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穆芷萱处处想要陷害于她,也是因为嫉妒?
前世她对穆芷萱虽算不上关切,却也从未做过让她为难之事,今生她更是将她当做姐妹一般看待,可换来的却是她一开始的阴谋。
她这样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如今穆芷姝又遭到这样的变故,若是此事是穆芷萱所为,那一切似乎都解释地通了。
从一开始穆芷萱并非是当真冲着她的命去的,而是纯粹为了陷害,为了让三房和长房撕破脸。
而鹬蚌相争,得利的便是她这个渔翁了。
若是照这般分析下去,那穆芷萱心机城府之深,当真是让人怖然。
院中贝壳正追着小七满院子的疯跑,小七最近对这院子里的一切都较为熟悉了,没有以前那般怕生。今儿个尤为兴奋,竟然和贝壳在院子里戏耍起来了。
这大半夜的,两只雪獒在院子里,不免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穆芷苓眉头衣襟,让翠柳将它们带下去,自己也进了屋,月眉在身后跟着。
可走了几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月眉皱着眉头扶着她,“小姐,可需要奴婢去请张太医前来?”
穆芷苓摇着头,道:“张太医年迈,这大半夜的去打搅他作甚,我身子不打紧。”她苦苦一笑,“月眉,我刚才应该听你的话的,不能在这外面待得太久。”
她的身子骨真的不比从前了。
大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每次厨房精心准备的吃食她都是吃一口就没了胃口,娘亲更是亲自给她熬了一些大补滋润的汤,可喝了就是不见效果。
月眉紧紧握着穆芷苓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摔倒了。
“奴婢知道,小姐心里苦。”即便是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小姐在意黎世子,可月眉却见这整件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这样,小姐的心也不至于失落灰心至此。
刚走进房门,萧玉宁就来了。
“苓儿,这大半夜你应当好生休息才是。你父亲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和你哥哥,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父亲征战在外,生死攸关,你难道忍心让他在为你分心吗?你的身子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想过为娘的心情了吗,你又想过你在外的父亲会如何了吗?你看你才十二三岁的身子,走路就要人搀扶着,你这样娘亲怎能放心?”
萧玉宁的斥责,虽算不得严厉却极为严肃。她接过月眉的手。扶着穆芷苓坐下,又名月眉将窗户关严实一些。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穆芷苓,极力忍着有些话不说。
身子前倾,一手将坐着穆芷苓抱在怀里。
“苓儿,有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便不要去多想。你还有娘亲,还有家人。你想想,你的身子要是垮下去了,我们应当怎么办才好?失去的痛苦,我们都不想再次尝试。也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人也尝试,对吗?”
萧玉宁有些无力地抚着穆芷苓的后脑勺,有的事情,如果当初她看得比较清楚明朗一些,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形了。
自家女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心痛了。
听萧玉宁这样一说,穆芷苓心头一酸。
是啊,她若是有事,对于如今的娘亲和爹爹,又是怎样的打击啊。
这打击,绝对不亚于郑黎之死带给她的痛苦。
她抬起头。看着萧玉宁的下巴,道:“娘亲放心吧,女儿不会犯傻的,有的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也不会再让爹娘替我担心。”
听萧玉宁的话,她应当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明白一切实情了。
也是,哥哥知晓的事情,肯定会告诉娘亲的。
只是娘亲没有明说,也是不愿明面提及她的伤心事,更是想告诉她。不要总想着这件事。
如今她的确应当乖乖听娘亲的话,未来还有好多事情她还没有做,不能就此倒下。
当夜萧玉宁拥着穆芷苓入眠,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却觉怀中之人一整夜都冰凉彻骨。醒来惊出一身的汗,将她抱得越发得紧,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穆芷苓的乳名。
之后也不允许丫鬟们前去打扰,自个儿一个人坐在穆芷苓跟前。
穆芷苓醒来之时,见萧玉宁依旧在床前守着,眸中尽是感动。
“娘亲,苓儿的身子没事。”
穆芷苓挣扎着起身,萧玉宁替她挪了一个枕头垫在身子底下,见穆芷苓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这才缓了过来,道:“今儿个是休沐,反正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在你这里待着。再说如今很多事情都交待了下去,这外面的事情,很多我都不适宜露面,就越发清闲了。就想在苓儿你这儿打发一些时间。”
她伸手温柔地抚了抚穆芷苓额前的碎发,“我现在倒越发地想清闲下来,只要你和钰哥儿能好好的,还有你爹能凯旋归来,别的事情娘亲都不愿去想了。这穆家的家业如何,其实都不重要了。”
说到穆钰,穆芷苓的倦意瞬间全无。
“娘亲您说今儿个是休沐,那哥哥呢?以往休沐哥哥都会前来向您特意请安的,怎么最近都不见她的身影呢?”其实穆芷苓早就知道穆钰不在家中,如此一说也只是想提醒萧玉宁罢了。
萧玉宁听到穆钰,脸色就垮了下来,道:“以往,只怕是半年以前吧。这好几个月了,你哥哥向我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何止你见不着人影,就连我这个为娘的见他一面也都比登天还要难。”
穆芷苓要起床,萧玉宁就替她掀开了被子,一边还埋怨道:“整日里就说和书院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