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傅唯一的子弟,难道我还会不知道真假么?”墨浅站了出来,满是恼意地看向嫣儿,事实摆在眼前,竟然还在睁眼说瞎话。

“哼,墨浅,咱们两派一向不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凭着楼主唯一弟子这个身份找了个傀儡,想要控制凤飞楼。”反正都要翻脸了,嫣儿也不在乎了。

墨浅无言以对,的确,凭她一人不能证明那手链的真假。只能看向北堂炎,北堂炎的眼光一直落在筱铭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她。

倒是筱铭轻笑了一声,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也被这一声嗤笑打破了。

“嫣儿妈妈倒是说笑了,墨姐姐不能证明我这手链是真的,难道嫣儿妈妈你倒能说明这是假的,还是说,嫣儿妈妈和墨姐姐一样,心中自有打量,想要独吞了这凤飞楼呢?”文字游戏,谁不会玩?

“你……”嫣儿没想到这人还挺会耍嘴皮子。

筱铭继续道,“而且,嫣儿妈妈,你自己也说了,墨姐姐是老楼主唯一的弟子。那么,让我们设想一下,要是没有我这个传人,凤飞楼迟早也是要仰楼主出来的,那么是选唯一的弟子好,还是您这个晚入楼的妈妈好呢?”筱铭每说一句,每一次的眼神都换个人看看,只是那些人都是站在嫣儿身后的。

嫣儿没想到她会拿自己的话堵她,眸子锁住筱铭,“姑娘说笑了,我也是为了凤飞楼好,怎么到了姑娘这里到成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筱阁子之腹了,我可真是冤枉了。”

“冤不冤枉,我是不知道,这得问嫣儿妈妈您自己。不过,照这么看来,我这楼主还真不能当了。因为没一个公道的人站出来给我证明,嫣儿妈妈怎么想呢?”筱铭叹了一口气,很可惜的样子,把皮球再次踢向了嫣儿。

嫣儿盈盈一笑,“那自然是等待老楼主归来,或者找到能鉴别这手链的方法了。”

“那好,我想要问问嫣儿妈妈,现在楼里管事的是哪位姐姐?”筱铭十分随意地问道。

“自然是墨姐姐了。”这称呼转换得也算快的了。

“哦?”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少许轻佻,“那墨姐姐这代楼主可是大家都承认的?”

“那是自然,当日楼主离开当日,大家都是亲眼看着的。”嫣儿丝毫不知道自己跳进了挖好的陷阱。

“那既然楼主把大权交给了墨姐姐,自然是对她信任的,那么嫣儿妈妈怎么又怀疑其墨姐姐居心叵测了?换句话说,要是真正的楼主一直不出现,墨姐姐在凤飞楼也永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找了我这么个幌子傀儡过来?还特地造了根假手链?”说这些,筱铭并不是想感化嫣儿,为的是站错了位置的人。

那些人或许有些是真的站在嫣儿那里的,但肯定有人是被蛊惑的,既然不能改变杀戮的事实,那么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少迫害那些性命。

嫣儿身后有些人已经传出些窃窃私语,嫣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无力反驳,只说了句,“一派胡言!”

“哦,对了,墨姐姐,嫣儿妈妈进楼晚,那她知不知道咱们楼背后的扶持人?”筱铭话锋一转竟然对上了墨浅。

墨浅欠了欠身,“自然是知道的,嫣儿进楼虽然晚,但好歹还是知道些的。”

“那就好。”筱铭转过身,“嫣儿妈妈,上次我和蓄爷来的时候,回去便和恪亲王爷报备了,王爷也是认得我的,你说,要不咱请当年老楼主最好的朋友来认一认这手链如何?”

嫣儿被筱铭这话逼得满脸通红,恪亲王爷,那是相当于这一带的皇帝,她怎么敢?

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嫣儿,拜见楼主。”

嫣儿身后的人一见这架势,怎敢造次,一大批人同样跪了下去,“拜见楼主。”

筱铭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瞧着,也不叫她们起来。

嫣儿低着头,手攥得生疼,眼睛里的怒火也是直往上冒,但也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筱铭才开了口,“墨姐姐,我听说你那里有些东西要给嫣儿姐姐看,你说,现在给可以么?”语气自然得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

嫣儿听了这话,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遵命。”说着,墨浅从小鸢手里接过了一叠东西,交到了筱铭手里。

“大家都起吧,有些东西也该好好看看。”说着,筱铭随便抽了一张纸张口就念。

“大家都知道,现在是百夜仁景二十三年。我看看这里写的东西,仁景十八年春初,关嫣购得城西高家一家别院,耗白银三十万俩;仁景十八年年末,关嫣以翠景为名,在城中开了一家酒楼;仁景十九年,关嫣于城东开了一家赌坊……”哗哗哗,筱铭又连着翻了几页,筱铭每念一句,嫣儿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这些,还要我来念么?”筱铭直直看向嫣儿,眼里写满了轻蔑。

“啪”一声,一叠纸完全砸到嫣儿身上,最后像漫天白雪一样散落于地。

“嫣儿,关嫣,这里每一份东西都是你的交易的证据!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给凤飞楼购置的产业,这些东西在凤飞楼根本没有记录。我倒想问问你,这笔巨资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筱铭每说一句便向嫣儿紧逼一步,给嫣儿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压迫。

“你……”嫣儿此时已是气急,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竟然一朝就被揭发了?

可是不对,揭发她为什么要等到继任楼主出来?墨浅早前为什么不做?

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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