃娘娘。我看这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不如咱们玩些应景的。就玩斗花如何?”
所谓斗花,也就是由斗百草演变而来,即各人把自己收集的各种花草拿来。然后一人报一种花草名,另一人接着种类拿出花草并对答花草名称,一直“斗”下去,直到最后见分晓。
元太妃闻言脸色便不怎么好看。
越发觉得这柳梦瑶不知分寸,这御花园里的花草,株株金贵,岂是能随她去采摘亵玩的?
****香见状,笑道:“这御花园中多是奇花异草,极难养活,有些花草更是严禁折摘不若咱们就不折花草。只报花草之名来斗,既省下了采摘花草的时间,又不会伤及花草,岂不是两全之策吗?”
“嗯,就这么定了。”元太妃闻言脸色稍霁,道:“你们来斗,本宫在一旁看着便是,以免叫你们觉着拘束”
元太妃呵呵一笑,摆手道:“不打紧,那就下一个来对罢”
“蓝叶鹤仙白。”
蓝叶和白鹤仙都是玉簪花的别名儿,这样中和到一起难免是有些投机取巧了,但也算不得犯规。
眼见着元太妃点了头,也只有让她过了。
“二乔玉兰。”
“三色朱蕉!”
接下来的战况比较激烈,十多位小姐都已出了局。
待轮到那粉衣少女的时候,上头有人摆了一道“鱼花鸣莺萝”的神对,又是鱼又是花还有鸟,后头还缀了个有蔬菜嫌疑的萝字。
北堂雪为她捏了一把汗。
谁知那少女想也没想,便弃了权,“明跞自知斤两,就留给其它姐妹来对吧。”
与其耗着,倒不如这样,也保全了面子,倒是十分聪明。
下一位就没她这么洒脱了,半盏茶的功夫过去,既没答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肯开口认输。
“好了,也别这么耗着。”元太妃笑着开口,却还是叫那位小姐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地低着头道,“我。我还没想找工整的,齐小姐先来吧。”
“我一时也没想到,就让这位小姐来对吧。”
依次往下,最后这个烫手的山芋被传到了北堂雪的手里。
北堂雪有些始料未及。
她正准备摇头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际,却见柳梦瑶瞪着一双斗鸡眼在看着她。
大有一种若是北堂雪敢把这个烂摊子留给她,她就用眼神杀死北堂雪的架势。
可见北堂雪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柳梦瑶才发觉这招对北堂雪不奏效。
转而,她换上了一副乞求的眼神。
北堂雪打了个冷战。
只因为柳梦瑶这双眼睛搭配上这副神色委实太过怪异。
北堂雪咳了咳,撇开了视线,犹豫了一瞬便开口道:“虾螯金鸟蕉”
等下一局便是了。
柳梦瑶惊异之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北堂雪真的答不出来,传到她这里,她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