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上等布料自是要穿在她孙儿身上的,此刻再看那些细麻布和丝锦,贺芳晴就觉得小孩子穿在身上一定是不舒服的。
“是呀,大丫头,娘来做!”韩氏也笑着说道。
“两位娘亲,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稳定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动动手还是可以的。”秦澜心虽然不会做古代的衣服,可前世在外婆和母亲的教导下,她可是会做现代的衣服的,而且婴儿衣服鞋袜缝制起来都十分简单。
韩氏和贺芳晴再三劝说还是没拦住秦澜心,她让人又拿来一套针线剪刀之物,然后坐在让木匠特制的摇椅上,开始动起手来。
吃完晚饭,大家又聚在院中聊天的时候,秦澜心又让下人多点了几盏灯,她和韩氏、贺芳晴一起在灯下做着衣裳,而钟怀邵和秦向争在一旁桌子上下着象棋,来西北的一路上,两个人可没少在棋盘上厮杀。
秦澜悦也没有闲着,最近她正在练习琴艺,而且听王府里的下人们说,每天都会有人给秦澜心抚琴,说这是胎教,还有钟逸也会每日里对着秦澜心肚子里的孩子读书,说这也是胎教的一部分。
因此,秦澜悦就在一旁抚琴,而回来的钟逸正拿着三字经坐在秦澜心的一侧用很轻柔的声音读着。
“呼——终于做好一件了!”秦澜心笑着拿起了自己做好的连体婴儿衣服笑着说道,而且她还在纯白的衣服上修上了几朵天蓝色的云朵,看起来清新可爱极了。
她这一出声,院内众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心儿,这衣服怎么是连在一起的?不过,看起来真是好看,而且到时候孩子穿起来也方便。”钟逸欣喜地接过来说着。
“快拿来让我看看!”钟怀邵也不下棋了,对钟逸有些急切地说道,仿佛光看着那件小衣服,都能想象他孙子的模样。
于是,钟逸先拿到钟怀邵面前,接着院子里的人都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各个都是欣喜赞叹不已,说秦澜心的手巧。
“这小衣服裁剪起来很简单,就是重双和重喜都能做出来!”秦澜心笑着说道。
“公主,奴婢针线活儿可是一点儿都不在行,这样好看的衣服,奴婢怎么能做出来呢?”重双似是很不相信地问道。
“不用很在行,只要裁剪好布料,你把它缝好就行了,针脚不太歪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秦澜心笑着说道。
“我也看澜心做这件衣服了,是不怎么难,明日里我也试试,这三个孩子的衣服可要不少呢,而且小被子、尿布到时候都要准备妥当。”贺芳晴笑着说道。
“回王妃话,这些奴婢们来准备就好了!”秋纹带着两个丫鬟给众人端上茶水点水说道。
大户人家里哪有让当家主子自己准备这些婴儿衣物的,一般都是交由府里的绣娘还有丫鬟和管事婆子来办,秦澜心可是堂堂的公主,她这肚子里的孩子都金贵得很,所用之物都要准备最上等的。
“不用你们准备,我和秀媛妹妹都商量好了,以后澜心这肚子里的三个孩子所穿衣物都由我们亲自做。”贺芳晴可算是找到一件永远不会让她厌烦的事情了。
“娘,哪能都让你们来做!”秦澜心可不同意,“把这些布做完就可以,剩下的边角料做成鞋底,再做出几双小鞋子就可以了!”
“你们准备这些是不是太早了?要想孩子穿上鞋子可是要很长一段时间呢!”钟敬轩笑着说道。
“三叔,不早了,再有四五个月澜心就要生了,这西北东西缺乏,又不能回京都,早点准备好,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对了,还要让府里的木匠做几个婴儿小**。”贺芳晴想想说道。
“小**我来做吧!”钟怀邵这时突然接话说道。
“你会做吗?”贺芳晴直接就反问道。
“当然会,当年你生逸儿的时候,那房里放着的小**就是我亲手做的!”钟怀邵漫不经心地出口说道。
“不是府里的工匠做的吗?”贺芳晴一直以为当年那出现在她**头的婴儿**是出自工匠之手,难道是钟怀邵?
“不是,我跟着工匠学了几天,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府里的江伯可以作证!”钟怀邵看了她一眼说道。
贺芳晴听后沉默下来,也没再看钟怀邵,说起来这些年因为二十多年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试着去真正了解过钟怀邵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在她的固有印象中,钟怀邵是表里不一的,是霸道自私的,是惹人厌恶的,可是来西北这一路上和他朝夕相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共同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慢慢地她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钟怀邵的另一面。
而且,来的一路上,秦向争和韩氏这对相濡以沫的夫妻的相处方式,平坦朴实中的相偎相依,彼此信任理解的忠贞,也让贺芳晴十分地羡慕。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样一面,倒是三叔有些错看你了!”钟敬轩看着钟怀邵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三叔,您哪里是错看我,您是根本没有往我身上看过,二弟在的时候,您看的是他,有了逸儿,您的全部心思又在他身上,我在您眼中哪有什么位置!”钟怀邵似是有些抱怨委屈地说道。
“怎么!你这是在怪三叔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在吃当年的醋吧?”钟敬轩无奈一笑,这钟怀邵都快当爷爷的人了,竟还像个小孩子似得。
“我哪敢,反正您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