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话这便是送客了。
知县意会,当即便告罪退下。
映月阁顿时便只剩下他二人,跟那四名婢女。主人家送来的婢女不好退回。可也不能真就让她们杵在这儿,妨碍他们谈情说爱。四皇子想到什么,向着面前的一名娇俏可人的婢女问道:“不知卧室在何处?”
他的包裹应是被下人放到了卧室才对。
被问到的婢女一阵羞涩,这四皇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想不到竟是这般急性子的。这便就要去卧室了。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徐纤云。心底一阵轻蔑。之前在阁楼前,以为四皇子对这女子有多看重,想不到竟也只是个玩物。思量诸多,却也娇声回到:“四皇子请跟我来。”
说罢,扭着腰身莲步轻移。向着映月阁内的楼梯走去。
“你且等等。”四皇子向着徐纤云眨眼道。跟着娇俏女子的身后上了楼去。
卧室在二楼面向水塘的方向。进了卧室,便能在正对水塘的窗户内看到外面的景象。此处的窗户倒也别致。为了能够更好的欣赏水塘的风景,特地将窗户开得很大。窗棂的底部几乎落到地面。
“四皇子。”那名女子看着四皇子,眼波迷离,含羞带怯。“奴家可是完壁之身。”
四皇子一阵恶寒,抖去一身寒战。“姑娘是否完壁,本宫可没兴趣知道。”
说罢,向着梨花木雕制的大床行去。果然见自己的包裹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打开包裹,四皇子找出昨日换下的衣裳拿在手中。满意的向着门口走去,竟是要下楼了。
“四皇子。”娇俏女子有些发傻。不明白四皇子怎么这就要走了。不是喊她上来行乐的么?
四皇子听到她的喊声,回身走到她身边细细打量。笑得很是讥讽:“姑娘若是寂寞,城西倒是有很多男人可以满足你。相信以姑娘的姿色,倒也不愁独守空闺。”
娇俏女子被四皇子这番恶毒之极的话惊到。不敢相信这竟是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说出来的。泣声道:“奴婢并不是那般下作之人,四皇子何以出言羞辱?”
四皇子才没那兴趣看她的表演,转身下楼去了。他可没忽略女子引路前看徐纤云那轻蔑的眼神。
对于四皇子这么快就下来,其余三女皆有些吃惊。难道四皇子竟这般没用?
看到她们眼底小心掩饰的同情。四皇子一阵羞怒,这群女子也太不知羞了。
说出的话,便也没了客气。
“本宫素爱洁净,你们几人,就将映月阁内所有摆设擦洗干净。另外楼上的被褥,也都重新浆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先前喊过知县的那名美艳女子道:“回四皇子,楼上被褥,床垫等,皆是才换的新物。应是不需要浆洗才是。”
听了这话,四皇子托着取来的衣物一阵冷笑:“难不成,还是本宫故意刁难你们?”
美艳女子立时跪下讨饶:“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浆洗后的物事,到了夜晚来不及风干。耽误了四皇子的休息。”
四皇子所说的是被褥。可不是被套,晒上一天便会干。
“你便不会洗了烘干么?”
四皇子将手里的衣服丢到她身上,接着道:“把这身衣物也拿去洗了。”
说完转身看向徐纤云,殷勤道:“纤云可有需要浆洗的衣服,拿出来一道洗了。”
徐纤云一阵无语,四皇子还真会埋汰人。让她们洗她的衣物。这是贬低她们连下人也不如啊。
“那便有劳几位姑娘了。”徐纤云对着美艳女子笑道。
心里虽然唾弃四皇子的行为,行动上倒是极为支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那名女子默默地接过徐纤云递来的衣物,欲哭无泪。现下才入初秋,天气还很是炎热。若是真熏上一天的被褥,便是中暑也是轻的。
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下去,四皇子便低声询问身旁的徐纤云。
“可要出去继续转转?”
“当然要去。”她可没兴趣呆在这里看她们怎么熏被子。
刚出了映月阁,两人便看到被人抬着路过的邵士永。
只见他颓废地躺在架子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似对生活没了希望。
看到两人出来,邵士永的身子似是瑟缩了一下。在指挥使的口中,他也知道自己昨夜惹了不该惹人。能留下一条命,也是万幸。
抬着他的仆人见四皇子过来,皆停下问安。
邵士永再恐惧,也只得硬着头皮向着四皇子道:“草民见过四皇子,多谢四皇子不杀之恩。”
因为资质不适合读书,邵士永并没有功名在身。
看着邵士永这副惨样,四皇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温声道:“你便好好养伤罢,待回到京城,本宫替你谋份差事。也不枉相识一场。”
这是要他入宫做太监么?邵士永被这话刺激得一阵内伤。本就悲痛的心情更为沉痛。含泪道:“如此,草民就多谢四皇子抬爱了。只是差事一说,还是不用劳烦四皇子费心了。草民惟愿能够侍奉父母身边。”
“倒是个孝顺的。”四皇子点头,似被邵士永的话说动。忽又极为遗憾道:“东厂倒是个好出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徐纤云差点笑出声来,四皇子这是揭的一手好短呐。东厂跟皇宫虽然都有太监,可名声就差远了。君不闻,东厂阉狗满京骂。
“不考虑。”邵士永差点被气晕过去。看四皇子一副谦谦的样子又不似作假。只得忍下怨气道:“草民身子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