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队员家属的住处,薛郎这才走进米厂的办公室。
回来,他就是要带同海的。
同海跟着邢远一路去见了牺牲的队员家里,看到了邢远处理善后的力度,一家三十万的抚恤金是小事,关键是孩子,直到学业完成,所有消费全部由米厂承担,老人的医疗费同样,而且老人的衣食住行都将由米厂承担,一直到他们老去。
其中一个队员家里一个爷爷,父母,外带一个上中学的弟弟,不但得到了上述的抚恤福利,还专门安排了两个随同前来的复员兵家属,专业的学了护理,两班倒照顾这个顶梁柱崩塌的家庭。
这些,都让同海感动,同时,也知道了离开部队同样有牺牲的可能,只是领域不同,牺牲方式不一样罢了。
也理解了薛郎说的,牺牲了,没有国家抚恤,没有功勋章,进不了烈士陵园,只是厂里承担了一切的意思了。
同海来到米厂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氛围,不论是扫大街的,还是开车,还是一线工人,身上,都有他熟悉的味道。就连住处,那些军营式的房间,床铺,早操,业余时间训练,就差没有军号了,其他跟部队里没有他大区别。
这种感觉他太喜欢了,毕竟十来年的生活都是在这种氛围里渡过的。
邢远顾不上他,也知道这是薛郎要留下的,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遂让他自便,随意在厂里走动,甚至去了家庭农场,养殖场,蔬菜种植基地,凡是清源的产业,他都看了,还是开着路虎看的。
随着看的越多,他心里越震撼。
在省会,他求职无门,就因为自身的伤痛,在秋利铭帮他治好了病后,他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给秋利铭开车,保证他人身安全。
而这会,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熟悉的军营,就算略有差别,区别也不是太大,不是还有能拿枪的吗?
连续多日,他按捺着焦急,等待薛郎想起他来,他已经决定,要真正的融入到这个环境里,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尤其牺牲的两个队员,对他的冲击更大,他还记的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听说薛郎回了,他几天哪也没去,就呆在邢远的办公室里,等待薛郎。
看到薛郎进来的一刻,他腾的站起,笔直站立,目不斜视。
薛郎很满意他的反应,这是还拿一个兵的要求来要求自己,摆了摆手道:“同海,这些天想来你也转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没牵挂,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
“报告!我愿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去完成牺牲兄弟没完成的工作!”
同海没有稍息,大声的回答着,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薛郎。
薛郎点了点头说道:“同海,欢迎你加入清源米业,你可以叫我教官,我更喜欢队长这个称呼。”
“是!队长!”
同海依旧站的笔直,丝毫没有松懈。
薛郎想了想,放弃了去见邵胖他们的打算。
这会程卫国已经准备了新一批的队员,二百人供筛选;杜飞那里也安排了几个地区市的特警预备队赶到了训练基地,人数同样二百人,已经训练了十几天了,就等薛郎了。
所以,他时间很紧。
决定立刻就走后,他没有坐下,边向外走边说道:“同海,跟着我,明天正式给你回炉,能不能再拿起枪,还要看你的本事。”
“是!”
同海拎起脚边的背包,简单的随身行李,跟着薛郎就走出了办公室。
薛郎驱车直奔山里,用了一个多小时,拉着同海就到了山村。
同海在车进入山林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难道大山里还有什么厂子不成?
当他看到小山村的时候,还没啥感觉,看到军营的刹那,他有点不淡定了。
这里居然有军营?!
薛郎一直没说话,看到家就在不远的时候,掏出耳麦带上,下令道:“山猫,给你带来个菜鸟,领回去吧。”
“是!”
耳麦里传来张明的领命。
同海并没有在意说自己是菜鸟,都是老鸟了,教官的一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身手,一会谁是菜鸟还不一定呢,除了薛郎,他这会还真就不服任何人。
薛郎在村边扔下了他,在几条大狗扑出来,摇头尾巴晃的欢迎他的同时,挥手让赶到的张明领走同海。
同海看到几个凶猛的恶犬,尤其那两条高加索犬,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犬种,但不怀疑这些狗一起上的话,自己没有武器能不能对付的了。
其实他高估自己了,这些狗这段时间已经成精了,山子他们训练也就是打猎啥的,信息组的留守队员跟它们混熟了以后,找到了特殊的训练方式,那就是穿上防撕咬的训犬服装,跟它们对练。
往往一条高加索犬,就能制服他们一人,俩人对付都困难,毕竟穿着笨重,而且不能用器械,哪里打得过这些凶犬?
薛郎没有管同海,径直返回家中,看望爷爷们,将带来的酒卸下车,准备晚上的晚宴。
而同海带着激动的心情坐着张明开的越野进了扩大的军营,进了雪狼小队专属营地,随之看到正在训练的队员们,他心痒难搔,跃跃欲试。
张明当然知道他想什么,也知道薛郎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