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纤云一惊,突然站起的身子将凳子掀翻。
“池岸青跟流匪勾结,关四皇子什么事?”
张君正苦笑一声,眼底有着恨意:“那天我跟两名手下去寻求支援的时候,池岸青百般拖延。点兵,制定行程,就用了足足半日的时间。我与手下看着不妥,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谁知没多久就遇到了流匪的伏击。”
说到这里,张君正停了下来,看着徐纤云道:“在我逃出来不久,就遇到了同样遭到埋伏的魏安。四皇子在宁国的消息,想必也已经泄漏。”
听完张君正的讲诉,徐纤云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为什么就将四皇子一人丢在宁国了?他还在病中,怎么与敌人对抗?
想到这里,徐纤云深深自责。只是现在,没时间让她自责。
稳定了濒临慌乱的情绪,徐纤云想起一事:“其他人呢?”
问的,自然是侍卫队的其他人。
“不知道。”张君正摇头,手背掩住眼睛。“大概,都已经遇害了。”
至少,他见过的几人,都已经不在了。
徐纤云点头,不忍再问。
嘱咐过驿站的守卫好生安置张君正后,换了身女装,沿着官道,向着军营的方向赶去。
流匪们的目标是四皇子的侍卫。
想必不会为难一个过路的女子吧。
目前看来,池岸青勾结流匪的事情,并没有暴露。否则不会让流匪埋伏。
一旦暴露,他官职难保不说,陷害皇室,可是诛连九族的。
只是不知,他哪来的魄力,去设计四皇子。真的是财帛动人心么?
为了安全起见,徐纤云在天黑之前就找了个小镇住下。
第二日一早,又继续赶路。
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军营。不过在进入军营之前。偷偷找了个地方换上男装。
军营里,池岸青单膝跪在于帅面前,神色凄然,“元帅。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四皇子。”
“废物!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于帅拍案而起。
皇上把四皇子送到军营,这才几个月?就出了事。
四皇子手下悉数殒命,自身又不知所踪。这让他如何向皇上交代?
震怒间,又将那生死不明的四皇子给怨上了。
早就知晓他来这里没好事。身为一个皇子。不好好呆在京城里享受荣华富贵,偏要学什么领兵打仗。这仗还没打呢,自己就先搭进去了。
正在这时,传令兵有报。
四皇子的贴身侍从回来了。
池岸青顿时心尖一颤,他最不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居然有人逃过了流匪的截杀。
听闻四皇子的侍从竟然还活着,于帅精神一震。
从齐鹿喧那里,他已经知道了徐纤云跟四皇子的关系。想必徐纤云现在回来,定是来汇报四皇子消息的。
一进入主帐,徐纤云就见到了一旁的池岸青。
“你怎么还敢来军营?”
听徐纤云一进帐篷,就对着池岸青厉喝。于帅不悦地皱起眉头。
“徐侍卫,注意你的言行。”
“元帅。”听闻于帅的警告。徐纤云怒得笑了起来。
“我竟不知,对着一个勾结流匪祸害百姓的败类,还要以礼相待。”
“徐侍卫,你这话是何意?”听了徐纤云的讽刺,池岸青满脸不解。
“还要我找出证人么?”徐纤云冷笑。继而转向于帅道:“元帅,请即刻派军营救四皇子。”
听闻徐纤云的话,于帅心下一喜。既然派兵营救,那四皇子自然就是还活着了。“四皇子现在在何处?”
撇了眼池岸青,徐纤云一字一顿道:“元帅。在确定四皇子在哪里之前,不应该先将嫌犯关押,以免消息走漏么?”
听了她的话,于帅开始踌躇。“徐侍卫。本帅不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言,就关押有功将领。”
言下之意,是要徐纤云出示证据了。
眼见四皇子身处危局,这于帅还如此犹豫不决。徐纤云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人都快被杀光了,哪来的证据?唯一的证人又远在一天路程之外。
这池岸青早不来晚不来,居然在这时候来军营。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元帅。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四皇子。等救出四皇子,一切当可大白。”
这句话,是池岸青说的。
徐纤云险些憋出内伤。还能更无耻些么?吃定了她没有证据么?
张君正所谓的证词,也只是他的猜测。即便是事实,在无证据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判定的。
“池将军言之有礼。”听池岸青此言,于帅欣慰点头。
“徐侍卫,你先将四皇子的所在之地说出。我相信,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你妹啊!徐纤云心底怒吼。
“要我说出可以。还请元帅保证,在将四皇子救回来之前,把池将军收押在军营中不得外出。”说完这句,徐纤云转向池岸青,歉意地笑笑:“既然池将军都说是误会了,想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会反对这样安排的,对吧?”
被徐纤云一阵抢白,池岸青的“不”字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要是现在拒绝,不是坐实了自己的心虚?
于帅听闻此言却是揽须点头。“也好,就这样办吧。池将军,就委屈你几日了?”
“末将遵命。”池岸青嘴里发苦。已经开始在心底策划逃跑的路线。
四皇子若是死了最好,以他在军中的威信,到时怎么说都由