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那只野兔进來后,地上渐渐的多了数条蛇,而且都一模一样,堂而皇之的四处游來,游走到俩人身边,靠近那只兔子,或靠前,或靠后,就这么仰起头,跟眼镜蛇一样,冲着月亮。
这不是让他们感到震惊的主因,而是平台下,四外跑出的一片黑影。仔细看,大家才知道,那是老鼠,一层,大大小小的足有几百,都簇拥到刚刚站定的蛇身边,拥挤着,站到俩人脚边,随之安静,仰起头,冲着月亮。
薛郎感觉到后背丝丝凉气直冒。
他明白了,这应该是被香气吸引,进而中毒,才会聚集到唐娟俩人脚边,天敌,才彼此相安无事。
大家都被这奇特景象镇住了,这现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蛇和老鼠融洽相聚,在他们印象里,除了蛇不饿,或者急于逃命啥的,才不会动赖以生存的美味,否则,根本不存在蛇与老鼠和睦相处的现象。
跟着,两只獾子,两只兔子,还有数只麻雀,啄木鸟也纷纷靠近这里,动物不必说了,鸟类降落地面,就这么站在那里,同样抬头看着月亮,随之一动不动、
它们就跟虔诚的信徒在顶礼膜拜,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现场绝对不嘈杂,因为,不论是人,还是那些聚拢來的动物,都相当安静。
薛郎这会已经不是后背冒凉气了。要不是八爷爷,这会,那堆有血液的不论是飞禽还是动物里,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时间,过得飞快,几分钟后,那里再无动静,沒有东西爬來或跑來了,而到的就这么静静的站立着。
薛郎震惊中,依旧不忘仔细观察。
突然,他看到两个满脸安详,带着淡淡笑意的家伙眼角有东西流下,仔细观看才知道,那居然是血浆…
随着两条液体蜿蜒流下,唐娟和白雁滨的鼻孔,嘴角,耳朵,纷纷有血迹流下。
但俩人丝毫看不出痛苦,依旧那么安静,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依旧虔诚的盯着月亮,似乎,真的在膜拜,在膜拜曾经住过的仙宫。
看到俩人的变化,薛郎视线下移,果然,不论是兔子还是老鼠,还是那些鸟,都一样,纷纷有血迹顺着口鼻流出,但它们依旧一动不动。
在众人震骇中,唐娟的身子慢慢软到,跟烂泥一样,倒向了地面。
跟着,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不论是兔子,还是那些蛇,还是白雁滨,都慢慢的倒下,仅仅数秒,镜头里再无一个站立的。
看着那里死寂一片,不论是杜飞和金腾,还是两个上面的來人,都后怕,且不敢置信的看向薛郎。
这一刻,他们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薛郎让他们离开车里,如果不是听薛郎的,将车弄到这荒郊野外,这会,不但连自己,就算周围的不多居民,恐怕都会像那些老鼠麻雀一样。
这就是嫦娥拜月……
薛郎同样震骇,喃喃自语着。
震骇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要是唐娟当初用这个,而不是黑寡妇,那,别墅里一个活人都不会剩下,还会将所有队员一网打尽。
要是这种恶毒的毒药投放到人口密集的区域,按着这个特性,毒杀一座城市都不是问題。
想到一个城市的人都站在外面,七窍流血的看着月亮的景象,薛郎就不寒而栗。
吗的…有这么犀利的东西居然让八国联军打进來…居然让这些王八蛋欺负的说什么是什么…
薛郎暗自咒骂着。
他曾经是军人,虽然知道这有失天和,但当初并不完全是当朝无能,更多的是科技的落后,军工的落后,大刀长矛跟火枪火炮对上,输赢已经有了偏移。
如果使用这个,钻进敌人阵营,那还不分分钟灭的他们渣也不剩?不过,他也知道。朝..廷的决策,就算有一招灭人家国的能力,也沒用。
他的喃喃自语,让杜飞金腾几人更迷糊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形象,不正是拜月吗?
杜飞见薛郎站在那里傻了似的,着急得到答案,遂说道:“薛郎,接下來如何处理,这是什么毒药?”
薛郎一下子回过神來,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想了下,说道:“这毒药叫嫦娥拜月,中毒后的症状你们看到了,还有就是以身体为载体扩散,无药可解,但毒药什么样,毒发后,毒素会不会留存,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些,所以,还是弄些防化服一类的,我亲自去检查,确认沒事了,你们愿意研究就研究。”
好吧……
所有人都很失望。
但大家也不能揪着薛郎让他解释,还有善后呢。那么邪恶的毒药连老鼠都不放过,连快进入冬眠,这会绝不会出來的蛇类都钻出來了,可见这毒药的霸道。
薛郎的话说完,杜飞就掏出电话下令,调派防化服,防化兵,检疫部门等一切能想到的赶到这來,争取在天亮前,这里的居民醒來前处理完,避免引起恐慌。
当然,这毒药的邪恶画面是不会流传的,就那么几个人看到,他们五个对于纪律还是沒问題,不会泄露出去。
而战士们,就算月亮的光线很足,也看不到百米外的具体情况,就算眼力好,也就能看到团黑影就不错了,毕竟是晚间。
很快,防化服就送到了,杜飞等人沒跟上,那里会录像,沒有那么多衣服,还是专业人士上去不会耽误事。
当然,薛郎依旧开车,拉着爷爷和两个队员跟着车队就上去了。
到了现场,薛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