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邵,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吞吞吐吐还真不像你的作风!”贺芳晴也没了睡意,干脆在黑暗中坐起了身子,她现在心中也是烦乱的很。
“晴儿,如果当年你没嫁给我,你会快乐吗?”钟怀邵总觉得这样和贺芳晴说话很别扭,可是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说说知心话吗?这还是秦向争告诉他的呢!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贺芳晴也曾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选择和结局,但似乎每一种都有着变数。
钟怀邵听后脸上却是一喜,因为她说的是“不知道”,而不是自己心中设想的那个答案。
“那你呢?你娶了我,快乐吗?”贺芳晴头一次如此反问钟怀邵。
“当初不娶你,我一定不会快乐,娶了你之后,我快乐过,但更痛苦,可我不后悔!”钟怀邵依旧霸道地说道。
“既然你我都痛苦,为什么不放手呢?”贺芳晴轻叹一声问道。
“呵呵!”钟怀邵似是自嘲一笑,“我不能放手,因为放手了,就再也没有走进你心里的机会,如今我不奢求你心中一定要有我,我只希望咱们也能和这世上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平淡相依地生活下去。”
“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你,以前也许有恨,但现在恨也淡了,我只想守着逸儿、澜心和他们的孩子过完这下半生,钟怀邵,你……放过我吧!”贺芳晴语气中有些恳求。
彼此纠缠了二十多年,她现在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对钟怀邵这个男人她从没有爱,但以后也不会有恨、有怨了,或许她能做到二人和平相处,但让她喜欢上他,还是很难。
“晴儿,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管你对我如何,我对你的情始终如一,也许二十多年来我做了很多的错事,让你对我误会和厌恶,但我现在想改过了,我想走一条最正确的路去靠近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在拒我于千里之外,学着信任我、理解我和欣赏我,可以吗?”
钟怀邵这种不同以往带有深切恳求的语气让贺芳晴震撼的同时也再一次迷茫了,她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胡思乱想到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两个人清晨起**之后再碰面的时候,不知为何,贺芳晴躲开了钟怀邵,当心中的恨与怨突然间减少了,再面对钟怀邵,她会觉得有些不安,可又不知这不安是为了什么。
吃完早饭,秦澜心和韩氏、贺芳晴继续聚在院中做婴儿衣服,而秦澜心发现贺芳晴一直很有心事的样子。
“娘,您怎么了?”秦澜心问道。
“啊,没什么!”贺芳晴笑笑说道。
她也学秦澜心先给孩子做了那种连体的衣服,而且她绣工也是很出色,因为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她打算多做一些,总能穿得上的。
“芳晴姐,我看你精神有些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呀?”韩氏有些担忧地问道。
“昨天的确睡得有些晚,不碍事的!”贺芳晴勉强一笑说道。
在她少女时期,只有一位闺中密友,那就是如今的张太后,可是后来遭受挚友背叛,又嫁入恭亲王府,贺芳晴也就再没有能说知心话的好朋友,心里郁结难舒的时候,也只有孙嬷嬷能听她说上几句。
现在到了西北,与韩氏的关系虽然亲近不少,可她是个心事藏得很重的人,真让她打开心扉目前还是不容易。
“娘,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做衣服不急于一时!”秦澜心也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的,我不累!”贺芳晴笑笑说道。
秦澜心见劝说不下,也只得听贺芳晴的,只是看贺芳晴神色忧郁,她虽一时不解是因为何故,但想着可能是和钟怀邵有些关系吧。
“娘,要不我给你们讲个笑话解解闷吧?”秦澜心笑着提议道。
“你还会讲笑话?”贺芳晴和韩氏都笑了。
“当然了,作为两位娘亲的女儿和儿媳妇,我有什么是不会的!”秦澜心故意自夸地说道。
“那好吧,你讲讲看!”贺芳晴来了兴趣。
“从前有个秀才常常自夸一定能金榜题名,有天他又对朋友说:‘昨夜梦到罗响鼓乐有人给我送了一块匾。’他朋友这时说道:‘我也梦见有人给你送匾,上面还写了四个字:岂有此理’。”秦澜心有模有样地说道。
“呵呵呵,这秀才真是会做梦!”韩氏和贺芳晴都被秦澜心逗乐了。
“这天,有个吝啬的主人家宴请宾客,可每次给客人倒酒都只倒半杯,于是客人就对主人家说:‘贵府上可有锯子,麻烦借我一用。’主人就觉得奇怪,问道:‘借来做什么?’客人就回答说:‘既然这酒杯上半截不盛酒,那要它何用,不如锯掉吧!’”秦澜心接着又讲了一个笑话。
“哈哈哈,这人请客也太小气了!”贺芳晴忍不住笑着说道。
“还有一个,是……”
接下来,秦澜心讲了好几个笑话,逗得韩氏和贺芳晴还有身边的丫鬟都忍不住喷笑而出,而就在这听笑话的过程中,贺芳晴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心里很明白,秦澜心这是在为她疏解心胸呢!
时间又悄悄过了一日,这天一大早,石一郎夫妇来到了西北王府,交给了秦澜心一个类似出诊大夫的药箱子大笑的木盒子。
“大丫头,这里面是什么呀?”韩氏和贺芳晴都在当场,也都很好奇。
秦澜心打开盒子之后解释道:“两位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