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尔卓是摄影爱好者,在摄影俱乐部里认识了一些同好,其中不乏巨贾,今晚聚会的几位朋友中有一位是运输业的巨头,财力相当雄厚,肖尔卓听说腾飞的困境了,想介绍阮卿卿和那位朋友认识,让那位朋友投资腾飞。
“转让一些股份换得资金,保有控制权就行,腾飞的底子很好,我刚才跟他略提了提,他很感兴趣。”
这个提议不错,阮卿卿很是感激,低低道谢。
“不用,也许是你跟莫忧长得像,看到你,莫名地就觉得亲切。”肖尔卓笑道,语毕,带头往会所里面走。
其实,认识她在谢莫忧之前,不过,她的身边已有了黎俊柏,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听他提到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阮卿卿微有苦涩,得知身世了,对已改名谢莫忧的原主也不知该怨还是该爱。
她们还说不清谁是正主呢,雀巢鸠占,机缘巧合换了回来而已。
包厢里面装修清贵,灯光熠熠生辉,铺陈华丽剔透。
五个男人,没有女伴,个个名牌服饰,光鲜亮丽,阮卿卿刚进门,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便笑道:“出去这么久原来是佳人有约。”定定看阮卿卿,笑意盎然。
“阮卿卿,腾飞公司徐董的掌上明珠。”肖尔卓微笑着作介绍,又对阮卿卿郑重介绍了说话的那男人,“邵启航,黑风运输公司的董事长。”
不知为什么,阮卿卿觉得邵启航看到自己时很愉悦,猛兽看到猎物时的欢欣。
“阮小姐,你好。”他朝阮卿卿伸出手,阮卿卿回握时,他的大拇指在阮卿卿虎口勾划了一下。
这样轻佻的举止似乎带着挑-逗的意味,阮卿卿愣了愣,脸庞涨红,又羞又气。
不等她发作,邵启航很快松开,正襟危坐。
也许自己误会了,他只是表达亲密友好,肖尔卓正派稳重,认识的朋友也不会有心思不正的人,阮卿卿看了看肖尔卓,开解自己。
寒喧了几句场面话,邵启航很快切入正题,问起腾飞的经营情况。
阮卿卿对腾飞了解的也不多,或者说,她触碰到的,不是邵启航想了解的腾飞的核心。
“阮小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他揶揄,跟富通地下停车场里黎俊柏的取笑一模一样的说法,只不过,黎俊柏捅着刀子也是满脸优雅的笑容,他却更直接更尖锐,更不留面子。
阮卿卿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一只大手握住她微抖索的小手,温暖干净,传递着有力的安心。
是肖尔卓。
“卿卿当然不食人间烟火,徐董很疼爱她,娇生惯养捧手心里,邵启航,你今晚是怎么了,有没有兴趣投资一句话,有,约好时间跟徐董洽谈,没兴趣,拉倒,咱们继续吃喝,只谈玩乐不说工作。”肖尔卓笑道,给阮卿卿倒果汁,递到她面前,温和地说:“尝一尝,现榨的橙汁。”
鲜橙汁酸甜可口,流进喉咙间,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阮卿卿很快平静了下来。
“真看不出,肖尔卓你这么惜花护花。”邵启航哈哈大笑,说:“我羡慕阮小姐的清闲,咱们这些人,就算走开了,还是拴着枷锁。”
长叹了口气,似乎无奈又可惜,眼睛斜么阮卿卿。
阮卿卿看他,忽有所悟,这人恐怕和卫旒一样,跟她那个异母姐妹有过瓜葛,误会了。
包厢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不便解释,也不方便问,阮卿卿心思转了转,在一行人吃喝说笑毕离开时,放缓脚步,渐渐落到后面。
邵启航果然也缓缓落到后面,出了包厢走到长廊一角时,他停下脚步,凑到阮卿卿耳边,低低道:“我很怀念那个夜晚,想不到还能跟你再见面。”
“你认错人了,那位是我的姐妹。”阮卿卿浅笑,目光坦坦荡荡。
“阮小姐演技真好。”邵启航呵呵笑。
黎俊柏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阮卿卿微失神,片刻的恍惚,邵启航朝她靠了过来也没发觉,“世上哪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我不信。”他冷笑,伸手去扒阮卿卿的披肩。
他想干嘛?查看身体上的某些印记吗?阮卿卿又羞又气,紧攥着坎肩往一边退,邵启航魁梧高大纠缠不休,竟是无法脱身。
阮卿卿急得喊道:“你走开,我喊肖大哥了。”
肖尔卓已走过长廊拐弯了,没过来,长廊一侧的一个房间的门却应声打开了。
砰一声响,一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重重的一拳击到邵启航眼睛上。
“黎俊柏你住手,他只是误会了。”阮卿卿脱口大叫,眨眼间的变化没看清,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揍人的,除了黎俊柏再没有别人。
黎俊柏狠抓住倒退了好几步的邵启航的前胸衣服,一记勾拳本来要接着挥出的,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啦?”这么大的动静,肖尔卓等人听到了,闻声回头。
“没什么,碰到个能打的。”邵启航冷笑,扒开黎俊柏的手,朝地上狠啐了一口,搓手活动拳头,赤红着眼瞪黎俊柏,“接着来。”
黎俊柏冷笑,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一拳只是小小的教训,动手动脚什么的请认清人。”
语毕,拖起阮卿卿往外走。
邵启航气得要追,肖尔卓叹气,招呼同来的朋友上前,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按住。
他吃醋了,可是,他如今有什么资格吃醋?
阮卿卿狠咬唇,出了会所大门,狠狠甩开黎俊柏的手:“黎先生,请你自重。”眼中泛泪,倔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