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四楼的恐怖,心知第五楼一定更加凶险。做好了心理准备,快速的到达五楼,本着快速通过的原则,可是入眼见到的是一面白色纱布做成的粗糙屏风,横在中央。我犹豫了下来,因为屏风的上沿并不高,上面拉答着一只手臂,一个人影靠在屏风上,透过半透明的纱布可以看出那人的体型,身上多个部位渗出了鲜血浸渍在纱布上。
让我心惊的是,屏风底下,一只黑布鞋半伸出来,而与脚连接的地方,不自然的扭曲,脚踝随时掉落的感觉。“这鞋子是田文亮的!”我吸了口气,暗道不妙,慢慢朝屏风走去,轻声呼唤了声:“老田?是你吗?”
对方起初没有回答,当我缓缓靠近后,发出痛苦的**。“没死!”我心头一紧,连忙过去扶住他的手,好凉,湿哒哒的。这时,那人虚弱的抬起脸来与我对视。
这是一张没有见过的脸。不是田文亮的水鬼模样,而是一个极其粗糙,脸皮厚的生出老茧然后皲裂脱落露出深红腐肉的恶心模样,形象来说,皮肤和脱落的绷带有一比。这人的嘴张开后,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嘿嘿嘿……”那人发出不寒而栗的笑声。
“你不是老田!”我大惊,连忙松手,这时,那人忽然一跃而起,五指做爪用力一拉,纱布的屏风被一撕两半,纱布破裂后,薄薄的纱内衬里出乎意料的绷紧着肉眼可见的利刃般锋利的钢绳。
那人往后一拉钢绳,再一弹,嗖,巨大的反弹力道朝我打来。从那人突变到发起进攻,看起来动作多,但那人动作极快,一切不过是呼吸间,我眼见猝不及防,能退多少就多少,第一时间脖子后仰,最危险的还是脆弱的脖颈。钢绳切刀一样弹在胸口和大腿,砰,砰,疼的直翻白眼,喉咙一甜,吐出一撮鲜血。
顾不得疼痛,借着反弹力道顺势后翻,做了个跟斗,这这一动作还是第一次做,居然奇迹般的成功了。连滚带爬落到一边,钢绳毕竟不能飞出,也算是躲过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瞬间心生暴戾,眨眼睛的停顿也没有,举枪朝着那人就是一枪。
结果那人早就像蜘蛛一样匍匐在地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到了天花板上,尖尖的舌头伸出老长,朝着我嘿嘿冷笑。左躲右闪,尽皆躲过了我的枪击。咔咔,子弹打光了。我暗道糟糕,迅速换上子弹。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人突然停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待我心急如焚的换上子弹再次开枪时,那人居然不见了!不,准确的说,他的身体不见了,但影子还在。那人如蜘蛛一样岔开四肢的狰狞影子出现在天花板上。而后慢慢朝下面移动。
砰!砰砰!
子弹穿过人影,打穿了天花板。
我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忽然心一横,不管不顾的朝着上一层楼梯猛冲。老子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过吗?答案显然是的。刚一只脚踏上楼梯,没有发现那人影已经悄悄潜入我脚下,而后一只大手从地板里穿出,宛如一只钢钳制住我脚,而后一拉,顿时鼻青脸肿的倒在楼梯上,脚下速度巨快,大力气拖着我往后急拖。之前大腿和胸口被钢绳打伤的伤口在地上摩擦中,发出钻心的疼红,感觉皮肉都要磨烂了。
“尼玛币!”我大喝一声,另一只脚死蹬那只地板里穿出的大手。一只踢的我自己都快疼麻木,大手才悻悻的回到地板里。我爬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是太背了。浑身血淋淋的,格外狰狞。
惊慌的朝四周一扫,影子呢?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这东西不管是什么,太邪乎了,能够藏在影子里面,不管什么攻击,根本打不到他,而他要搞我,可以从任何地方出现,防不胜防。这么不公平,还怎么玩?
大骂了几句,朝地板看去,既然头顶没有那极有可能就在下面。而且从下面发起攻击更加的方便。可是环视一圈,依然不见影子,唯一看到的就只有我自己的……艹!我眼睛一瞪,这东西该不会藏在我自己的影子下面吧。
“阴文鬼诏,快快显灵,急急如律令,快快显灵,收了这孽畜!”我把脸都快挠破了,除了绿油油的灯泡发亮外,没有一点异动。赤那,这东西不是鬼,不归鬼诏的管。
背光,盯着自己的影子,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影子产生了恐惧。慢慢往后退去,拿枪瞄准大喝:“快出来,否则老子开枪了!”虽然知道这样子做毫无意义,反而滑稽无比。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自己的双脚,与影子相连都地方,开始变黑,好像影子墨水一样开始朝自己扩散。很快,影子就顺着双腿爬了上来。我吓得魂飞魄散,那东西近身了!
我连忙转圈,打滚,就差朝自己开枪了。眼睁睁看到手臂上黑漆漆的。猛的,脖子一紧,一双大手从自己肩膀上凭空生长出来,在猛掐我脖子。我连忙朝那手开了一枪,可是没有打到,那手变成影子躲开了。如此反复,那双大手来来回回的出现,每一次都将我置于死地,但偏偏又不弄死,似乎在戏弄我。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哪怕不死也会精神崩溃。
如此折磨持续了快十分钟,当我要走上楼梯的时候,那只大手会把我往回拖。我快疯了。鬼知道老爹他们是如何走过这一关的,难道这鬼东西发善心,饶过他们了?
就在那只大手不知道多少次又把我脖子掐死的时候,整座大楼突然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