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心并没有答话,她知道三公主在等着她示好,可惜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和这位居心叵测的公主有什么交集。
秦澜心的不上道让三公主心里有了一丝异样,这个出身农家的少女在她面前可是没什么资格自傲的,有封地的县主又如何,始终是县主,没什么靠山,指望男人的宠爱来提高自己的身份,就算她坐上恭亲王府王妃的位置,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给挤下来。
不过,三公主观秦澜心不是那种以媚迷惑男人的女子,论容貌她只能算端庄清雅,那么能进恭亲王府的大门,她靠的就是手段。
擅长做生意的人心计谋略必定不差,再加上这位福慧县主还是传说中无名老人的徒弟,才学也不可小觑,那么这样有手段又很聪慧的女子不为她齐冰所用还真是可惜。
这次她要先探探秦澜心的底,如果日后秦澜心要执意与自己为敌,那么就留她不得。
“福慧县主,听说你在福江口开了家客栈,生意可是火的很,我在顺天码头也有一家客栈,但却是生意不怎样,不知县主可有什么好办法帮帮我?”三公主一脸求教地样子问道。
“公主,澜心做生意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同样的生意同样的方法对待不同的人未必会产生一样的效果,所以澜心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秦澜心笑着拒绝道。
秦澜心的拒绝在三公主和齐平宝的意料之外,两个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三公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然后,她笑了笑说道:“看来福慧县主是不愿意帮忙了,罢了,本宫也不强人所难,人嘛,再艰难还是要靠自己!”
秦澜心似是假装没有听懂三公主的言外之意,很老实地说道:“公主别误会,澜心不是不愿相帮,而是澜心实在不了解顺天码头的情况,做生意的好坏都取决于客人,顺天码头太复杂,澜心现在一无所知又如何来帮公主,怕是到时候帮了倒忙。”
“三姐姐,澜心妹妹说的对,她熟悉福江口,可是她不熟悉顺天码头呀。您让她帮忙,总要把码头、客栈、客人之类的情况都详细地告诉她,这样她才能帮上你呀!”齐平宝一脸天真地笑着说道。
齐平宝这一说,三公主犹如被噎了一下,她自然不是真的要让秦澜心帮忙,自家客栈里的情况她也是不可能告知秦澜心的,尤其是在秦澜心还是钟逸未婚妻的情况下,万一被皇上发现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可就毁了。
董家这个商家的前车之鉴,她可是真切看过的,这个秦澜心可不是以往那些她想要拉拢的只认银子的商人,她与钟家的关系太亲近了,如果要收为己用,就必须要让秦澜心和钟逸离心才可以。
“呵呵,你们说的都对。好了,来到我这里就是观荷的,我可不能一直拉着你们说话,呵呵,这外边的荷花美着呢。平宝,快带着你的澜心妹妹去玩吧!”亲眼见到秦澜心之后,三公主就打算改变自己的策略。
齐平宝早就这样想了,于是拉着秦澜心和三公主告退之后,就去了外边找贺以珍她们赏荷。
这观荷园的荷花的确是很漂亮,秦澜心从观荷堂里出来之后,后背就一阵凉意,这种不好的感觉来自身后的三公主那道转瞬即逝的算计目光。
前来参加观荷宴的各位夫人、小姐们成群结队地散落在观荷园各处,齐平宝、秦澜心和贺以珍、邓止萍、林秋她们聚在听荷轩里一边聊天说笑,一边听着水滴滴落在宽大荷叶上的声音。
这听荷轩设计很巧妙,工匠们利用相连的竹筒凿开了很多小口,竹筒里一直有水流过,然后通过小口像下雨时的雨滴一样落在竹筒下的荷叶上,声音很是美妙,这也是听荷轩的由来。
秦澜心正在欣赏着听荷轩盛开的荷花和如珍珠一样落在荷叶上的水珠,突然有人猛地站到她的面前,很是盛气凌人地问道:“你就是秦澜心?!”
秦澜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从依着的栏杆上站直,不解地说道:“没错,我就是!不知这位小姐是谁?”
“哼,大胆,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说话的少女十四五岁,华丽的紫红襦裙,眼睛不大,胭脂抹得不少。
“公主?不知是哪位公主?”秦澜心见这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当然很多人是看热闹的,另外一些人则是有些担心地看向她。
“告诉你,我是文渊国的泽霞公主,你不过是小小的县主,见到我敢不下跪,来人,给我掌嘴!”泽霞公主大声地对跟过来的侍女命令道。
“我看谁敢!”齐平宝身子一挡到了秦澜心的前面,“我知道你,你是二姐姐的大女儿,按着咱们大魏朝的辈分来说,你还要称呼我一声小姨母,这里可不是文渊国,哪轮得到你大呼小叫的!”
“你敢占我便宜,给我一起掌嘴!”泽霞公主在文渊国一直很嚣张,她爹是文渊国的皇帝,她的舅舅是大魏朝的皇帝,这样的身份让她走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惹她。
这是她第三次回到大魏朝,而这次是跟着同父异母的姐姐文渊国的嫡长公主封泽媛来的,作为暗恋钟逸很多年的少女来说,当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娶亲了,但是新娘却不是自己,她就恼了。
“泽霞,住手!”这时,文渊国的泽媛公主也带着人急匆匆地走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