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魏朝织染技术相比而言也算发达,至少很多布织出来的也很精细紧实,染出来的上等彩线也是粗细有之,不掉色,不易断,让秦澜心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叹为观止。
目前来说,大魏朝织布、染布唯一的缺点应该是上等布料的生产量较低,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穿得起好布料,而且昂贵得很,平民百姓都是粗麻布做衣,而且以白、灰、深蓝三色为主。
正感为难的童芝玲双手接过秦澜心递给她的画纸,一看之下甚觉奇巧,虽然与姚家用来织上等好布的织布机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内部结构却是大为不同,而且经线纬线似是变化之多,非一般织布机可比。
“奴婢敢问公主,这织布机乃是何人所画,可否让奴婢见上一见?”童芝玲抬眼看向秦澜心,眼中皆是亮光。
“不就在你的面前,呵呵!怎样,这织布机要是做出来与姚家的织布机相比如何?”秦澜心脸上带笑地问道。
此话一出,石一郎和童芝玲皆是目瞪口呆,这样精巧的织布机竟然会是秦澜心画出来的,而童芝玲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童芝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一次仔细地看着画上的织布机,然后看着秦澜心毫不隐瞒地说道:“启禀王妃,这织布机与姚家的相比有利有弊!”
“哦?你说说看!”秦澜心笑着问道。
这织布机乃是经过改良之后的老粗布的织布机,虽然在现代已经被淘汰,但是很多机器化的织布机都是从它演变而来。
秦澜心当年四处旅游之时,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种织布机,也亲自上手织过,对于它的构造也能依葫芦画瓢画出来,这次之所以把石一郎和童芝玲叫进来,就是希望二人合力,能制造或者改进这种织布机。
“回公主话,公主所画的织布机看起来构造并不是十分完整,而且就算是织布,看起来织出来的布也会很窄,不过从它的开口、梭口、织口等位置来看,到时候织出来的布一定会更加细密紧实,颜色多样,说不定还能织出更加复杂的图案来。”童芝玲欣喜地说道。
“纺线你可会?”秦澜心笑着问道。
“回公主话,不但奴婢会,姚家的织女都会,在成为织女之前奴婢们都要先学纺线才能学织布,以往大多是丝锦麻毛做成织线,然后再用来织布!”童芝玲一五一十地说道。
“嗯,看来以后还要再添一样原料,那就是棉了,我现在交给你们二人一向十分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完善、改进和制造出纺线车、织布机,但是这件事情暂时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会单独给你们提供一个地方去研究,到时候所需要的东西只管告诉我身边的重喜即可。”秦澜心笑着说道。
对于秦澜心的提议,石一郎和童芝玲两个人立即就点头答应下来,他们两个都算是各自行业的痴人,对于这纺线车和织布机那是感兴趣的很。
“公主,大管家派人来说,有好些商人在王府门外等着见您呢!”秦澜心正与石一郎和童芝玲说话的时候,门外重双通禀道。
“他们有什么事情?”秦澜心让重双进来问道。
“来人说是为了收购沙甜菜之事,希望您回去主持大局!”重双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让人先回去,就说我很快回府!”秦澜心说道。
“是,公主!”
直到这天晚上,还有好多人等在西北王府不愿意走,找了好几天秦澜心了,可是她都不在王府里,而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到了第二日清晨,秦澜心回到西北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外停了好几辆马车,而一看到她从马车里下来,好多人噌地一声就从马车里跳出来了。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您终于出现了!”说这话的是嬉笑的桑浩,紧接着黎耀祥几人还有福江会馆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出现在秦澜心的面前。
“怎么回事?我不是听说你们都去漠州收沙甜菜了吗?怎么还呆在湛州城里呢?”秦澜心不解地问道。
然后让申大叔打开大门,她领着这些人就进入到王府的前厅里,与众人分宾主坐下,因为来人太多,府里的下人又加了好多把椅子,一个前厅满满当当的。
等到众人坐定,秦澜心通过他们的着急讲述才知道,原来是收购沙甜菜出了一些问题。
“回公主话,您是福江会馆的会长,亦是福江口的封主,可要为咱们会馆做主,这次收沙甜菜咱们会馆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既没有压价也没有哄抬高价,可是现在皇商、南商与北商都要争个高低,咱们也是难做人呀!”福江会馆此次派来给秦澜心送东西并兼收沙甜菜的是李家的郑掌柜与曲掌柜、戚三有等人。
因着福江会馆是秦澜心一手创办出来的,所以皇上对福江会馆名下的商人都给予了一定的特权,即过路商税少收三成,虽然银子没多少,但要是货物多,也能省下不少的银钱。
这一次夏季采收的沙甜菜各路商人看到商机都收上来不少,不过有的出价高,有的出价低,基本上维持在磨好的沙甜菜粉一斤四十文左右,来时的马车都装满了。
可现在他们要往回赶去卖这种甜面粉就遇到了另外的问题,那就是见往西北这边走的商人多了,有些地方官员故意设了关卡收过路的商税,给的少了盘查就会严,商人地位低,到时候惹了麻烦离家远,求救都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